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朵红玫瑰花》石心

21、再见，楚惜

　　王翰在家里，突然接到楚惜的电话，电话里楚惜说，让他去一趟咖啡店。王翰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选一家这么远的咖啡店。坐定后，两个人相对很久都没说话。
　　“我们两个的事，也许是时候拿出来说清楚了。”最后还是楚惜先开的口。
　　“小惜，对不起！那天的事一直都没有找你说清楚。如果那晚我喝醉了，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抱歉！我不是人！那是我把你当成了她，我没有办法负责。你怎样骂我都可以，打我也行，这一生除了薛雪我不能再和任何一个女人一起生活，雪雪曾经说过，我可以选择不爱她的。对她而言或许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只能爱她或更爱她。对不起小惜！”
　　“没有！”
　　王翰不明白楚惜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怔怔的看着她。
　　楚惜抬起头望天，奢望能把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那天晚上你没有对我做对不起薛雪的事！我是骗你的，我恨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误把我当成她，温柔得让我发狂。我想就这样当一个晚上别人的替身，享受那我永远得不到的能把我溺死的温柔。可是当你抱着我嘴里声声喊着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终究忍受不了，现在我很后悔那个时候自己突然出现的所谓的自尊心。那时候，我推了你一下，只有这一下，你就没有再继续了，只是不断的道歉，只是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上一次你强迫了她，在你的心里留下这么深的伤，这让我更难受。”楚惜已经满脸泪水，她没有去理会。“我从不认输，在我的心里她没有任何一点比我强，甚至比我差了不知道多少。可是那又怎样，在你的心里终究是只有一个她的，我哪里也不及她。这么多天来，我很伤心，却又有一点点的窃喜。你终于是把我放在心里一回了，至少你偶尔为这件事头疼的时候会想起我的名字，没有想到我最后是用了这样的方法让我的名字记在你的心里。”
　　“小惜，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你，钱敬和我，我们三个人的记忆永远都不会忘记。”对楚惜的话虽然有些震惊，不过王翰没有过问，她怎么知道他和薛雪的事的。
　　“是啊，我该知足，我也确实知足了。今天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到这里见面吗？”楚惜看了下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脸上比上一次见面多了一些沧桑风尘，更加成熟有魅力。“这里离机场近，我坐的是下午四点的飞机。马上要走了，王翰，帮我和钱敬说声对不起，要走都没有告诉他。还有，谢谢他一直对我那么好，我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了，希望他幸福！这也是我不和他告别的原因，只能让你帮我说了，谁叫你是我的青梅竹马！”
　　“你还是回英国？要对自己好一点。”
　　“嗯。”
　　楚惜起身离开这家咖啡店，想头也不回的离开。在跨出第十步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到王翰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王翰，再见！”然后真的转身走了。“王翰，你一定要幸福！”这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
　　楚惜不让王翰送她去机场，她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了好多次，她绝对不能让他再看见自己的脆弱。机场里的那架飞机可以带着她到很远的地方去，那里有她的归宿。Z市很久以前不是她的家，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天涯海角，也许总有那么一个地方让她楚惜落脚停歇。
　　“雪雪，我来接你回去！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么多事，都只是一些误会，我们回家，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王翰，我们之间有很多的问题，你难道没有发现问题的原因吗、、、、、、”
　　“雪雪，我和小惜什么都没有，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薛雪还没开始讲，王翰就开口打断，整个人好像松了一口气，没有负担。
　　“除了这一点外，你对我是不是太过专横霸道，总是把我牢牢的束缚在身边，我很难受。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和以前比变了很多？谁说起王翰都不会想到这个样子：患得患失，拖泥带水，畏手畏脚。还有、、、、、我们不够相信对方，我和乔阳什么也没有，你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怀疑。既然你和楚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又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着急的解释？”雪雪很冷静的一条一条分析出来。
　　“雪雪，你想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我们。”
　　这一个病句，没头没尾，王翰却听懂了。迷失。
　　“我找了个工作，在杨景的公司。以后我不想呆在家里，我会走出来。而且，我喜欢的是以前的王翰，如果哪一天他回来找我，我才会跟着他走。”
　　王翰紧紧的抱着他的女人，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个温热的身体，软软的触感，真实的就在眼前。可以感觉得到，她在笑。薛雪变了很多，这个他一直担心，保护的过分的女人，悄悄的成长了。他也要抓紧时间，别被甩了。
　　工作上有杨景或明或暗的帮忙，薛雪越来越上手。那个让人讨厌的郑逸，也莫名的和公司里的人关系很不好，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辞职了。这样也好，现在的工作薛雪准备做到自己退休的，如果要和他在同一个公司一定会很难受。
　　乔阳偶尔会来找她，不过也没有再提喜欢。也许他会把那天说过的话当成是喝多了，说的有点多吧！
　　家里的老人，看到薛雪和王翰两个人似乎关系缓和了，脸上笑容也多了。不过会时不时的纳闷：小两口和好了怎么还不住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