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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启君。”

      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偏头,或明或暗的目光齐齐落在了站在保镖队最首位的男人身上。

      就连苏毅都没有忍住,抬了眼。

      唯有施青竹身形不动,只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夏意迁突然回首看他一眼。

      施青竹急忙压下嘴角,不让夏总看出他的幸灾乐祸。

      被点到名的男人上前几步,高大健壮的身躯站在夏意迁面前看起来就像一座魏然的高山,难以撼动。

      但这个身形健硕如虎,双眸锐利如鹰的男人,此刻却好似只在主人面前收敛了所有利齿和爪牙的恶犬,一身骇人气息尽数遮掩。

      在夏意迁冷冷淡淡的目光下,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夏总。”

      “跪什么。”夏意迁将球杆在空了的球座旁点了点。

      施青竹急忙要上前为球座换上新球,却在动作的那一刻被女球童抢了先。

      他沉下眼。

      女球童还觉得稀奇,这明明是她的工作,这个男人抢什么抢,白瞎了张好脸!

      启君端端正正的跪立在地,挺拔的姿态哪怕是跪着也不显得弱势。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的内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这次云建阳的事情安防部没能及时发现,身为部长的我理应受罚。”

      ‘安廷’安保集团脱离夏氏家族直属于夏意迁,负责夏总名下所有集团的安全、监督、调查、处置。

      ‘安廷’作为夏总名下的私人势力,总部设在M国,在全球各地都有分部。明面上做着安保工作,私底下的性质却更偏向于雇佣兵,业务横跨了黑白灰三大领域。

      夏氏企业的底层员工都以为他们公司里负责安保工作的不过是一帮普通的保镖,但现在在场的都是各大企业的最高领导者,他们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手上,都是沾过血的。

      而启君就是‘安廷’集团在华夏总部的首席执行官。

      这个在夏总面前比狗还乖的男人,却是连苏毅与施青竹等人都不得不忌惮的存在。

      他是最早一批跟在夏意迁身边的人,在夏意迁尚未回国接手夏家势力前就已经追随在她左右,是夏总最嫡系的心腹。

      哪怕施青竹被称为夏总的副手,在她的眼中,也远不如启君信任。

      这也是为什么施青竹等人都看启君不顺眼的原因。

      “嗯。”夏意迁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白色高尔夫球在球杆的大力撞击下急速飞出,她也不在意球是否入洞,示意球童一个接一个的换上新球。

      夏总没有开口,就没有人敢说话。

      所有人默默欣赏着夏总打球的英姿。

      不得不说美人做起什么动作来都赏心悦目,特别是像他们夏总这种级别的美人,多看一眼都要人命。

      如果阳光能够不这么炙热,晒的人头晕目眩就更好了。

      离夏总最近的苏毅最先坚持不住了,顾不得对施青竹的偏见,一个眼神瞥过去。

      施青竹视而不见,夏总明显心情不好,他才不上前送死!

      直到穿着清凉的施青竹都被晒出了一身热汗,夏意迁终于‘成功’的一杆击破了新换上的球。

      有人控制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高尔夫球被击碎的残片有一部分飞溅到了苏毅腿上,他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昏迷。

      偷工减料。

      夏意迁停下手,一转头就看到了还跪在地上的启君。

      这么没有眼色的。她现在明显懒得理他,不知道滚远点跪!

      “若不是昨天董事会上交的报告数据出现问题,你是不是要等检察院的人找上我,才能发现云建阳竟然私下交易枪械,还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他为了避开入关盘查走的是海路,速度没那么快,才能在这批货进入罗兰境内之前拦下他。”夏意迁的语气不重,实在是重不起来,只要一想到昨天调查出来的结果,她甚至想笑。

      云建阳那个废物都能在‘安廷’的监控下做手脚。

      启君作为‘安廷’一把手,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的‘老人’,她给予他绝对的信任,从不审查他过手的任务。

      结果,这次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夏意迁是强,但她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若是被海外那些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鲨鱼嗅到了腥味,她还要为启君的错误买单不成?

      那是在侮辱谁!

      启君身体伏得更低了。

      夏意迁看着男人乌黑短发下的发旋,语气温和的问道:“国内的日子太安分,过的久了脑子就不会转了。利多利亚分部的执行总监前两天被炸断了腿,昨天才上交的调任申请,你要不要去和他交换下位置?”

