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淮月和黑瞎子回来后，看见了来找黑瞎子的苏万。
“淮月！你还活着，太好了！”苏万看见淮月也和黑瞎子在一起，格外开心。“黎簇他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淮月决定还是先什么都不说。
“你来，是有什么事？”黑瞎子问。
“杨好去找霍道夫了，我拦不住他。”苏万急忙说，“我该怎么办？”
“没办法，你根本不能阻止，人心就是这样，好比是赌博，一旦输的多了，就想费大力气赢回来，不可能轻易退出的。”
淮月点头，人的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
“我有钱，我可以帮他赎身。”
“不可能，不是钱这么简单。”黑瞎子摇头。
“其实也不是不能用钱解决，只是你那点钱根本不够，你要是有钱到把九门买下，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淮月说。
“九门那些人的贪欲怎么满足，不可能，我倒是有个办法。”黑瞎子说。
“什么办法？”
“他不愿意出去，你可以进来陪他。”
“这就是你的办法呀。”苏万很失望。
“当年的吴邪也有机会继续做他天真无邪小三爷的，但他还是选择和他兄弟在一起，也是，你们这些小屁孩，哪里懂兄弟情义。”黑瞎子激苏万。
苏万果然上钩，他拜黑瞎子为师。
黑瞎子扔给苏万一个POS机，让他付学费。
“你也太黑了。”淮月惊叹。
“过奖过奖。”
第二天，黑瞎子带苏万挑选武器，苏万随便拿起一个，又嫌弃人家丑，但黑瞎子表示就是它了。
“这把匕首，从此就是你的随身之物。”
“就这把刀啊，我觉得不符合我英俊高贵的气质。”苏万很是嫌弃。
“不要小看任何武器，你看不上它，说不定它还看不上你呢！”淮月忍不住说。
“你要是看不上，我可以替你试试其他的。”黑瞎子作势要砍过去。
“不用了，我现在觉得挺好。”苏万急忙拒绝。
“给它起个名字吧。”
“这把刀这么小，就叫小苹果吧。”
“从今往后，这把刀一定要带在自己身上，像熟悉自己的手一样熟悉它，任何需要用到刀的场合都要用它，无论是切水果还是切菜，你会发现它不一样的特性，最后一定注意，使用这把匕首的时候，不能有被它割到的恐惧。”黑瞎子说完，挽了个刀花，将刀架在苏万脖子上，苏万腿一软，坐在地上。
“这几天，让淮月陪你练练。”
“什么？你做梦呢？”本来靠在树下的淮月直起身。
“哎呀，我看你对这小子也挺关心的，反正你最近也没什么事，不如锻炼一下。”黑瞎子说。
“可以啊，学费分我一半。”淮月伸手。
“你又用不着，哪像我这每天柴米油盐的。”
“我是用不着，但我可以放着，我觉得放着好看不行吗？”
“这样吧，我给你买个礼物行不行？”
“不行，我俗，就爱钱，你记得折现。”淮月拍拍黑瞎子肩膀，把苏万从地上拽起来往厨房带。
“淮月，不，月姐，手下留情啊。”苏万讨好地笑笑。
“放心，我看你这小身板也一时也不能干什么，这样吧，你去后面，把黑瞎子买的那堆肉全切了，一半剁肉馅，一半切片，还有桌子上那盘苹果，给我雕成不重样的小动物端过来。”淮月派完任务，鼓励苏万：“加油，好好干。”
“月姐，我不想当厨子。”苏万拒绝。
“你说什么？”淮月的手放到苏万脖子后面。
“我是说马上。”
“淮月！你居然糟蹋我的肉，我这肉要留着慢慢做青椒炒饭的！”黑瞎子看见自己的肉都被剁完了，气地不轻。
“为了你徒弟，你牺牲一下，那肉馅做包子，你这两天吃包子吧。”淮月坏笑。
“你公报私仇啊！”
“公报私仇？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古潼京里，你是不是故意用最别扭的方式绑我的！”
“我没有，你别污蔑我，这几天吃包子就吃包子，青椒肉馅包子也可以。”黑瞎子气焰弱下去。
“我以后要一直剁肉吗？”苏万瘫在沙发上说，桌子上摆着那盘处理过的苹果，因为雕刻人手艺不行，又因长时间剁肉而手抖，导致苹果被雕得像虫子咬过一样。
“不会，但你连这都做不好，还想学更厉害的？”黑瞎子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轻轻几下就修成一个兔子，递给苏万：“你这也就能修补成这样了，来一个？”
“我就不了，手抬不起来，黑爷，你还是给月姐吧。”苏万有气无力地说。
“她没有味觉，不用给她。”
“啊？月姐你好可怜。”
“你还可怜我？你不应该可怜自己吗？”淮月搞不懂苏万怎么想的，“怎么想也是你更可怜吧？”
“也是。”苏万更伤心了。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黑瞎子说。
“明天放学再来啊，记得处理你手上的伤。”淮月补充。
等苏万走之后，黑瞎子看向淮月，“小月月，是不是该准备做包子了？”
“你还想让我给你做饭？”淮月不敢置信。
