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爱恋》NOCTURE

29、深深的爱恋

　　何峰，顾守城，廖清风和苏煜，他们几个前段时间在低位接了不少麒坤集团的股票，如今，股价大涨，个个赚的盆满钵满。这天，顾守城搞了个饭局约他们几个喝酒，席间，廖清风说：“守城，这种变天堑为通途的本领，我只服你。”
　　“你太高看我了，要说这件事情，我还得感谢阿峰，要不是他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顾守城说完，敬了何峰一杯。
　　苏煜说：“我也敬阿峰一杯。一来感谢向卿留学期间，阿峰对向卿的照顾；二来感谢这次的胜利抄底也是阿峰给我们的主意。有钱大家一起赚，以后有用得着我苏煜的地方，尽管开口。”苏煜说完，他们三个都各自敬了何峰一杯。
　　酒后吐真言，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喝了几瓶酒后，廖清风对何峰说：“阿峰，你这次回国后，还打算再回去吗？”
　　何峰说：“不走了，灵儿已经找到了，我亏欠了她太多，我不想再离开她。”
　　“阿峰，你看，何灵单身，旭阳也单身，她们俩也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何灵没毕业没关系，旭阳可以等。”廖清风说。
　　廖清风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顾守城一听，不高兴了，气的对廖清风说：“何灵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谁也不许抢。”
　　“顾守城，你也太霸道了，何灵和小明结婚了吗？”廖清风说。
　　“她们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顾守城说。
　　“是吗？我可是听说某人的前女友一回来，就不要何灵了，结果，还被那个前女友在背后捅了一刀。”廖清风说。
　　“清风，少说两句。”苏煜对廖清风说。
　　顾守城一听，气的跳了起来，非要和廖清风打架，辛亏何峰和苏煜把他们两个拉住了。其实，廖清风和何峰说这件事情，他并不是真的为了旭阳和何灵好，而是，他看到了何灵的利用价值。顾守城又何尝不是呢？白礼笙的妈妈没有错，如果一个人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除了自己的亲人和爱人，那么在别人眼里，则一文不值。何峰觉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有必要找何灵谈一谈。
　　何峰买了一张飞往杭州的机票来看何灵，何灵见她爸爸来了，也很开心。
　　“爸爸，你多待几天吧，我带你去西湖，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何灵说。
　　何峰笑了笑，看到前面有个奶茶店，点了两杯饮料，坐了下来。何峰要了一杯可乐，何灵要了一杯柠檬茶。
　　“灵儿，还习惯吗？”何峰问。
　　“挺习惯的，爸爸，你就多待几天吧。”何灵说。
　　“灵儿，爸爸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何峰说。
　　何灵喝了一口柠檬茶，好酸啊。“爸爸，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灵儿，你年龄也不小了，关于你的婚事，爸爸想让你定下来。”何峰说。
　　“我才二十多岁，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何灵说。
　　“小明和旭阳对你都不错，他们两个，你选一个。”何峰说。
　　何灵满脸不高兴。忽然，她话锋一转，说：“爸，你喜欢喝可乐啊？这可乐呢？最初是由美国的一位药剂师发明的，就和我们中国的张仲景发明的饺子差不多，听说，国内的一位医生还用可乐给病人治疗过胃结石，”
　　“别打岔。”何峰说。
　　“我选我自己。”何灵说。
　　“不行。”何峰说。
　　“反对无效，我的人生我做主。”何灵说。
　　“成何体统，别忘了，我是你爸爸。”何峰说。
　　“所以，你总是反对我。”何灵说。
　　“灵儿，女人不要太强势，否则，你会像你奶奶一样，让你周围的人都感觉不舒服，不开心。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别人也有别人的意见，爸爸不希望你变成你奶奶，想想你妈妈，她那么好的脾气都受不了你奶奶。”何峰说。
　　“爸，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走之前，让我拿着那枚戒指去找你，我以为你和奶奶一样，不喜欢我，我才没有去找你。爸，我不想嫁人，我愿意一直照顾你。”何灵说。
　　何峰听了何灵的话大怒，说：“我不需要你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照顾我，你告诉我，你对得起云霜吗？”
