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开挂女友的日常》阿笙不吃山竹

59、59.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刘程将之前失踪的人带回了警局，挨个记录了案情，并签了名，就让家属带回去了。
　　至于黄闰，则将其关押进了密室，并拷问了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的目的和原因。
　　看了黄闰的供词，刘程颇为气氛。
　　原来黄闰是为了发难财，想趁着这次怪物出现和食人案的发展，将绑来的人卖给上流社会，或者是卖给外国人，让其沦为上等人的玩物和禁脔。
　　刘程：“这种人，死后都要下地狱的！”
　　而后，魏权胤跟着妍少还有鹤老，又一起制服了好几头怪物。
　　当场看着怪物化为血水，魏权胤差点没晕死过去。好在心理强健的他，终于是挺了过来，并好奇鹤老手中的朱红色药瓶到底是什么。
　　妍少：“化骨水。”
　　魏权胤：“...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吗？”
　　鹤老：“嘿嘿，秘密。”
　　魏权胤：瞬间觉得自己好无知…
　　收拾完了怪物，妍少和鹤老又去追查源头，而魏权胤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离开去探查西街的情况了。
　　到了一处污水处理厂的管道口，鹤老掩住口鼻，问道：“你确定是在这？”
　　妍少点了点头，循着怪物的踪迹一路探查过来，的确是这没错。
　　只是妍少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怪物都喜欢呆在下水道和阴沟里，是为了避光还是为了寻找栖息的地方。
　　妍少分了一条布巾给鹤老，穿好雨衣和水靴，然后进入排水口。
　　鹤老：“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妍少摇了摇腰间的布袋：“乾坤袋。”
　　鹤老：“你还有这好东西？”
　　妍少：“别人送的。”
　　鹤老：“...”羡慕了，谁送东西这么大方。
　　走了大概三四十米，妍少停下了，并拦住了鹤老。
　　鹤老：“怎么了？”
　　妍少：“不对劲。”
　　鹤老：“怎么不对劲了？”
　　妍少：“太安静了。”
　　鹤老仔细听了听，除了水声，似乎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只是这水声也有点奇怪，怎么流得这么缓慢，而且几乎除了排水口下倾到地面的声音，整个管道里都没有声音。
　　妍少：“你的脚抬得起来吗？”
　　鹤老：“抬得…唉？怎么动不了了…”
　　两人就这么被固定在了距离排水口三四十米的地方。
　　而前方又隐隐传来怪兽的嘶吼声，听声音，似乎是越来越近了。
　　妍少从乾坤袋里又拿出两双雨靴，递给鹤老。
　　两人摆脱了禁锢，攀上了两边的水管壁。
　　妍少：“别动。”然后指了指水管上方。
　　鹤老抬头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鹤老：“？”
　　妍少：“蝙蝠。”
　　鹤老又仔细地看了看，好家伙，满满的一管道的蝙蝠。貌似都在沉睡，没有动静。
　　但是经妍少这么一提醒，还是觉得瘆得慌。
　　鹤老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眼神示问：“是继续走还是回头？”
　　妍少：“不用走了，来了。”
　　两人看着逐渐靠近的庞然大物。
　　鹤老惊奇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眼前缓缓移动的东西已经不是先前他们看到的怪物了，而是堆满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的一坨移动的橡皮泥一般的东西。
　　衬着水色的反光，看得出是粉红色的一坨，只是没有四肢，只能顺着水流移动。
　　而它嘶吼的原因大概是部分人还存留的意识在它里面纠葛。这么庞大的一坨，吃了没有十五个人也应该有二三十个人了。
　　这么多人的意识在纠缠，它不痛苦才怪。
　　缓缓移动的怪物似乎没有看到管壁上的两人，一直朝前走，直到接近了管道口有月光的地方，在那停留了许久，才慢慢往回走。
　　全程忽视了妍少和鹤老。
　　等走远了，妍少和鹤老才从管壁上下来。
　　两人慢慢地走出了排水管，没有惊动上头栖息着的蝙蝠群。
　　到了附近的一处草坪，鹤老躺在地上，悠悠地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家伙还挺可怜的。”
　　妍少：“大概是还没有自主意识，只能听从大部分意识的摆布。”
　　鹤老：“它停在管道口干嘛呢？”
　　妍少：“晒月亮？”
　　鹤老：“总不可能还有光合作用吧…”
　　妍少：“不知道啊。”
　　鹤老：“那眼下要怎么办？放把火烧了？”
　　妍少：“烧，是烧不死的，得想点别的办法。”
　　鹤老：“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它就有自我意识了。”
　　妍少：“嗯。”
