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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   小孩乖巧的躺在祈狐怀中,紧着眉宇看着那睡得不安的人儿。女子面色苍白似雪,轻咬着薄唇微微颤抖,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孩犹豫片刻,轻轻附上祈狐的手腕探着脉搏,收回手后,小脸是难得的严肃。

      为何血月之食竟将自己搞成这样。

      还带着如此严重的伤回来。

      小孩就这样愣了许久,暗叹一声,似做了什么决定。掀了被褥,轻手轻脚的拆了女子腹部的纱布。

      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充满水雾的双眸中害怕与焦急是那般真切,小手推了推睡着的人儿,急急唤道:“姐姐!姐姐!快醒醒…有血…呜呜…姐姐你没事吧…”

      小孩慌乱的想按住伤口阻止血液的流出,却将自己染了一手的血。她手足无措的坐在床上,只得不断的哭泣,想擦擦眼泪却又不敢下手,颤抖着悬于半空。

      疼痛一瞬间让祈狐清醒,却见着眼前之景缩了缩眸子,红眸顷刻亮起。

      她迅速翻身将小孩压在身下,压制许久的欲望终于爆发,理智瞬间被吞噬。

      小孩呆呆的看着那双红眸,微微张着小嘴急急的呼吸着,身体蜷缩着不断的想后退,噙着泪的眸中带着惊恐与害怕。

      舌尖轻轻扫过肌肤,獠牙刺下。

      香甜的血液流入腹中,如同罂粟一般令人沉沦,只想…要更多!

      看在照顾自己这么久的份上,允你渎王一次。

      钟摆嗒嗒响着,小孩再次迟顿了半响,许是被着一幕忽然惊住,她闷哼一声:“唔,姐姐…痛。”

      那略带哭腔与痛苦的软糯声音让祁弧猛然一怔,抬头红眸一点点褪去,理智逐渐回归。

      “小熙,抱歉…我…”

      “没关系,姐姐吸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

      这是祁弧晕倒前最后听到的话,那凉凉的语调让她有些陌生与一丝恐惧。

      ……

      小孩淡漠的坐在窗前,小手中旋转着一柄短刀,准确的说是折断半尺的刀,刀身暗淡无光,然而那古朴的纹路却似不凡。

      “小熙…?”祁弧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没什么力气,望着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异常的陌生。

      “武士刀,祁村二刃,一阴一阳,可刚可柔,如今…可惜了,啧啧。”她把玩着手中断了半尺的刀,摇头叹息着。

      可那空灵淡漠的眸中哪有半分惋惜的意味,见着她手中的刀,祁弧瞳孔猛然一缩。

      “祁弧姐姐未免也太不爱惜了,好好的名刀,竟被你使断了。别告诉我折了把刀,还没将那两只小虫子砍死。”

      还…真没砍死。

      祁弧心道了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坐起瞪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小孩说不出话来。

      不是,昨晚自己干什么,这小孩现在什么反应,她她她…

      “祁弧姐姐。”小孩唤了句,轻轻走上前拍了拍后者发愣的脸颊,“吸了我的血,可就是我的人了…此话可还作数?”

      看着眼前那双如玛瑙般清澈的红眸,祁弧愣愣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我便护着你了。不然…以祁弧姐姐现在的状态,怕是走不出这屋子。”

      小孩轻轻勾了勾唇角,将那短刀以及折了的部分收入刀鞘,笑吟吟的扶着祁弧起身披上外套。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祁弧的声音微冷,凝视着眼前的小孩。

      小孩已经收回了红眸,听着她的询问有些苦恼的偏了偏脑袋:“祁弧姐姐…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毕竟,还有外人在嘛…”

      小孩微微抬起小手,素手指了指几个方向,轻声道:“那几只老鼠啊,躲着不敢出来呢。”

      祁弧面色一寒,还有其他人!难道他们追来了?不行,得快离开这里。

      “小熙,你快走!”她心中一急,起身拉着小孩的手便想往外走去。

      “祁弧姐姐莫急,他们既然来了,便自然是带了报酬,不然我昨儿守了一夜,岂不亏了。”

      话说至此,暗处躲藏之人哪里还能再藏着,明明人家一开始就发现了他们不是。

      “呵…小姑娘洞察力真厉害,不过你可别被这女人骗了,她可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男子从帘后走出,利落的银色短发,一袭暗灰色风衣,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看似随意,却是极好的攻防兼备状态。

      “叔叔可说错了,是祁弧姐姐收留了我,怎么说是骗呢。”小孩半眯着眸子打量着眼前之人。

      “你的伤好了?血猎武器造成的伤怎会愈合如此之快…除非你昨晚吸了人血。”