　　“灵儿，你妈妈不在了，爸爸也老了，爸爸照顾不了你一辈子。小明他一直对你很好，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也不能怪他，你自己都不长脑子，固执起来像头牛，你口口声声说要帮他，结果你却倒打一耙，即使小明不对，你自己就没错吗？他为了你，已经失去了菁菁，”没等何峰说完，何灵插话道：“可我也失去了白礼笙。”
　　“白礼笙是谁？”何峰问。
　　“我又没有脚踩两条船。”何灵说。
　　“那个叫白礼笙的，他家人同意吗？”何峰问。
　　何灵看了看何峰说：“他妈妈嫌我穷。”何灵很没底气地说。也是，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何灵难以启齿，如果不是何峰问，她宁愿把这一段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说。何峰则是哭笑不得。
　　“既然你这么讨厌小明，那我就替你教训教训他，臭小子，敢欺负我女儿。”何峰说。
　　何灵一听，慌了，她非常清楚何峰的能力。
　　“不行，谁也不能伤害他，你也不行。”何灵说。
　　何峰听何灵这么一说，嘴角一笑，他可以放心了。“灵儿，别闹了，去找小明，向他道个歉。”何峰说。
　　“我向他道歉？爸，你告诉我，你收了顾家多少钱？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何灵说。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你爸是缺钱的人吗？”何峰说。
　　何峰继续数落何灵，何灵不禁开始反省，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当初，她确实答应过顾思明除了他，何灵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也答应过顾思明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条平行线互不相交。难道，这一切都是何灵她自己的错吗？何峰骂完何灵，办事去了。本来这次何峰来杭州，一是来出差，二是来找何灵谈谈，希望何灵能解开心结，重新接纳顾思明，对顾守城也有个交代。否则，那次饭局上顾守城说出的话，会让他颜面扫地。何灵没有吃晚饭，她也吃不下。回到校园，翻出了顾思明的电话，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看了半天，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拨过去，她还是过不了她自己心理上的那一关。何灵反省了一晚上，想到那次她拄着拐杖去医院看顾思明，顾思明看她的眼神，何灵不禁觉得自己太冷酷无情了，她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她是一个男孩，碰到了一个这么冷酷无情的女孩子，还会喜欢吗？答案是，不喜欢。她突然觉得何峰说的没错，她和她奶奶越来越像了，太强势的女人，会让周围的人感觉非常不舒服，何灵一晚上都没睡好，想着她爸爸说的话，想着顾思明，最后，她觉得她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何灵起了个大早，因为前一天晚上没吃饭，何灵早就饿了。她来到学校的食堂，买了很多吃的，就连邵雪都很惊讶，邵雪从来没见过她吃这么多东西。何灵告诉邵雪，她饿了。
　　何灵突然问邵雪：“如果你身边有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你会有什么感受？”
　　邵雪想了想，说：“我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别人也有别人的想法，凭什么就要她说了算，让人感觉非常不爽。”
　　何灵不禁脸红了。何灵说：“我一直以为，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但最后发现，我错了。”
　　两人吃完早餐，上课去了。
　　这天上午上了两节课，后两节是自习课，何灵和邵雪两人没有上后两节自习课，回宿舍去了。邵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小撮传说中的西湖龙井，泡了两杯，给了何灵一杯。何灵尝了尝，说：“我怎么尝不出味道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可贵了，我平时都舍不得喝，你可不能倒了。”邵雪说。
　　“我保证，我全喝了。”何灵说。
　　“乔子弋，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学校的书店里有一个大帅哥？”邵雪问。
　　“没听说。”何灵说。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邵雪问。
　　“我可不是花痴，不就是一个人吗？又不是诸葛亮，身高八尺，其貌甚伟。”何灵说。
　　“我是花痴，行了吧？你一个人慢慢喝茶，我先走了。”邵雪说完，向门外走去了。
　　何灵喝了一口茶，说：“等等我。”
　　“花痴。”邵雪说。
　　“要是让你男朋友知道了，非休了你不可。”何灵笑着说。
