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欲》blueness

5、去约会吧

　　（五）

　　走出家门的尉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在街上四处游荡。
　　无意间已经走到司他家的楼下，他无出可去，但他也不愿上去，他固然希望见到司，可他家空空的雪白墙壁使他恐惧，他害怕那份空虚。
　　可他依旧走上去，他敲了敲门，似乎是在等他似的，他刚敲门就开了，司一身随意便装靠在门边对他微笑，你来了。灿烂而又耀眼。司每晚几乎是不开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尉喜欢这样，这样一来他就看不见令他难受的墙。
　　恩。他走进去，洗了个照。出来的时候司靠在墙上，在黑暗中看着他微笑。
　　司常常对他笑，他不知道那种笑意味着什么，他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内心的颤抖。他被司看得发毛，不理他，去睡觉。可是司依旧看着他。
　　尉也毫不留情的学他的眼神看回去。
　　你爱过一个人么？司不再看他。将视线转向窗外。
　　没有。你也是吧，什么人都不爱，甚至是自己。尉看着他转为落寞的眼神。司今天忘了戴表，尉看见他的白皙的手腕上有条深深的被刀割的疤痕。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司和自己的身上都没有爱，甚至连爱自己的本能都没有。因为没有爱所以不容易快乐起来。而他和司是同类。
　　窗外的月亮很圆，被薄云遮住几乎没有光。
　　司不说话，看着月亮，似乎有些感伤。突然他转头看向尉，表情如往常一样笑着，仿佛刚刚见到的神情根本就是眼花。尉，我们去约会吧！
　　恩。尉点点头。

　　寒风伴着悠扬的吉他声传过房间，一片宁静。司抚摸着尉的脸轻声的说，尉，你不可以爱上我的。这是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