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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要当皇后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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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雅深觉今天衰神附体,一早上她都在跑恭房,甚至上吐下泻,而府医的诊断更让庄晓雅去看庄明诗的打算完全落空。
因为府医诊脉后,说她和庄明诗的症状相同,可能被传染了疫病。
庄晓雅差点忍不住爆粗口,什么鬼?先别说这疫疹传染性强不强,就说昨天她只见了庄明诗一面,两人距离一两米远,她都没有接手过庄明诗的簪花盒。
侍画这个直接接触庄明诗东西的人都没有被传染,她为什么会被传染,而且今天庄明诗病发,她也病发,但是其实府里除了她们俩并没有其他人有发病的迹象,这一点也不合理!
庄晓雅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她并不是真正的古人,也不是原身那个深闺小姐,所以她在这种时候才会更快的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看来这又是庄明诗和幕后之人的手段,虽说只要熬过疫疹后,以后就不会再得,但是皇室历来求稳,庄晓雅这个病如果一直拖着,难免皇室有看法。
但是庄明诗是怎么成功自己得病还传染给她的呢?难道她收买了府医?但是自己上吐下泻的做不了假,关键还是自己为什么会生病?
庄晓雅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也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会生病,找不到病因,她没办法把问题彻底解决啊!
就在此时,侍棋端着一碗药进来道:“小姐,这是府医熬的药,您先喝了吧。”
侍棋脸色焦急,她们都明白大婚在即,小姐如果生病不治,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庄晓雅看着药碗,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侍棋,早上全府都有喝药预防疫疹对吗?”
侍棋闻言道:“是啊,婢子们也都喝了。”
“熬药的是府医?全程没有假手他人?侍棋你去给我取药的时候,过程是怎样的?”庄晓雅问道。
侍棋想了想道:“婢子去取药时,是厨房的人给盛的,当时其他房的下人也都在等着盛药,药都是同一锅,盛好后婢子并没有假手他人。”
“厨房下人?男的女的?大概多大?”庄晓雅又问。
“是个小厮,十八九岁,应当是厨房打下手的。”侍棋回道。
“侍书,你一直盯着庄明诗那边,自从她身边的人给绣房的婢女送过一瓶东西后,还有来往吗?那个绣房的婢女可还有什么异常的举止?”庄晓雅转头问侍书。
“婢子观察了几天,并没有再见到她们有什么来往,至于异常?白日婢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夜里,绣娘有单独的住所,婢子晚上也无法去查看。”
侍书回忆了一下道,随后又道:“小姐若想知道绣娘住所的事情,婢子可以去问红秀姑姑,她管着绣房的事。”
“侍书你现在去问,看看绣房有人知道什么消息没有,尤其关注一下那个婢女的异常行为,看看有没有线索。”
庄晓雅给侍书吩咐完后,又对侍画道:“侍画去打听一下,早上那个厨房的小厮,和绣房的婢女有没有什么关系。”
随后庄晓雅看了看侍棋端来的药,道:“侍棋去找母亲,让母亲派人去府外另寻大夫进府。
提醒母亲注意要小心,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是去寻大夫的。至于这碗药,等大夫来了再看看吧。”
“小姐莫非觉得,这药有问题?”侍琴接过药碗放到一边,问道。
庄晓雅道:“只是猜测,一切等大夫来了再说。”
庄晓雅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保密性强,庄明诗那边来不及销毁证据,现在全府严禁出入,倒是能给她争取不少时间。
庄晓雅让侍琴去取些吃的来,她折腾了大半天,实在是饿狠了。
庄晓雅慢慢吃完一碗白粥的时候,庄夫人带着大夫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两位教习姑姑。
庄晓雅先给庄夫人行礼,随后才让侍琴把那碗药拿给大夫看。而侍棋回来后也把厨房的药渣和剩余的药汤都带了过来。
庄夫人坐在庄晓雅身边问道:“雅儿,你好些了吗?这一早上娘实在忙昏了头,没有先来看你。
实在是你父亲已经上朝去了,娘着急让人去告知他这件事。娘怕万一真的出事,庄府受累都不算什么,只怕朝中大臣们被我庄家连累啊。”
庄晓雅自然明白庄夫人着急的原因,如果真的是疫病,庄父上朝当值,接触的人可就太多了,还都是京中要职大臣,这一传染,才真是大事。
“娘您放心,如果女儿的猜测没有错,这个病不是疫症。还是听大夫怎么说吧。”庄晓雅安慰道。
只见庄夫人请来的大夫,在几份药中用针检测着,还把每份药都尝试了一点,偶尔皱眉思考着。
随后,大夫看向她们道:“禀夫人,这几份药汤里,只有这一碗药中下了一种不常见的毒素,具体作用未知,但是老夫可以肯定是毒。
其他药汤和药渣,都是治疗和预防疫病的常用药方,没有问题。”
“什么?竟然有毒?大夫你给小女看看,她身体是否有碍?究竟是什么人,心思如此歹毒,等我查出来,定然不会轻饶。”庄夫人惊怒道。