　　“你不说我也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不许出卖朋友哦。”邵雪说。
　　快走到书店门口的时候，何灵看到了那个邵雪口中的帅哥，何灵一把拉住了邵雪，说：“我肚子疼，先去上个厕所。”说完，先走了。
　　何灵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不想动，中午也没吃饭。
　　下午是两节英语课，英语老师临时有事，没来，改上自习。第一节课，何灵看书怎么也看不进去，老是走神，第二节课，何灵决定到书店，亲自会一会这个邵雪口中的帅哥。她来到书店门口，给自己打了打气，走进书店，店老板正带着眼镜看书。何灵一把摘下了店老板的眼镜，说：“顾经理，别以为你从地摊上买副平镜装斯文，我就不认识你了？你来这里干嘛？”
　　顾思明一把夺过了何灵手中的眼镜，说：“这是我从正规眼镜店里买的。这位同学，你上课期间不好好上课，来这儿干吗？买书吗？那边挑。”顾思明说。
　　“小明哥，你回去吧。”何灵说。
　　“你上你的课，我做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我妨碍你了吗？何灵同学，浙大可不是你家开的。”顾思明说。
　　何灵一怒之下离开了书店。顾思明心里暗喜。何灵回去继续上自习，可是还是看不进去书。邵雪推了她一下，说：“你干嘛？”
　　何灵没有说话，尽量让自己进入状态。等到放学了，何灵想出去透透气。她刚走出校门，就碰上了顾思明。
　　“灵儿，旭阳来看你了，他是爱你的。白礼笙不适合你，我把他从你身边赶走了。看看你这发型，女孩子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孩子才会喜欢。旭阳年轻气盛，不要和他冷战，他会让着你的。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会以大哥的身份给你一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顾思明对何灵说。
　　“小明哥。”何灵说。
　　“不要哭，你从小就不喜欢哭。”顾思明说。
　　“小明哥，对不起。”何灵说。
　　“灵儿，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顾思明说。
　　何灵大哭。
　　“灵儿，跟我走，我让你看样东西。”顾思明说完，把何灵带到了他租的房子里。只见在一个小区里，顾思明租了个两室一厅。一进屋，何灵便看到了小白，何灵走过去，摸了摸小白，顾思明走了过来，打开一个盒子，“绿豆？”何灵说。
　　“这是你种的那几颗绿豆，它们结了果实，我就把它们收了起来。”顾思明说。
　　“小明哥，谢谢你。”何灵说。
　　何灵看到顾思明家里有很多方便面，何灵知道顾思明不会做饭，对顾思明说：“小明哥，以后不许吃方便面，我天天给你做饭。”
　　“好。”顾思明说。
　　“那你想吃什么？”何灵问。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顾思明说。
　　何灵跑出去买了点菜和肉，回来给顾思明做饭。顾思明在抽烟，何灵说：“不许抽烟。”
　　“好，不抽了。”顾思明说着把烟扔了。
　　何灵做好饭后，顾思明吃了两大碗。
　　“小明哥，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何灵说。
　　“我得看着你，只要我不看着你，你就跟人跑了。”顾思明说。
　　何灵笑了。
　　“你还笑。”顾思明说。
　　何灵心里也犯愁，她要想个办法让顾思明回去。
　　吃完饭，何灵在收拾，顾思明突然抱住了何灵，何灵有点慌。
　　“灵儿，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家人对我很严格，只有你和旭阳，让我的人生充满了活力，充满了乐趣，我一直把旭阳当做亲兄弟，把你当做亲妹妹，我不想失去旭阳，更不想失去你。”顾思明说。
　　“小明哥，我奶奶一直都不喜欢我和我妈妈，所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妈妈和你对我最好。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找你玩，我不喜欢回家，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我才发现，其实我爸爸对我也挺好的，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让你伤心了。”何灵对顾思明说。
　　“灵儿，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有一天，你却失踪了。我哭了好几天，我发誓，等我长大后，一定要找到你。”顾思明说。
　　“小明哥，你早恋。”何灵说。
　　“是，我恋上了一个没良心的。”顾思明说。
　　“说清楚，我怎么没良心了。”何灵说。
　　“其实，你刚来我们公司，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顾思明说。
