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味的青春》林墨渝

13、番外·白衣男孩2

　　尽管我想完成任务，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尽管我也知道，我的存在便是一个伤害，对所有人。

　　那次事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

　　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夜晚，我一个人在酒吧，喝了很多酒。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白日里那个女人的话还在我耳边回响。

　　她微笑着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完成任务。

　　我没有说话，就低着头，可心底里却希望，她永远不要提起，这个任务永远不要完成，时间永远不要流动。

　　空气似乎凝聚般尴尬。许久她才淡淡地出声，微笑着让我快些，说时间不等人，最后又微笑着离开。

　　她良好的家教让她不得不微笑，我知道。我也知道，其实她的笑并没有含一点恶意。

　　可在大脑里，那抹优雅的笑还是开始扭曲，似乎在无声的嘲讽我的无能。我又仿佛预知了事情败露后，朋友们对我充满恶意的眼神。那种清晰的，不加一丝掩盖的不屑与厌恶的情绪，粗暴的，将我的心撕成一瓣一瓣，落了一地。

　　可我不敢哭，甚至连一声辩驳都说不出口。

　　头，好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

　　“不！”我毫不顾忌的尖叫出声，恐惧深深地将我淹没。

　　一刹那，我感到酒吧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我的身上，沉沉的，炽热得让我心悸，无声地探寻着什么，像一匹匹饥饿的野狼。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眼中泛着的绿光。

　　我想大吼出气，可即是酒精上头，我几分懦弱的性格也不许我如此出格，最后只能勉强笑了笑，踉踉跄跄地走到吧台，在老板有些关切和好奇的目光中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凉风习习，我站在冷风中，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身后喧闹的歌舞交谈声也似乎离我而去了，面前只有空荡荡的街道，耳旁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我该去哪呢，家里冷清得近乎把我逼疯，酒店也早已关门。

　　我似乎，无处可去。可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不如，去飙车吧。”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