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爱恋》NOCTURE

13、海天之恋

　　回到上海后，顾思明把何灵带回了他家，何灵心里有点胆怯，她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雅琴和顾守城。走到顾思明家门口，何灵迟疑了一下，顾思明看了看何灵，拉着何灵的手，把她拉进了屋里。
　　“何灵。”谢雅琴看到何灵又惊又喜。
　　“阿姨。”何灵说显得有些尴尬。
　　“孩子，这么多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谢雅琴看着何灵，不敢提她妈妈。
　　“阿姨，我挺好的。”何灵浑身不自在。
　　“别站着，进来。”谢雅琴说着，把何灵拉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此时正值暑假，天气很热，不过，顾家开着空调，还是挺凉快的。顾思明从冰箱拿了几瓶饮料给何灵，谢雅琴怕何灵伤心，不敢提以前的事，于是，聊起了何灵学业的事。
　　“何灵，开学后就大四了吧。”谢雅琴问。
　　“嗯。”何灵说。
　　“你同学都找工作了吗？”谢雅琴问。
　　“我们班有几个保研的，还有几个准备考研的，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开始找工作了。”何灵说。
　　“妈，何灵被保送到浙大读研了。”顾思明说。
　　“好孩子，真不错。”谢雅琴说。
　　“我们班最优秀的被保到中国人大了。”何灵说。
　　“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那些学业，事业，是男人该干的事。”谢雅琴说。
　　“听到没有，读那么多书干嘛？”顾思明说。
　　何灵朝着顾思明做了一个鬼脸。正聊着，顾守城回来了。
　　“顾叔叔好。”何灵站起来对顾守城说。何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一个自卑的人，虽然她出生并不差，但是这种自卑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因素造成的，总之，她没有孙妙妍和慕菁菁自信。又或许是时间久了，对顾守城和谢雅琴渐渐疏远了，何灵脸上一个大写的尴尬。
　　“坐。”顾守城说。
　　“何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究还是回到我这里来了，不许再消失了。”顾守城了。
　　何灵笑了笑。
　　吃过晚饭，顾守城让何灵住他家，可何灵坚持要回学校去。顾思明尊重何灵的意见，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怕何灵适应不过来，顾思明说服了顾守城，开车送何灵回学校去了。到了校门口，顾思明停了车，对何灵说：
　　“灵儿，不许爱上其他男人。”
　　何灵看了看顾思明，说：“我答应你。”
　　顾思明吻了何灵一下，何灵下了车，“小明哥，路上小心。”何灵对着顾思明笑了一下，走回了宿舍，看着何灵走远了，顾思明才开车回去。
　　“何灵变了。”顾守城对谢雅琴说。
　　“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么多，能不变吗？”谢雅琴说。
　　“何灵小的时候你就很喜欢她。”顾守城说。
　　“何峰这个老谋深算的，她女儿再优秀，还不是给我儿子当媳妇。不过，你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何峰。”谢雅琴说。
　　“那你怎么没嫁给何峰？”顾守城不高兴地说。
　　“何峰喜欢的是云霜，我要是嫁给他，你现在会在这儿吗？”谢雅琴说。
　　“你还真别说，聂云霜还真是漂亮，难怪当年慕应龙和何峰会大打出手。”顾守城说。
　　谢雅琴看着顾守城说：“你不会也喜欢过聂云霜吧？”
　　顾守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向谢雅琴赔不是，“聂云霜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哼。”谢雅琴哼了一声。
　　“那菁菁怎么办？”顾守城问。
　　“谁让我儿子不喜欢她呢？我有什么办法。”谢雅琴说。谢雅琴向来很宠儿子。
　　顾守城沉默了。
　　休息了一晚上，何灵起了个大早，来公司上班。
　　“乔子弋，这几天你干嘛去了？”李玉勤同样来的很早。
　　“我回了趟家。”何灵说。
　　“你面子可真大，董事长帮你请的假。”李玉勤说。
　　何灵觉得很不好意思。夏工请假了，她和李玉勤两个人做了三个人的工作，结果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顾守城帮她请假了，李玉勤一个人做了三个人的工作，能不唠叨吗？
　　顾思明没来上班，他去找了慕菁菁，把慕菁菁约在了咖啡厅。
　　“菁菁，我们分手吧。”顾思明对慕菁菁说。
　　“何灵回来了，是吗？”慕菁菁说。
　　“对不起。”顾思明说。
　　“她都失踪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抢走你？”慕菁菁说。
　　“跟何灵没有关系，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一直高高在上，我怎么抓都抓不到你。”顾思明说。