　　“你那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害得我伤心了半年，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何灵说。
　　“你真的伤心了？灵儿，你演的真可以，我都没有看出来。”顾思明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永远都不要让对手猜出来你在想什么。”何灵说。
　　“小明哥，你要和我爸爸多学一学。”何灵说。
　　“可是，他不教我啊。”顾思明说。
　　“没事，我会让他教你的。”何灵说。
　　“灵儿，你怎么不说你爱我？”顾思明说。
　　“我在心里说了。”何灵说。
　　“小坏蛋。”顾思明说。
　　这一夜，何灵没有回去。
　　早上，何灵起了个大早，给顾思明做饭，炒了两个菜，煮了一大碗面，顾思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小白像复读机一样叫了起来。
　　顾思明走到客厅对小白说：“吵死了。”
　　何灵一个劲地笑。
　　“起床了，起床了。”小白继续叫着。
　　“你再叫，我就不给你吃的。”顾思明对小白说。
　　小白不叫了。
　　“小明哥，吃饭了。”何灵说。
　　“灵儿，你这煮的够多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我把它全吃了。”顾思明说。
　　吃完饭，何灵上课去了。
　　邵雪问何灵“昨晚干嘛去了？”
　　何灵说：“抢银行。”
　　邵雪问：“抢了多少钱？”
　　何灵说：“你猜？”
　　顾思明招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来帮忙，这下，他也能轻松一些，偶尔，顾思明也会跑到本科那边去蹭课，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中午，何灵带着顾思明来食堂吃饭，用何灵的饭卡，主要是便宜。他们俩买好饭后找了一处空位置做了下来，刚好邵雪也端着盘子在找座位。
　　“你不是那个书店的吗？你们俩这是？”邵雪疑惑地问。
　　“我不认识她。”顾思明说。
　　“我也不认识她。”何灵对邵雪说。
　　刚好顾思明旁边有个空座位，邵雪坐了下来。
　　“乔子弋，问你个问题。你说，如果两个人分手了，可是男的想复合，那个女的该怎么办？”邵雪问何灵。
　　何灵看了看顾思明，顾思明也看了看何灵，何灵对顾思明说：“你看我干什么？”
　　顾思明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何灵对邵雪说：“凉拌。”
　　“如果那个男的主动来找那个女的呢？”邵雪说。
　　“打一顿，撵走”何灵说。
　　这时，顾思明呛了一下，顾思明吃完饭，先走了。何灵吃饱后，也走了。俩人都出来后，像神经病一样，都笑了。顾思明拉着何灵去了他租的房子里。何灵把她的饭卡给了顾思明，说：“小明哥，你晚上拿着我的饭卡去食堂吃饭。”
　　“你晚上不来吗？”顾思明问。
　　“今天晚上我们班的同学都要到实验室里做实验，至于要忙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何灵说。
　　“那你怎么吃饭？”顾思明问。
　　“我可以用我同学的饭卡。”何灵说。
　　“不许吃泡面。”何灵再三嘱咐说。
　　“我不吃泡面就是。”顾思明说。
　　何灵逗了逗小白，顾思明午睡了一会儿，何灵上课去了，顾思明也回到了他的书店。顾思明出去买了一箱水，回到他的小书店里，一惊，他的书店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来。
　　“舅舅，你怎么来了？”顾思明问。
　　“臭小子，你妈妈找你都快找疯了，你知不知道？”谢斌对顾思明说。
　　“我都和我妈妈说了，不要担心我。”顾思明说。
　　“你可以不顾你妈妈，但是我不能不管我妹妹。”谢斌说。
　　“舅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顾思明说。
　　谢斌仔细看了看他这个外甥，“一改之前颓废，心情不错。”谢斌说。
　　“舅舅，你坐。”顾思明说。
　　“怎么样了？”顾守城问。
　　顾思明回头一看，是他爸爸。
　　“爸，你怎么来了？”顾思明问。
　　“越来越出息了，我要是再不来，你这个书店的大老板，恐怕就连我都不认识了。”顾守城说。
　　“今天先不说这个。”谢斌对顾守城说。
　　“小明，怎么样了？”谢斌问。
　　“我这个书店还行，每天也能卖百八十本。”顾思明说。
　　“谁问你这破书店的事情了？”顾守城说。
　　顾思明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顾守城和谢斌。
　　“你和何灵怎么样了？”谢斌问。
　　“哦，挺好的。”顾思明说。
　　“什么叫挺好的？”顾守城说。
　　“你爸爸为了你和何灵，差点和你廖叔打起来。”谢斌说。
　　“爸，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性子还是这么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顾思明说。
