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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神 ...

  •   “陛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安大监与六百大监陪伴在赢帝左右,望着一满池的水,
      赢帝停下脚步,
      春闱本来是举行五天的,可因为在第一天就遭到刺客袭击,所以今年的春闱草草结束了。现在,他正在洛城的行宫中,只留下了一队人马继续在盐城和徽城搜查。
      今年,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在他还是太子之时,老国师有言:“过不惑而染疾,中道遇险,异人出,继而天崩乱心。”
      他曾请教老国师可有解法:“国师,此褂何解?”年复一年地询问同一句话,得到的依旧是同一句话——“无解。”
      无解,可笑。
      他现已为帝王,身为帝王,就是要打破一切的无解。他,要成为比第一帝王还要伟大的帝王,他,要让这个朝代,乃至万万年后的人,都永远铭记他!
      这才是他称之为赢帝的最终目的。
      “不然呢?”赢帝反问道,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们在得知那枚玉佩后都该知道是谁。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陆家,真以为有个武神在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赢帝大手拍向栏杆,震的池水泛起层层涟漪,
      他还是在克制着自己。
      “陛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安大监在身后喊道,赢帝沉住体内翻涌的气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六百,吩咐下去,五日后摆皇子宴,开始皇子选妃。”
      “是——”六百大监领命后立即离开了这个貌似不适合他的是非之地。
      唉,当初他怎么就接了上头的班呢?

      江南盐城中,
      皇帝留下的一队人马收到了来自上头的消息。
      “离隐。”
      只有两个字的信纸很快被烧毁,丘业渊收回了凝望天边目光,“我们该走了。”
      “怎么,丘护卫是查到了什么准备回去复命还是……”定山王看着再次登府的丘业渊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件事就不方便同王爷您说了。在下前来只为答谢王爷您的帮助。谢谢已经说过,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王爷告辞!”
      “皇兄的意思……”
      瞥了眼在和丘业渊迎面相撞后进来的宣王,又道:
      “我的三弟弟,你怎么也来了呢?不在你的徽城好好待着,总往我这盐城跑?”
      “我,我只是担心皇兄你的安危啊。毕竟陛下都遇刺了,万一下一个目标就是你我呢?我好歹也是拥有五千羽林卫的人呐,兄弟情谊还在,陛下你我没能保护好,我们互相保护还不成吗?”
      宣王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和丘业渊擦脸而过时低声耳语道:“祸将现,望——珍重?”

      将画面转向独自驾着马车回江南的车夫身上,
      这个车夫没有回江南,他去往了洛城。现,已到达洛城郊外的小镇。
      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小镇里唯二的酒馆外边。虽说是酒馆,可这酒馆并不小,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了,但酒馆的胡老板总说——“我这儿就是酒馆!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也能称得上是洛城第一!”
      店小二走了出来,招呼道: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给我的马喂点好草,然后给我上二斤酱牛肉和一坛你们这最便宜的酒送到客房里来。”车夫沙哑的声音从草帽下传出,手扣着草帽直接走进酒馆。
      “好勒!东哥,给这位爷开间房,然后算下账!”
      门口拽着缰绳的店小二胡言冲里头在柜台里打算盘的东皈喊道。
      东皈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着,“嗯嗯。”
      此刻,感觉从头顶处投下一片阴影的东皈抬起头来,望向这个遮住他视线的车夫,
      突然,灰褐色的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可能?
      “嘭!”车夫将一把包裹着灰布的剑重重地压在了柜台上,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
      “这是抵押,过几天我再把钱给你。”
      “我的客房在哪?”
      “在二楼,上楼梯左转的第一间就是。”东皈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这张草帽下的面孔,
      四道疤痕错落地布满全脸,从眼角到鼻梁,从额头到右眼下,从右脸颊到下颚,左边眉毛更是被一道极深的疤痕掩去了大半。看起来十分滑稽,东皈却笑不出来。
      他,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谁做的?是谁?除了他们,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难怪这个人不摘他的草帽。
      凑过来的店小二胡言如此想到。
      夜晚时分,外面只有蛙鸣,因为这附近有片池塘。
      东皈手里抱着坛贴着红纸黑字的酒,敲开了车夫的房门,“咚,咚咚——咚……”一短二长一短。
      “吱呀”的一声,房门开了,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东皈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将房门掩上。
      接着月光,他看向那个坐在桌子边默默喝酒的曾经“少年”。
      在他的心中,这个人始终是记忆中的少年。
      “之宴,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东皈喃喃开口道,月色下,他面前这个人的脸上已不再有傲气的神情和爽朗的笑容了,头顶的草帽被摘了下来,没有束发,只是草草地用草绳捆了几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师父知道了该心疼成什么样子啊!”
      “师兄,这些都是对我的考验。考验没过,我怎么有脸回去见师父呢?师兄,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东皈走到桌边,将怀中抱着的酒坛放在桌子上,慢慢坐下。他掀开盖住酒坛的红布,声音有些哽咽,道:“你现在都没钱了吗,这酒不好喝,喝起来也不过瘾。我请你喝我们老板最爱喝的酒,这酒喝起来才过瘾!”
      “酒于我,什么都不是了,喝酒伤身啊。师兄,谢谢你的好意。”话是这么说,可江之宴却是直接抱起酒坛对嘴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此刻,东皈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是玩他呢!点三斤酱牛肉能没钱?怕是连喝酒伤身都是在跟他瞎扯呢!亏他好心从老板酒窖里拿来了一坛好酒。
      Emmm,突然想到件事,老板不会发现吧?
      没事,老板应该不会怀疑他。毕竟他一直表现都是淡淡然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偷酒呢?
      “你这家伙……”东皈展露笑颜摇了摇头,
      在东皈所不知道的门外——
      胡不咕死死盯着门,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好了,拿了我最后一坛红鬃酒!”
      胡言死死抱住了胡不咕的双腿,嘟嘟囔囔着:“哥啊,东哥好不容易和他兄弟见面,你怎么忍心去拆散他们呢?”
      “拿了我的酒还不告诉我一声,我能给他脸?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去,我今个就是要拆散他们怎么了!”
      “不怎么。”
      “什么不怎么?”胡不咕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还抱着他腿的胡言,只见胡言抬头望着——他的身后,有些目瞪口呆。
      有些醉醺醺的江之宴左手搂着东皈的腰,右手拿着剑架在了胡不咕的脖子上,
      明晃晃的剑刃还有剑身上溢出的酒水闪的胡不咕心都疼。
      他最后的一坛红鬃酒啊,就这么被糟蹋了。他绕不过这两个小子。就算一个是逍遥剑仙那又怎么样?

      户部侍郎左言空家中传来阵阵大笑,他正与右相家的大公子董潜把酒言欢,旁边还坐着位嗑瓜子的陆仁嘉,
      左言空笑着说道:“看不出来,陆仁嘉,你还颇有几分搞笑的天赋嘛。我看啊,皇子选妃宴,陛下定会邀请你去!”
      “我?”陆仁嘉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不可能了吧,之前春闱闹成那个样子。”
      突然,外头传来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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