“那堆肉馅是你让剁的啊，唉你这不用吃饭就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知道那肉馅原来能做多少青椒炒饭吗，”黑瞎子靠在沙发上，又拿起一个苹果吃，“我不会做包子，你得处理了它，不能浪费，再说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住宿费？”
“你不怕我毒死你吗？”淮月气笑了。
“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淮月起身就走，但等第二天黑瞎子醒来，还是看到了完成版的包子，品相上等。
“不愧是世家贵女，厉害厉害！”
此后几天，一直都是黑瞎子在训练苏万，又过了几天，黑瞎子突然带苏万出门。
“我们不带月姐吗？”苏万问。
“你怎么老想她啊，快写题。”
“师父，你不是要训练我吗，怎么还要我做题啊？”
黑瞎子把茶包扔地上，给苏万一根木棍，“去，打高尔夫。”
“师父，我也是教了学费的，你们不能这么玩我啊？”
“球童，球洞都是虚的，抛却这些外物，你还能打到球吗？”
苏万去试了一下，果然打不到了。
“你想想你之前做的数学题，抛物线，是不是很像？”
“师父，原来你叫我做题不是关心我的高考啊？我还以为你和月姐一样应付我呢。”
“谁关心你这个啊，我是让你学会利用科学，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淮月她那是锻炼你用刀的灵活度和熟练度，我是教你用刀的技巧。”
“师父，月姐也是这样练出来的吗？”
“她？她一老古董懂什么科学，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科学？”
“什么意思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既然你已经学会了，我们进行下一课程，对了，我刚才的话，不要告诉淮月。”黑瞎子叮嘱。
“哦。”
第二天，黑瞎子带苏万去了一家茶馆，黑瞎子给苏万讲了九门和吴邪的故事，以及吴邪的目的。黑瞎子告诉苏万，这是第二节课，接下来上第三节课。
“今天我就教你，你的关节是如何阻碍你运动的。”黑瞎子说，“你转过，扭头看我。”
苏万连连扭头，却只能看见黑瞎子的残影。
“师父，你怎么这么快！”苏万惊叹。
“还不算快，光线再暗三分，你只能听见我移动的声音，根本找不到我在哪里。”黑瞎子给苏万解释，“其实不是因为我的速度快，而是你的速度慢。”
“我打游戏速度可快了。”苏万嘀咕。
“你打游戏不是也被一个叫林梦的小朋友虐了。”黑瞎子语气中带着笑意。
“你怎么知道，连那个小朋友都是你们的人！？”
“你猜啊。”黑瞎子抱臂，“现在换你。”
黑瞎子转过去，每次都能准确拦住苏万。
“师父，你怎么那么快？”
“因为我关节运动幅度大，不用身体，靠预判就能捕捉到你的动作。”
“你这是开挂！”
“我这是自己练出来的，我还没让淮月来训练你呢，我保证你连她动的声音都听不到，她那才是开挂啊。”黑瞎子看着苏万，“你要明白，如果一件事要用眼睛去判断，那你就死定了，你要学会预判，在眼睛看到之前。”
“苏万，接着。”淮月从屋里走出来，扔给苏万，苏万手忙脚乱地接住。
“你这训练不行啊，这么近他还差点接不着。”淮月嫌弃。
“不要质疑我的教学能力，这才几天，他已经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了。”黑瞎子说着，接过淮月像投暗器一样扔过来的包子。
“月姐，这包子真好吃，比我在五星级酒店吃的还好吃！”苏万含糊着说。
“那是，我亲手做的，你以为几个人能吃到。”
“那是我的包子！”黑瞎子抗议。
“厨房还剩不少，随便吃，撑死你都够。”
“月姐，你还会做饭啊？”苏万问。
“给他的住宿费。”淮月指指黑瞎子。
“那这住宿费真贵，月姐你要是去当大厨，也能挣很多呢！”
“她可不缺那点钱，今天就到这了，回去吧。”黑瞎子看看天色，把苏万推出去。
“我刚才看见杨好了，顺着路往南一百米，在饭馆吃饭。”淮月说。
“那苏万这小子一定会遇见啊！”黑瞎子兴奋起来，推开门往外走，“走，看热闹去。”
“所以我们就是来这里看苏万被自己灌得烂醉？”
黑暗的小巷中，淮月和黑瞎子抱臂看着对面店里的两人。
“赤子之心啊，这是我们这些老妖怪最看重的，人都是这样，越没有什么，就越想要什么。”黑瞎子说，“当年天真无邪的小三爷，也是这样的。”
“赤子之心，这就是你收他的理由？烂醉就叫赤子之心？另外，只有你是老妖怪，别带我。”淮月摇头，不能理解。
“真按年龄算，你算是我的祖宗了，虽然女人不能说年龄，但请你认清现实。”
“不如你在十六岁时也睡上个几百上千年，醒来一样当祖宗。”
“有这种好事，我一定愿意，前提是能醒来，不过我十六岁时在干什么？不记得了啊。”黑瞎子摸着下巴回忆昔年往事。
“别看了，人都走了，回吧。”淮月看杨好把苏万带走，也转身离开。
“纵然表现的再像人，有些地方还是会看出不一样。”黑瞎子自言自语，说完，也转身回去。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