　　两人静默了一阵，大脑在高速运转，企图想出一些简单易行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妍少起身：“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鹤老：“说说看。”
　　妍少：“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身体被划伤的少年吗？”
　　鹤老：“嗯，魏权胤他们发现的。”
　　妍少：“当时我不是说，杀人的是个医生吗？”
　　鹤老：“嗯。”
　　妍少：“可能那个医生吃了少年的脑袋，却被反噬了，自己变成了怪物，而少年的意识却在医生的身体里复活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天，都只有数量猛增的怪物，却没有出现再次被划伤的身体。”
　　鹤老：“也有可能是吃饱了，过足瘾了，就罢手了。”
　　妍少：“不会的，你之前不是说过这会感染吗？而食人部落的基因会迫使人不断地去掠夺，最终成为和它们一样的怪物，然后靠着吸收他人的意识，慢慢进化成人。这是一个循环。”
　　鹤老：“那…那些浑水摸鱼的人？”
　　妍少：“他们没有被感染，只是纯粹的恶而已。”
　　鹤老：“可是没有出现多余的尸体。”
　　鹤老和妍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这些怪物是被豢养的。”
　　鹤老激动地站起来，搓了搓手掌心：“难怪，难怪。”
　　妍少却是很淡定，只是面上很冷。
　　鹤老：“那我们…引蛇出洞？”
　　妍少：“不急，我们先把怪物的源头消灭掉，暂时先控制住局面。”
　　鹤老：“不警告？”
　　妍少：“警告也没用啊，我们就…”
　　鹤老：“有多少，杀多少。”
　　妍少点点头，这背后的水很深，暂且先这样。
　　两人回到公寓休息了半天，又协同刘程等人商量了对策，打算次日的午夜时分动手。
　　时值午夜，一小批部队走到了排水口附近。
　　魏权胤掂量着手里的炸药，有点担心：“这么多，会不会把洞口炸塌了。”
　　刘程：“炸塌了也没事，各个洞口都有人守着呢。”
　　魏权胤：“那我去了啊。”
　　妍少：“小心。”
　　魏权胤爬上排水口，把炸药放好，埋好了引信，然后撤回来。
　　妍少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封口。”
　　随即，守在洞口两边的人及用硬性的塑料膜封住了洞口。
　　等各个洞口都安排好了，妍少说道：“炸。”
　　远在京城的人，深夜里都听到了京郊不大不小的爆炸声，心里大半是希冀大半是担心。
　　随着火光一闪，排水口里的蝙蝠群都被惊醒了，扑棱着翅膀往洞口冲。
　　整个洞口都是满目的黑和翅膀划拉塑料膜的声音。
　　而随着爆炸之后，炸药包里头释放的迷药和火影也在逐渐弥漫整个排水管道。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洞口的动静渐渐小了。
　　妍少到洞口，透过塑料膜看了看，对着两边的人示意，撤下了接近支离破碎的塑料膜。
　　围观的魏权胤差点又哇的一声吐出来，这场面简直不敢看。
　　黑压压的一堆烧死的蝙蝠，有几只还在旁边扑棱着翅膀，只是眼里已经没有了红光。
　　刘程：“那东西呢？”
　　妍少闭上眼睛，感受四处的动静，几秒之后，睁开了双眼：“还在里头。”
　　刘程：“还没死？”
　　妍少：“嗯，在最里面。好像是昏迷了。”
　　刘程一听，顿时一喜：“那我们…乘胜追击？”
　　妍少：“不用，它自己会出来的，我们进去，反而会被困在里面。”
　　魏权胤：“那还等半夜？”
　　妍少：“嗯。”
　　看着洞口黑压压的蝙蝠群，相当于扫除了大半的敌人，刘程也就顺心了许多：“也不急在这一时。”
　　隔日的凌晨许，小部队又来到了排水口。
　　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洞口还是没动静。
　　就在魏权胤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被人推醒了，刘程：“来了来了。”
　　魏权胤揉揉眼睛，看着洞口出现的模糊的黑影。
　　果不其然，一坨长满了五官的东西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小部队里的人满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坨东西，一些人出现了生理反应，在一旁不住地干呕。
　　刘程：“嘘…”
　　干呕的同志只好强忍下恶心，回归探查的部队。
　　魏权胤：“这怎么办？”
　　妍少：“看着。”
　　不一会儿，一架无人机就静悄悄地飞到了怪物的上方。
　　怪物的五双眼睛从不同的角度看着眼前四四方方的东西，有惊恐，有惊讶，有渴望，有惊喜，也有痛苦。
　　然后无人机飞到怪物的正上方，啪嗒一声，携带的木盒撞击在怪物身上。渐渐地，木盒里释放的粉末和排水口里的污水融为一体，将怪物一点一点地销蚀。
　　在不远处围观的众人看着怪物的体积慢慢地变小，变小，而怪物的嘶吼声也由痛苦的吼叫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最终，怪物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看到这一幕，众人在原地欢呼的欢呼，鼓掌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