　　慕菁菁一把抓住顾思明的手，说：“你给我点时间，我愿意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顾思明拿开了慕菁菁的手，说：“菁菁，对不起，你会找到合适你的那个人，而我，不是那个人。”顾思明说完，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何灵。”慕菁菁咬牙切齿地大叫了一声。
　　慕菁菁追了出来，看着顾思明远去的背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分手，对于每个恋爱中的人来说都是残忍的，即使再高贵的人，也摆脱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菁菁，跟我走吧。”沈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慕菁菁身后。
　　“你算什么东西。”慕菁菁梨花带雨地说。
　　“我没有顾思明帅气的外表，也没有顾思明那样显赫的家世，但是，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顾思明她属于何灵，不属于你。”沈彬说。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慕菁菁说。
　　“爱情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合适和不合适，我给你讲个故事：
　　大海天天望着蔚蓝的天空，日积月累，斗转星移，不知什么时候，大海爱上了天空，当天空开心的时候，大海也很开心，这时蔚蓝的天空会把大海映衬得湛蓝；当天空不开心，开始下雨时，大海就会变得波涛汹涌，开始怒吼。有一天，天空中飘来了一片云朵，天空很开心，此时的大海却嫉妒着那片云，不过，它依然静静地看着天空，希望它开心，没过多久，一阵风把云朵吹走了，天空很伤心，下起了大雨，而大海也跟着难过，掀起了巨量 ，不管大海如何波涛汹涌，它始终触摸不到天空。不过，大海想告诉天空的是，那朵云是风带来的，总有一天，它会被风带走，而大海能做的，就是包容天空，安慰天空，它一直仰望着天空，可天空却从来没有低下头看过大海一眼。”沈彬说。
　　“可我还是很难过，还是很心痛。”慕菁菁说。
　　沈彬擦去了慕菁菁脸上的泪水，说：“菁菁，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中午，何灵像往常一样来到食堂排队吃饭，顾思明把何灵拽了出来。
　　“灵儿，跟我一起吃。”说着，顾思明把何灵拉到他的办公室，打开打包盒，俩人吃了起来。
　　“小明哥，食堂的饭也挺好吃的。”何灵边吃边说。
　　“那我以后天天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饭。”顾思明说。
　　“那算了。”何灵说。
　　顾思明笑了。
　　晚上下了班，顾思明开车送何灵回学校，刚到校不久，陈慧对何灵说有人找。何灵走出宿舍楼，看到慕菁菁，慕菁菁对何灵说：“何灵，你失踪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只要你肯离开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对不起，我爱他。”何灵说完，转身回了宿舍，何灵第一次在爱情面前自信了一次。
　　第二天上午，何灵在顾思明的办公室与顾思明讨论样品图，旭阳来找顾思明，一进门，他看到了何灵，就是他之前一直追求的乔子弋，旭阳指着何灵的鼻子说：“何灵，大骗子。”
　　“我骗你财还是骗你色了？”何灵说。
　　“何灵，你从小就欺负我，你长大了还欺负我。”旭阳说。
　　“我怎么欺负你了？”何灵说。
　　“小时候，你一闯祸就让我替你背黑锅，你这回装失忆也没用了，我这里有证人。”旭阳拍了拍顾思明的肩膀说。
　　“君子善假于物也。”何灵说。
　　“你欺负我学习不好是吧？”旭阳说着，顾思明笑了。
　　“好了，过两天请你吃饭。”何灵说。
　　“为什么要过两天？”旭阳问。
　　“过两天，我就收到工资了。”何灵说。
　　“你？”旭阳哭笑不得。
　　顾思明在一边笑着。
　　“叫声哥。”旭阳挺直了腰杆，等着何灵叫他哥。
　　“姐姐我没空理你，拜。”何灵说完，拿着资料出去了。
　　“小明，你看看。”旭阳指着何灵对顾思明说。
　　顾思明只顾着笑。
　　“又郁闷了？”顾思明对旭阳说。
　　“好烦哪。”旭阳说。
　　“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顾思明说。
　　“你可别吓我。”旭阳说。
　　旭阳约了苏向卿，下了班，他们三个一起喝酒聊天。因为现在他们都面临一个问题，新一代的年轻人和老一辈的很多时候意见不统一，因为，老一辈的人思想太保守了，而新一代的年轻人接受现代化的信息很快，在公司发展的战略上不免有冲突，这不，旭阳到顾思明这里来诉苦了。
　　龚一凡已经好几个月没拿过工资了，熊毅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这天，一个客户拿着图纸来找熊毅，把人家的结构给搞反了，熊毅把龚一凡叫到办公室，当着客户的面臭骂了一顿。
　　“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熊毅大怒道。本来，公司也没几个客户了，还出了错。
　　“谁是猪一样的队友？”龚一凡终于忍不住了。