庄晓雅让大夫诊脉,她其实觉得只要不再喝那些药,过两天她自然就会好。
也是因为她一早起来就知道这种事,有些惊讶,加上侍棋说府上所有人都要喝,才没有防备。
随后的药,如果是原身,或许在得知自己生病后,惊慌失措,会乖乖喝药,以此中了连环计。
但是庄晓雅毕竟是在现代学习过系统常识知识的,教育行业本来就需要有耐心和细心,联系前后庄明诗的所作所为,冷静之后想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所以她才让侍画她们去打听绣房的婢女和厨房的小厮有没有什么联系。
其实想起来之前庄明诗让人寻来的芦荟和夹竹桃,庄晓雅就知道这疫病是怎么回事了。
庄明诗自己芦荟过敏,过敏表现就是皮肤起红疹,夹竹桃毒素轻量可以致人呕吐,腹泻,抽搐昏迷,重量则会引发心律紊乱,室颤致人死亡。
庄晓雅不知道庄明诗那帮人最终目的是让原身死亡还是重病,但是这几种结果最终都是让原身不能嫁给大皇子。
现在她破了这局,婚期将近,他们应该再没什么可以阻止的了。她已经打乱了幕后之人的布局,等她嫁给大皇子,她倒要看看这帮人幕后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大夫给庄晓雅诊脉后才对庄夫人道:“夫人放心,小姐中毒很轻,只要多喝些绿豆汤,这两日内少食,将毒素排出就没有问题了。”
庄晓雅笑着对庄夫人道:“这下母亲可放心了。女儿没事,还是让大夫去给二妹妹看看吧。
就是不知道二妹妹和女儿是否一样只是中毒,还是当真得了疫病。母亲还是要仔细查清才能安心呀。”
庄夫人自然是要弄清楚的,安抚了庄晓雅几句就带着大夫去庄明诗那里了,倒是把两个教习姑姑留在了这里。
现在已经证实庄晓雅得的并不是疫病,那么就要先安好教习姑姑的心。
不然她们给皇后和大皇子带回话去,要是有所偏颇,肯定是会降低庄晓雅的印象分的。
庄晓雅自然是要招待两位姑姑,她向侍琴道:“侍琴,去把我绣好的荷包拿来给两位姑姑看看。”
随后又对两位姑姑道:“晓雅女红着实一般得很,心中也很忐忑,怕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对晓雅期待太高,无法令皇后娘娘满意。
两位姑姑久在皇后娘娘跟前侍奉,一定对娘娘的喜好甚为了解,还请两位姑姑不吝指点,晓雅感激不尽。”
庄晓雅说着,规规矩矩给她们行礼,正好侍琴也把几个荷包拿了过来。
庄晓雅不知道皇后和大皇子具体喜欢什么,加上荷包确实非常好做,于是打了底版,做了好几种不同花样和不同款式的荷包。
毕竟在现代,庄晓雅闲来无事,也会自己买一些diy的材料包,自己做一些小工艺品,小饰品,或者那种用羊毛毡戳戳乐的小动物,确实很有趣味。
她这几天做的荷包里就有两个外边缝了一只毛茸茸小猫头的荷包。
不过,她其实早就见过侍书她们的荷包,上面也有单独绣出来的立体形状。只不过她们是用布料缝制的,而她的是用兔毛制作的。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猫头荷包会被另眼相待,只是材料不同,看起来更真实而已。
而那两位姑姑,对庄晓雅的荷包也多有称赞,其中茗霜姑姑就说道:“姑娘手真巧,心思也巧,这荷包绣的都很不错。”
茗雪姑姑却看着庄晓雅问道:“今日之事,饶是我们在宫中颇有见识,事发突然之下,也没有想到其他方面。
姑娘却是一个上午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姑娘聪慧,很有急智。却不知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般结论呢?”
庄晓雅心道:果然来了,再不济也是皇后宫中出来的人,后宅后宫自古都很能锻炼人呢。
庄晓雅不卑不亢道:“自和大皇子定下婚约后,晓雅自知日后不仅要和大皇子相敬如宾,还要为大皇子管理王府,使得内宅安稳,方能使大皇子安心外事。
晓雅自幼养在母亲身边,耳闻目染这内宅之事,自然也了解一二。
大皇子是天潢贵胄,虽有天子庇佑,但是小人常有,总有暗箭难防,与晓雅的婚事,自然也会让一些魍魉窥觑。
所以,自订婚以来,晓雅时刻不敢懈怠,母亲也将府中上下清理了几次,晓雅心中自然有所防范。”
庄晓雅说完看向茗雪姑姑,只见她略一点头:“似姑娘这般秀外慧中,大皇子娶了姑娘,皇后娘娘也会放心很多。”
庄晓雅心知,自己是过关了。
正当庄晓雅准备和两位姑姑聊些其他事情时,庄夫人和大夫已经从庄明诗那边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庄晓雅之前让去寻问线索的侍书和侍画。
庄夫人对庄晓雅道:“我儿所想没错,二丫头也只是过敏和轻微的中毒,娘已经把相关人等都压去了前厅。
事情既然是雅儿先察觉的,如今就随娘一起去前厅审问他们吧。”
说着转向二位姑姑道:“两位姑姑也随我一起去前厅,知晓一下事情的经过,也为我庄府做个证,此事确实不是疫病。”
两位姑姑道:“郡夫人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贵府嫡小姐秀外慧中,聪明机敏,可堪做典范。”
庄夫人闻言笑道:“谢谢两位姑姑,为小女美言。”
庄晓雅就看着庄夫人和两位姑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厅走去,对侍书,侍画稍作点头,便和庄夫人一起去了前厅。
她要好好给庄明诗这位二妹妹扒一扒皮了。
然而庄晓雅想的很好,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庄明诗背后肯定是有人帮她处理了许多纰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