      背着枪的男子也从暗处出来,与那人并肩而立,警惕的看着祁弧。

      “哎呀,这位叔叔你也错啦。祁弧姐姐吸的可不是人血…而是纯血种的血。”

      小孩支着下巴看着震惊的两人,好修养的没有在这时偷袭,侧头看着同意僵住的祁弧,不禁捂脸,她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太丢人了。

      “两位叔叔,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我们这里可不管饭。”小孩自顾自的倒了杯凉水,小饮一口。

      “祁弧涉嫌私藏血液,奉协会之命前来逮捕。”背枪的男子道。

      小孩看向祁弧,后者摇了摇头。

      “祁弧姐姐说她没有,两位可以请回了。”小孩已经笑盈盈的看着两人,一副好说的样子下了逐客令。

      “夜刈,别跟她们废话,她说没有就没有?不论如何,今日她都得跟我们走一趟。”男子挡在门口,拔出佩刀。

      “你们是不想走了?那正好算算昨日伤了祁弧姐姐的账,以及我的血液损失费。”小孩浅笑依然不过眸子的温度渐渐淡去,起身朝那两人走去。

      看着那小孩款步而来,夜刈全身紧绷,握着枪的手不由重了几分。他感觉得到,这小孩看似人畜无害,实则藏拙极深。

      仅从祈村断刃残留的血味便判断出昨夜伤了祈狐是他们两个。从恢复了一半的伤口便可看出是枪伤,所以那威压一直只针对自己。

      “小姑娘,你倒是大言不惭,不过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男子用刀指着小孩,冷声道。

      夜刈苦笑一声,若是锥生能感觉到那种恐怖的威压,也就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了。只怕,激怒这家伙,也是那孩子计划之中的吧。

      好可怕的心性。

      “祈村被你折断了…拿这把惊蛰来赔好了。”小孩轻轻抬手食指和拇指夹住刀身,随着话语的落下,咔——刀断了。

      男子瞳孔一缩。

      小孩的笑嘻嘻的重新拉开距离,“叔叔你的武器都没了,不如先回去重新挑把武器再来打可好?”

      “你竟折断了它!”男子似乎有些情绪失控,低喝一声提着那断刀便冲了上来。

      男子双眸猩红,仿佛重要的东西被破坏了般,大有一翻拼命的架势。

      小孩看着那眼神愣了愣,抬手就接下了那一刀,依然是笑眯眯的。

      “小熙!”祁弧惊呼一声,刚想上前,却一个不稳又跪在地上,手艰难的扶着床沿,担忧的看着挡在前面的身影。

      “祁弧姐姐别乱动啊,你现在体内的力量絮乱,不小心可会炸掉的。”

      纯血的血是那么好消化的吗。

      “你…”男子也没想到那断刀能削了小孩的手臂,“为什么不躲。”

      “嗯?你以为一把断刀能伤到我?”小孩舔了舔愈合的手臂,收起来笑意,微微的眯起的眸中闪着戏谑的光芒。

      “血族已经开始集结了,两位确定还要留在这里?”

      目送那两人离开,小孩眸中多了一份凝重,不过脸上依然笑眯眯的,“祁弧姐姐,我们也收拾一下,快些离开吧…”

      “唉?”她以为那些因为小孩的血而聚集的血族是来帮他们的。

      小孩似笑非笑的看了祁弧一眼,也不解释。

      盯着她的小杂碎昨夜就齐了,只是想看她与协会鹬蚌相争,迟迟未动。

      几乎就在下一秒。

      “碰!”

      子弹擦着太阳穴而过,小孩微微侧头看着祁弧噗嗤一笑:“祁弧姐姐,收拾一下该走啦!”

      “啊!好!”

      心理还在想着这孩子怎就这边淡定呢,当被小孩拉上一辆普通的黑色商务车,并眼睁睁看着它跑到了时速三百多英里时,她就不说话了。

      “好了,现在安全了。祁弧姐姐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小孩懒洋洋的躺在座位上,开口道。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她可是清理了几批小杂碎,起初还以为是针对她的,现在想来,可都是这小孩引来的。

      染熙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不知是自嘲还是想起了什么,“一个纯血种小孩的价值,祁弧姐姐莫不是不知道。”

      “你家里人呢…”

      “我没有家!”

      她对那里没什么感情,也不需要感情,她素来生性凉薄,也不会让自己留有任何的牵挂顾忌,若是有她会亲手斩断。

      看着小孩那双平静的眼睛,为何会觉得莫名的苦涩,那深处,又承担着怎样一份责任与枷锁。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她不认为这孩子同元老院那些老不死的一样,是为了她的炼器术来的,她的刀,誓死不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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