　　“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你呢。”顾守城边说边喝了口水。
　　“廖清风让你何叔把何灵许给他儿子，我一听就急了。”顾守城说着，顾思明笑了，从小到大，他爷爷和他爸爸对他很严格，顾思明也很少能感受到父爱，听顾守城这么一说，顾思明心里感到温暖了许多。
　　“傻笑什么呀？”顾守城问。
　　“爸，其实你对我挺好的。”顾思明说。
　　“废话，谁让你是我儿子？”顾守城说。
　　“旭阳来过了。”顾思明说。
　　“然后呢？”顾守城问。
　　“然后，他待了几天就走了。”顾思明说。
　　“不要让何灵知道我和你舅舅来过。”顾守城对顾思明说。
　　晚上，何灵没来，顾思明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抽烟。
　　第二天中午，何灵带着顾思明来食堂吃饭。
　　“小明哥，你要吃什么？多吃点。”何灵叨叨着。突然，她闻到了一股烟味，对顾思明说：“小明哥，你又抽烟了？”
　　“你昨晚怎么不看着我？你要是看着我，我就不抽了。”顾思明说。
　　俩人买好饭后找了一处空座位坐了下来，不巧的是，邵雪又来了。
　　“乔子弋，我想了想，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俩住一起，这样，感情就会越来越好，是吧，卖书的。”邵雪说。
　　“对，你说的很对。”顾思明说。
　　“你这是什么逻辑？如果那个女的真的喜欢那个男的，俩人就好好相处，别整天没事找事，如果不喜欢，赶紧让他滚。”何灵刚说完，顾思明差点笑喷。
　　“一个卖书的，笑什么笑。”何灵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顾思明说。
　　“乔子弋，别那样对人家，人家卖书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赚钱。”邵雪说。
　　“就是，对我好点。”顾思明说。
　　“邵雪，不会是你失恋了吧？”何灵问。
　　“怎么可能？”邵雪说。
　　何灵不敢再问了，对于失恋，她太有体会了。
　　“邵雪，你别听我胡说。”何灵说。
　　邵雪突然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你看我这张乌鸦嘴。”何灵自责道。
　　何灵把邵雪送回宿舍，安慰了她一顿。
　　顾思明打听到金融系那边下午有金融课，蹭课去了。邵雪下午上课有点心不在焉，何灵很替她担心。
　　晚饭过后，何灵在顾思明哪里写作业，顾思明坐在何灵身边看书。突然，顾思明把书一扔，说：“灵儿，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穷光蛋，你还会爱我吗？”
　　何灵笑了笑，说:“小明哥，如果你真成了穷光蛋，我就多带几份家教，我养活你。或者我当老师，我给你开个书店让你卖书；再不行，我们开个小餐馆，我做饭你负责收钱。”
　　顾思明笑了。
　　“小明哥，钱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一个人一生只追求钱的话，那么我肯定不是这个人，我更愿意停下来看一看，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反正我这一生也就只有这么几十年的时间，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不想让我的余生过得那么枯燥无味。以前，听很多女人说，要想管住一个男人，一定要管住这个男人的钱，也许吧，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比起嫁给金钱，我更愿意嫁给爱情，也许下，我就是这么幼稚，至于我们的爱情能走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了，或者不爱我了，小明哥，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骗我。”何灵说。
　　“傻丫头。”顾思明说。
　　何灵看着顾思明，不禁想起了沈从文。当年，沈从文追求张兆和的时候，那份爱是那么炽热，那么轰轰烈烈，可是结婚后，当每天都需要面对菜米油盐的时候，他的那份炽热的爱也在慢慢冷却，甚至，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可以说，沈从文和徐志摩一样，他们爱的只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女人，一旦回到现实中，幻想中的各种美好瞬间灰飞烟灭，这份爱情，也就变味了。何灵不禁害怕起来。她肯定，现在的顾思明是爱她的，可是，以后呢？
　　“小明哥，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何灵问。
　　“会。”顾思明说。
　　何灵觉得她自己很可笑，居然也问这种问题，顾思明的答案她自己满意吗？何灵不敢想了，继续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