　　“这个办公室除了你还有谁？”熊毅说。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龚一凡说。
　　“你就是个猪，怎么了？”熊毅骂道。
　　龚一凡想打熊毅，被客户给拉住了。
　　“沈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像你这样坑蒙拐骗的人，能活到现在算你命大，我还天真地给你卖命，我呸，老子不伺候了。”龚一凡说。
　　“爱干不干。”熊毅说。
　　客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了图纸摔门走了，跑到对面沈彬开的公司，他和沈彬也算是老熟人了，他是沈彬当初开发的客户。见到沈彬，一个劲地倒苦水，大骂熊毅，让沈彬帮他补救，因为，这批货他要得急，逾期要赔偿违约金。
　　沈彬看了看图纸，他能改是能改，但是，需要时间，而这批货交期很急，他也赶不出来。客户求，沈彬就差给他跪下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出来，还得请龚一凡来，因为，龚一凡对这款产品非常熟悉，图纸也是龚一凡画的。
　　沈彬把小K叫进了办公室，“小K，拜托你件事。”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有事就说，小弟义不容辞。”小K说。
　　“把龚一凡挖过来。”沈彬对小K说。沈彬之前的事情小K也清楚，虽然当初龚一凡选择了熊毅，不过，龚一凡的确有才，沈彬很欣赏他。
　　“放心，不过，你要配合我。”小K说。
　　沈彬把龚一凡约了出来，龚一凡本不想见他，男人嘛，要面子，你懂的。不过，他俩是老乡，龚一凡考虑了一下，还是来见沈彬。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龚一凡说。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的你就像当初的我。我们三个老乡，本应该一起努力，不应该有任何猜疑，但是，熊毅总是用法人的身份排挤我，如果当初你肯站在我这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结局。三国鼎立，局面一旦失衡，另外一国还能独善其身吗？”沈彬说。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龚一凡说。
　　“来我这里吧，人，可以长得不漂亮，但，一定要活得漂亮。”沈彬说。
　　龚一凡看着沈彬，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沈彬知道，龚一凡怕沈彬变成第二个熊毅。
　　“那你有什么打算？”沈彬问。
　　“回老家，女朋友还在老家呢。”龚一凡说。
　　“什么时候走？”沈彬问？
　　“过两天就走。”龚一凡说。
　　俩人换了个话题，这么不开心的事，谁也不愿意经常提起。
　　龚一凡打算给父母和女朋友买点上海的特产，沈彬说得没错，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实在是没面子，好歹技术男，和熊毅一起热闹了一场，走的时候却是一地鸡毛，不知道女朋友会怎么看他。他在去超市的路上，小K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龚一凡吓了一跳。
　　“你谁啊？”龚一凡问。
　　“沈彬的弟弟。”小K说。
　　龚一凡冷笑了一声，说：“沈彬是个独生子，哪来的弟弟。”
　　“干的。”小K说。
　　“沈彬让你来的？”龚一凡说。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来找你。”小K说。
　　“你看不下去什么？”龚一凡问。
　　“如果有人给你剃头刚剃了一半就不管你了，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小K说。
　　“你什么意思？”龚一凡问。
　　“你把人家客户的产品结构给设计反了，然后你就不管了，一走了之，这损失谁来承担？”小K说。
　　龚一凡突然想起来了，他光顾着和熊毅生气了，把这事给忘了。龚一凡跟着小K来到沈彬的公司，看了看那张图纸。
　　“关于这款产品所有的资料都在熊毅的公司。”龚一凡说。
　　小K找了沈彬，让沈彬想办法把熊毅约出来，然后龚一凡回公司拿资料。沈彬没有直接去找熊毅，而是让客户把熊毅约出来，客户很配合，以新订单为诱惑，把熊毅约了出来，龚一凡趁着熊毅不在公司，把电脑里的资料烤了出来。龚一凡在沈彬的公司改了几天，终于把那款产品的图纸改好了，不过，他还是决定离开上海。他看着沈彬的公司，很是气派，沈彬运气很好，有慕菁菁帮助，可是他呢？沈彬让他留下来，给了他技术总监的位置和公司的股份，当初熊毅也是这么说的，合伙的时候轰轰烈烈，散伙的时候两袖清风。
　　“一凡。”龚一凡听见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他女朋友。
　　“你怎么来了？”龚一凡问。
　　“你跳槽了，就不允许我来看看你吗？”龚一凡他女朋友说。
　　“跳槽？”龚一凡一愣。
　　“沈彬都和我说了，你跳槽到他们公司了，当了技术总监，对吧？”龚一凡她女朋友说。，
　　“哦。”龚一凡一时间不知所措。
　　“沈彬给我在上海找了工作，我决定和你一起在上海。”龚一凡女朋友说。
　　“沈彬，你够狠。”龚一凡在心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