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小混蛋想跟我抢饭碗》驴果子的太漪

5、第五章

　　“凶手杀人频率提高了，如果在找不出凶手，可能马上又要出现新的死者了。”时雨手中一直擦着眼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警官，你刚才说，13，我去地图上差了一下这些死者死的位置，不瞒你说，这些位置，他们的经纬度相减之后，都是13，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我觉得，下一个死者，不出意外，就只有距离城南不远，相减得十三的这个地方。“
　　”你是说？城南小吃街的居民楼那里？“
　　”对，就是那里。“
　　”走，带点兄弟一起去。“
　　时雨这个人心态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他倒也真是自来熟，顺手拿起了顾芒桌上的饼干就吃了起来，还露出了一种很欠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我就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老大，你身边的这个时大夫可真是不一般啊！”身边的小警官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真不知道老大你是怎么勾搭上这种土豪级大神的。”
　　“怎么了？”这两句话给顾芒也整懵了。
　　“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说起话来一不一般，人家手里的那个眼镜，就顶老大你一个月工资了。”
　　顾芒从上到下打量了这个满身名牌，还做事异常低调的时大夫，平时跟他呆的时间有点多，这次听小弟这么一说，倒是仔细看了看他。
　　确实，一身衣服从上到下，都是上好的材料。
　　银边带坠的细丝眼镜横在鼻梁上到是真的给他整个人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不过他不是什么文雅的人。
　　天天身上总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这个人，兜里还时不时的老揣着点糖。
　　虽然他老说身上带糖是怕遇见低血糖的患者准备的，但是到最后，也全都是他自己给吃了。
　　”顾警官怎么还不走啊？“时雨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转过头盯着身后发呆的两个人。
　　”我们是人民的好公仆，别学他这么铺张浪费，走。”
　　“顾警官，你说人坏话能不能背地里说好歹别让当事人听见啊。”时雨在前面小声抱怨着。
　　“时大夫，你这么有钱，不会是？”小警官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副迷弟一样的表情。
　　“我啊，我是不好好做医生，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喽。”
　　时雨笑了，眼前这个小警官倒是还真有意思，不过说着的，他确实就是，不好好做医生，就要回家继承那个死老头的家业。
　　他是他们家独子，当时就为了去当医生，跟家里闹的不可开交，他父亲还冻了他的银行卡，本以为他会因此受挫回家好好继承父业，结果，他更是铁了心，跑去了医大，最后当上了一名医生。
　　不过后来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了，他也就只能一边在医院上班，一边打理着公司的事，现在他倒是有这么个念头想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不然，他这个让人担心死的顾警官，光靠着点当医生的收入，怎么能养得起呀，想要给他最好的，当然就需要更多的钱和爱了啊。
　　一想到这里时雨就不禁头大，而身后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大队长，还沉浸在“这货这么有钱干嘛去委屈自己当医生”的情绪中迟迟无法自拔。
　　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小子就是找虐来了。”
　　最后，时雨以“顾警官是我的病人，跟我一辆车”为借口带着顾芒去了这处预设地点。
　　“顾警官这么看着我怎么就跟审讯嫌疑人一样？怎么，我是你的嫌疑人吗？”
　　“你不是，你就是个到处撩人的小混蛋，你们上流社会的都喜欢没事体验一把普通公务人员的苦逼生活吗？”顾芒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其实这么看，他长得确实还挺好看的，草，他一大老爷们为什么会萌生出这种想法。
　　肯定都是被时雨这小子带偏了，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混蛋。
　　“嗯，算是吧，不过只有我算是。”时雨狐媚一笑
　　“哼，混蛋，开你的车吧。”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爱跟着他天天往刑警队扎，到处跑现场的，而且他竟然还只是当成玩一样。
　　“老大，我们已经准备就位了。”
　　远处a组已经蹲在了草丛边“a组也准备就位。”
　　“好，看见目标来后立马动手。”
　　果不其然，到了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天刚刚黑下来一点点，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面，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矮小，和监控中拍到的人一样的黑衣男子。