      启君瞳孔骤缩,他猛地抬起头,祈求的看向夏意迁。

      “夏总,夏总……是属下失职,求夏总责罚!”

      他不敢直接拒绝,却更不想被调去利多利亚,那里离华夏太远了,如果他走了,谁来保护夏总的安全。

      只要还能跟在她身边,他什么责罚都认!

      夏意迁对他眼中的祈求没什么感觉,“我每年给你上亿的分红,不是为了拿来练你这身中看不中用的腱子肉。”

      启君无话可说,这件事是他的失责,“求夏总责罚。”

      夏意迁将球杆搭在了男人肌肉紧厚结实的右肩,轻轻的敲了敲,不轻不重的力道。

      汗水从额头滑落进眼中,启君的一双锐眸倾刻间布满血丝,他眼都不眨的看着夏总,任由眼眶中难以负荷的汗液混合着被刺激出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夏意迁不为所动。

      在一片凝重的沉默中,启君的手探向了腰后,再伸出来时,掌中多了柄黑黝黝的枪。

      “呀!”女球童惊得向后踉跄几步。

      施青竹紧绷的呼吸一散,无奈招手让保镖来将人带走。

      启君缓缓将枪口抵在了肩头,打开保险栓。

      消音后的子弹无声穿过血肉,启君眼都不眨。

      启君抬眸看了眼夏总,眼中映出了她面上的漫不经心,口中微涩。肩上的疼痛对于枪林弹雨中厮杀出的启君来说完全不值一提,他难过的是,这次事件过后,夏总再不会像曾经那般信任他。

      夏意迁没有看启君。“好了,把伤口处理了。”

      “我来吧。”苏毅接过身后人递上的医疗箱,为启君处理起伤口。

      算是卖他一个人情。

      夏意迁总算看了启君一眼,“云建阳偷走的那批枪械在罗兰和玛尔塔的交界处,无需运回,全部就地销毁。”不仅是货,还有人。

      苏毅的手法自是精湛,哪怕已经多年没有人有资格让他亲自动手,此刻的动作也不见丝毫差错。

      启君呼吸渐缓,才发现哪怕是在枪林弹雨中都不改的心跳竟急速到了令呼吸都困难的地步。“是!”

      有多少年没这般惊慌过了?

      “还有。”夏意迁向身侧的施青竹摊开手,施青竹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放到她掌心。

      她将U盘丢到启君膝前,“这里面的人全部处理好,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她笑了笑,轻声问道:“这点小事,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启君松了口气,夏总向来说话算数。

      其实只要她不抛弃他,就算是让他把四肢都废了,他都心甘情愿。

      “谢谢夏总,我一定不会再出错!”

      夏意迁点点头,他认错的态度她还是认可的,最后警告:“没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就送你去和云建阳作伴。”

      省的留在眼前看的心烦!

      苏毅眼角一抽,这人他可不敢收。

      施青竹的目光在启君已经包扎完毕的伤口上转了一圈,遗憾收回。

      便宜他了。

      启君带着保镖队默默离开,夏意迁将球杆扔给新派来的球童,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站了大半个上午的众人说道:“会议明天在云迁总部继续,各位辛苦了,今天就先散了吧。”

      “不辛苦,不辛苦,夏总辛苦了!”众人连连摆手,齐声摇头。

      夏总今天召集他们在这里开会,还来了这么一出大戏,这是在敲山震虎啊!有些小心思,该收的就得收了。

      心思深的人在离开前多看了两眼施助,想到他交给夏总的那个U盘,感叹于夏氏怕是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最好尽快处理干净,不然总惹得夏总发怒。

      今天的事情再多来几次,他们都想提前退休了。

      ***
      夏氏老宅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从夏意迁的曾祖父传衍至今,在夏意迁继承夏氏后对老宅进行了两次扩修,现如今的规模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

      夏宅位于都城南半区,临山而建,在扩张之后占据了整个南半区十分之一的面积,是新环会所的五倍有余。老宅保留了最初的庄园式设计,将原有的园林、人造湖和新增的自然生态园、滑雪场,小型停机场等集为一体。

