《灵********）》十七玉色

6、第五章

　　当孙二牛出了衙门的时候，第一个上来，抱着他痛哭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孙二牛一急，一把将老妇推到了地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谁让你无缘无故的扑上来的！”

　　老妇摔的一身泥泞，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用关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浑浊的双目流着眼泪道：“二牛，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围的乡民都看不惯二牛的作风，对其指指点点，那二牛仿佛充耳不闻，对老妇是一脸厌恶。开封府的人皆站在门口，纷纷皱眉，最沉不住气的赵虎差点撸了袖子揍他一顿，还好及时被展昭发现，压住了他的肩膀，二牛才免于一难。

　　“孙二牛，你忘了出门前，我跟你说什么了？”倚门斜靠的水凌玉，抱着胳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孙二牛一怔，回首看了看身后的老妇，脸上的横肉动了动，道：“大仙，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她会是观音娘娘？”

　　这话一落，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纷纷转向了水凌玉。

　　水凌玉微微一笑，道：“天下所有做母亲的，都是孩子的观音娘娘。无论你怎么对她，她都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孙二牛，你摸着良心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娘对你如何？”说罢，她站直走向老妇，将她小心的扶起，丝毫不在意她身上的泥水。

　　“老人家，所谓慈悲出祸害，一味的慈爱只会害了他。您可知，惯子就是杀子，你儿子的阳寿只能到今天？”

　　老人和孙二牛浑身一震，眼里都露出了慌张，老妇连忙下跪，道：“大仙，大仙您救救我儿子吧……我们孙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

　　水凌玉扶住老妇，回头看了眼呆愣的孙二牛，道：“孙二牛，父母乃子孙后世之福田，你不但不懂珍惜，反倒对高堂非打即骂，如此忤逆不孝之子，本应不得好死，如今，念你高堂尚在，如若你日后小心侍奉高堂，当可免过一劫，否则，别说天命不饶你，我也饶不了你！”

　　孙二牛眼里的恐惧一闪而过，慌忙下跪磕头，道：“大仙……大仙说得对，小的不敢了，小的今后一定好好侍奉老母。”

　　“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水凌玉将老妇扶到孙二牛面前，道：“还不接你母亲回家？”

　　“是是是，谢谢大仙……谢谢大仙……”

　　看着孙二牛搀扶着母亲慢慢远去，水凌玉终于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可当她回头的时候，笑容却一下僵在了脸上。

　　好多人……

　　除了开封的那堆官们，还有这里的县令以及衙役捕快，平民百姓，都在用惊讶不已的目光，盯着她……

　　得……这下可出了名了……

　　水凌玉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人群中，貌似官最大的包拯，道：“包大人，民女想跟你借些人。”

　　包拯诧异，斟酌了一下，道：“姑娘想借什么样的人？”

　　“呃……年轻力壮的，十个二十几个，应该够用了。”不知道为什么，跟包拯说话，竟然莫名其妙的紧张。

　　“哦？如此，展护卫，你便挑几个衙役……”

　　“大人……”

　　“大人……草民们愿意跟大仙去……”

　　“是啊，大人，让草民去吧……”

　　还未等包大人说完，百姓中一些成年男子纷纷下跪祈求道。

　　水凌玉眨了眨眼睛，不着痕迹的躲到一个人身后，抬头一看，居然又是那个红衣大官……

　　包大人好像叫他展护卫来着……莫非他就是展昭？！水凌玉惊讶的盯着这个人的侧脸，刚毅完美的线条，剑眉朗目，眸正眉清，生的极是好看。

　　“咳……姑娘，这些人……”公孙策在一旁眉眼含笑的提醒看呆的某人。

　　“嗯？哦……那个什么，你们，都回家拿上铁锹锄头等工具跟我上山一趟。”

　　水凌玉一声令下，百姓们纷纷跑回家拿农具去了，包拯这才得空问她，道：“姑娘可是前些天驱走了三月大雨的水凌玉，水仙子？”

　　“咦？”水凌玉惊叹的看了眼包拯，不愧是断了无数冤案的青天包大人，当真是明察秋毫，眼里不揉半点沙啊。

　　“大人，民女不是仙子，民女只是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