　　”听我口令，准备动手。“
　　“3，2，1上！“口令放出，三组同时包围住了这个男子。
　　黑衣男子被扑倒在地，银亮的手铐铐在了他拿刀的手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带回局里。“
　　时雨拉住了刚要上警车的顾队，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绝对闷着一肚子的坏水呢。
　　”顾警官还没吃饭呢吧，你身上还有伤，不如我们先去吃顿饭在回去审？“
　　”你要是有请我吃饭的时间，不如去踏踏实实正经的约几个小姑娘，你是真打算等学医秃了之后没人要吗？“
　　”这不顾警官也没小姑娘呢吗，不如我俩凑合凑合过了得了。“时雨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顾芒的肩上。
　　顾芒一把拍掉了这个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说：”过你个屁，走，回局里，你最好趁早滚回医院去，让我耳边清静清静。“
　　”好好好，我开车送你回去，刚好我有个病人，我一会也得回去一趟，就当顺路吧。“
　　”我才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贫。“
　　”以后你发现的时间多了去了，走，上车。“他绕去了副驾亲自给顾芒开了门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老大，他最近杀的这三个人已经都认了，不过，他对十年前的那个，一口咬定不是他干的。”
　　“那为什么他们的杀人手法一致，而且死者的特征都如此相同？算了，我亲自去审吧。“
　　”高翔？三十八岁，长期居住于城南，无正当职业，哼，跟混混一样，好了，说吧，为什么杀人？“
　　高翔的笑容越发狰狞，看见顾芒进来之后，笑得越来越厉害。
　　”为什么杀？哈哈哈哈？我杀人，就是为了快活，我不杀人就浑身难受，那些卑贱的女人，呵，她们都该死！到处去勾引别的男人，该死！“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顾芒。
　　”那你为什么要挖走她们的眼睛？“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看他这样子，是杀人杀上瘾了。
　　”因为她们死后的眼睛里面，最后留下的那个影像，那个男人，只能是我！他们不能再去看别的男人了！哈哈哈哈哈！死的好啊！“
　　顾芒撑着下巴，对着眼前这个疯子的眼神“你为什么要选择13这个数字？”
　　“13？哦！13，因为这在西方，是不详的数字，是带来厄运，而这些肮脏的灵魂，必须要被封锁在魔鬼带来的厄运中！哈哈哈哈！”
　　“而我，就是这个魔鬼！”高翔突然停止了笑
　　顾芒脸上没有太多的神情，只是接着问了下去”十年前，那个人，是不是你？“
　　”十年前？我？不可能！不是我！“他瞪大了眼睛，突然激动了起来。
　　“那为什么你的手法会和十年前的一样！”他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因为！因为我是他的崇拜者！是他教会了我，女人，就该死！”他笑的越来激烈，好像还在享受当时杀人的乐趣。
　　“他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高翔发了疯似得笑着，眼角的眼泪最后都流了出来，直到最后，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疯子。”
　　审了前前后后将近有一个多小时，他还是不停的念叨着，不知道，不认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等到明天继续。
　　顾芒忙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一直都是在局里吃食堂，回家之后才发现，家里的冰箱，真的是空空如也。
　　顾芒挠了挠头，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发愁，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好。
　　”喂，顾警官，我这边忙完了，多买了份吃的，你要是不嫌弃，我过去找你一起吃啊？“
　　时雨在电话那头笑了，刚才叫他顺路去吃点饭，谁知道这个钢铁大直男非要跑去局里面审犯人，他现在肯定是一点饭都还没吃。
　　不过时雨自己肯定也没有想到过，曾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竟然到最后，也学着去照顾人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需要。“顾芒本想拒绝，刚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唯唯诺诺的声音就传来了。
　　”顾警官，顾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啊，这天又这么冷，我又没地方去只能蹲在没有暖风的办公室里。“
　　”那，那行吧，我给你发定位。“
　　时雨在那边笑的更灿烂了，立马提着手里的饭菜就去开车了。
　　说实话，他其实不是没处可去，他能去的地方多了，就知道，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凭顾芒这种爱发善心的老好人，肯定会让他去的。
　　”那我亲爱的顾警官，你好好在家等我哦。“
　　”给我好好说人话。“
　　”好好好，等着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