      夏宅区域内设全自动防护安保系统,冷/兵/器陷/阱与热/兵/器/机/关并存,保证心怀不轨之徒有进无回。

      单这一座老宅,便是价值连城。

      但夏意迁不喜欢这里,自从一年前夏老爷子走后,今天是她第二次踏入老宅。

      当夏意迁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站在别墅外迎接她的老管家几乎热泪盈眶。“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其实应该叫家主的,但这么多年叫小姐叫惯了也改不过来,所幸夏意迁也不喜欢别人叫她家主,听起来平白无故老了几十岁。

      “朗叔。”夏意迁点点头,对这位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夏家的老人表达了应有的敬意。“这么久都没回来看您,抱歉。”

      “不不不,您还愿意回来就好。”老管家抹抹眼泪,带着一排佣人跟在夏意迁的身后,殷切道:“您吃了午饭吗,要不要我去吩咐厨房……”

      夏意迁脱下外套,交给跟在她身后的佣人,脚步不停,“我用过午饭,今天就是回来处理点事情。夏汉书在家吗?”

      老管家挥挥手遣散其他佣人,小心的看眼自家家主,斟酌道:“先生在顶楼书房,他怎么说也是您的父亲。”直呼其名好像有些不太好?不过这不是重点,“您今天住这吗?”

      “不,我过一会就走。”夏意迁摆了下手,走到顶楼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老管家语气温和的说道:“您帮我个忙,通知李医生他们半个小时后来主宅一趟。”

      家主受伤了?!老管家神情一凛,可上下看看她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受伤了?!”

      “我没事,提前让他们准备着,省的到时候赶过来浪费时间。”

      夏意迁转身走向书房,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后扭开门。

      准备什么?老管家看着开了又关的书房门,心里突然有了股不祥的预感。

      顶楼的书房曾经独属于夏老爷子,老爷子在世时热爱书法和玉器。

      曾经的书房布置精巧,古香古色,处处都透露着高雅庄重的气息。

      墙壁上每一幅字画,书台上每一件摆设,哪怕是看起来最不显眼的一座玉佛,都是价值不菲的古物。

      站在其中,沉重而又肃穆的历史感足够让任何人肃然起敬。

      而现在……夏意迁看着书房内被彻底改变了格局的浮华布置,蹙起眉。

      听见开门的声音,书房内半躺在摇椅上的男人转过脸来,露出一张与夏意迁有七分相似的面容,男人的样貌无疑是少见的好看,只是眉眼间细细的纹路透露了他不再年轻的现实。

      他的目光落在夏意迁的身上,脸上立刻显示出不满的神色。“谁允许你进来的!”

      夏意迁没有理夏汉书,她此刻正在翻看书柜里的东西,眉头越蹙越紧。

      “我在与你说话!你聋了吗!”见夏意迁没有搭理自己,男人语气中的厌恶和不满愈加浓重。他直起身子,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夏意迁没有在书柜里看到原本应该摆在里面的古砚。

      那是她送给爷爷七十岁大寿的生日礼物,老爷子生前极为爱惜,每天用完后都会保养一遍再放回去,而现在它不见了。

      夏汉书气急败坏:“夏意迁!你敢不理你父亲!”翅膀长硬了敢无视他!

      夏意迁换了个柜子,好的,她送老爷子的玉璧也不见了。

      她合上书柜,“东西呢?”

      “什么东西?”夏汉书正在发着火呢,被她问的一愣。

      夏意迁耐心的解释:“书房里的东西,爷爷收藏的字画,玉石,古物。”

      其中一半是夏家传承下来的或是夏老爷子自己收藏的,剩下的一半则全是她送爷爷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夏老爷子去世后这些东西并没有拿走,可她现在却找不到了。

      书房里的东西不是变了样就是不见了,佣人或是夏家的亲戚都没有这个胆动,罪魁祸首只有可能是夏汉书!

      果然,夏汉书挑起眉,嘴角扬起的笑容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恶意,“哦,你说那些东西啊,我拿走了。”

      翻看书柜的手一顿,夏意迁回过头,目光落在了这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身上,疑惑道:“拿走了?”

      “对,拿走了。”夏汉书点头,理所当然的说:“这是你爷爷的东西,我这个做儿子的想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说是拿走,我就算是卖了又如何,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给他憋着。个不孝女,她为什么还不死!

      夏意迁看着他得意洋洋的面容,沉默了。

      如果施青竹或者任何一个熟悉夏意迁的人在此,现在肯定已经利索的跪地求饶。

      但可惜,夏汉书虽然是夏意迁的父亲,却和女儿的关系不亲,所以也辨别不出夏意迁眼中如看死人一般的寒意。

      就是今天空调温度是不是开的有点低,感觉有些冷了,夏汉书搓了搓胳膊。

      夏意迁沉默的看了夏汉书半晌,就在夏汉书都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她半敛下了眼帘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闲话家常般的温和语气说道:“云建阳从我这里偷了点东西,我今天将他处理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话题怎么跳到这来了?

      这回轮到夏汉书疑惑了,“处理了?”

      处理可不是个好词,特别是从夏意迁口中说出来。

      “嗯。”夏意迁将马鞭绕在指尖,神色淡淡,“我把他送给了苏毅,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品或是砍了当燃料烧了。”

      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夏汉书听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他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眼前虽然不常见面,但一向温和守礼的女儿此刻竟给了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铁丝绕在了脖颈间,喉骨被紧勒到吱吱作响,难以呼吸。

      夏汉书吞咽口唾液,“你说真的?他毕竟是你舅舅,这么做不太好吧。不对,他偷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夏意迁看他装,“您不知道?”

      夏汉书正色,“当然不知道!”

      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意迁笑了笑,“那我就不废话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一批准备供给国//家的军备。但凭云建阳一个人可没有本事在‘安廷’的监控下偷东西,这次夏氏里帮他的人不少,而且各个身居高位。不过没关系,一并处理了就好。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您认识多少。”

      夏意迁起身,俯视着夏汉书,不带任何情绪的黑眸无形中展露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威严,“李成,张和苗,黄思齐,齐青……”

      她每说一个名字都会停下来饶有兴致的观察几眼夏汉书的面色,直到男人的面容在她的声音里一点点变得苍白,当最后一个名字报出来的时候,夏汉书的脸彻底失了颜色。

      “这些人,好像都是父亲您以前的亲信,虽然您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但应该还记得他们?”

      这是夏意迁见面来第一次唤他父亲,可夏汉书却没有感到放松,他的指尖抖了一下,强作镇定道:“当然还记得,我又没有老年痴呆。”

      夏意迁声音更稳,从容淡定:“您还记得那就好,我要是将他们一并处理了您不会心疼吧?”

      怎么不会心疼,夏汉书的心在滴血。

      云建阳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路都给他铺好了,还能被发现。

      他自己被抓到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夏意迁把这些人都查了出来!

      他在夏氏这么多年,被逼退位给夏意迁这个不孝女后在夏氏里的势力大减。

      这一次行动动用了所有暗藏在夏氏里的人脉,如果他们都被处理了的话,他就真的再没有可能翻身了!

      毕竟是曾经坐到过高位的人,哪怕再无能,夏汉书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的心里再恨再恼,面上至少保持住了淡定:“他们都是夏氏的老员工,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唉,我虽然曾经和他们关系好,但也不会偏袒他们。要如何处理,你看着办吧。”

      夏意迁提议:“都杀了如何?”

      什么?!夏汉书被她的话惊得倏然抬起头,却冷不防的感觉胸口传来了一阵大力的撞击,让他连人带椅子整个翻了下去。

      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任何预兆!夏意迁突然一脚踹在了夏汉书的胸口!

      “你!”夏汉书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捂住剧痛的胸口。

      踹完这一脚,夏意迁冷静的收回腿,动作优雅利落,如风扫落叶。

      “你要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夏汉书嘶声怒吼。

      夏汉书一手指向夏意迁,嘴里的指责还没有喊完。

      夏意迁抬脚踩在夏汉书指着她的手腕上,轻描淡写的碾碎了他的腕骨。

      “父亲不是说任我处置吗?”夏意迁看着倒地抱着手腕哀嚎的夏汉书,似笑非笑道:“虽然我没有说,但您不会以为,我没有查到您在这次事件里扮演的角色吧。”

      “啊!你什么意思!”

      夏意迁睨视着他,“请不要再装了,或者是您要看到证据才肯承认。云建阳背后的人,是您对吧。”

      夏汉书下意识要否认,可夏意迁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明显是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后才有的狠绝,不由震怒:“云建阳出卖我?!”

      夏意迁摇摇头:“他还等着您去救他,怎么会出卖您。不过是一查便知的事。”

      云建阳那个废物哪里能成事,能避过‘安廷’监控的人全世界一只手数的出来。

      夏汉书又是个蠢的,行动计划在夏意迁眼中看来千疮百孔,在发现军备丢失后连半天都不用就被查了个一清二楚。

      也就是因为夏汉书是夏意迁的父亲,夏意迁在外人面前对夏家人一向留了几分面子的客气。

      启君在遇到夏意迁时夏汉书早就被踢出了权利的中心,被夏意迁随手养着,也就导致他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不和,没有防备之下才让夏汉书得了手。

      但这不代表夏汉书厉害到能躲过‘安廷’的调查,‘安廷’毕竟直属于夏意迁。

      夏汉书甚至不知道‘安廷’的存在,更没有那个本事往里面插眼线。

      夏汉书气红了眼,狼狈的就要挣扎起身。“逆子,你给我住手,住手!”

      “嘭!”他撞翻了书桌上的电脑。

      夏意迁没有收手的意思,“我一直都很清楚您对我的不满,当初爷爷越过您将家主之位传给我后的第一年内我被暗杀的次数翻了两倍,其中您就占了大半,次次都是失败。”

      无能,废物。

      夏意迁不紧不慢的摧毁着夏汉书的意志,“我以为近些年来您已经认清了现实,您的总裁之位是爷爷亲自罢免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您的无能。而您也确实无能,自己没有能力守住地位,却将一切错误都推到我身上,认为是我抢了您的位置。”

      夏汉书愤怒的朝她扑来,那些过往的晦暗岁月凝结成的伤疤被她硬生生撕开,他至今还记得在董事会上被他一向所不喜的女儿取代的羞耻感!

      那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羞辱足以让他暂时忽略身上的疼痛,“住嘴!住嘴!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夏家就是我的!它本来就该是我的!”

      夏意迁无视了夏汉书的叫骂。

      夏汉书在‘云迁’总部担任董事的两年里,数次因为他的错误决策而将云迁集团陷入绝望之境,连一个公司都管理不好,夏老爷子如何能将整个夏氏交给他。

      要知道夏意迁对当时的夏氏根本没有任何野心,毕竟凭她的能力自己就能造出无数个夏氏来。夏氏虽是百年大家族,但就如所有豪门贵族一样,光鲜的表面下腐朽的气息早已遍布整个家族。

      若不是为了给夏汉书在‘云迁’里捅下的漏洞擦屁股,夏意迁更愿意脱离夏家自己创业。

      何必接下这个烂摊子,吃力还不讨好。

      结果夏汉书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也就罢了,竟还将她视为仇敌,一次次暗杀不够,这次还要拖整个夏氏和云氏下水。

      若不是夏意迁有能力将夏氏发展到了现在的地位,叛国通敌之罪足以让华夏zf将他们两家列入黑名单里。

      “您这一次谋划了这么一出戏,甚至不惜冒着可能牵连整个夏氏的危险,也要利用云建阳拉下我。不过可惜了,就算云建阳真的成功了,您以为这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夏意迁轻松的侧身避开夏汉书的攻击,背后再来一脚。

      夏汉书的额头狠狠撞在了坚硬的桌角上。

      “啊!!!”出声豪门世家娇生惯养的大家少爷哪里受的住这种打,夏汉书抱着身体在地上翻滚,涕泗横流,形象尽失。

      ……真是,令人作呕的嘴脸。

      “我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和你母亲一起去死!啊!”

      夏意迁一声叹息,用鞋尖抬起了夏汉书的下巴,黑色的军勾靴前端镶嵌着坚金属片,冷硬的膈骨。“我从不奢求过您能爱我,却也不想您竟恨我至此吗?”

      果然,权利刻入骨髓,就会使之疯狂。

      夏家,养出了一个畜生。

      “这样,我给您个毁了我的机会。”抬手掐住夏汉书的脖颈,慢慢收紧,夏意迁附身靠近,精致的眉眼冷了下来。

      “我杀了您,杀父之罪,够不够让我万劫不复?”她的红唇轻启声音又柔又慢,却字字认真。

      夏汉书惊恐的睁大了双眸!

  • 作者有话要说:  夏意迁:您…啪…您…啪…您…
    夏汉书:你都这样对我了还用什么尊称!虚伪!
    夏意迁:闭嘴/啪啪啪抽鞭子
    夏汉书:你还是多说点话吧!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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