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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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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到办公室的路上要过一个大厅,而就在那里,我第一次在重生内部见到了叶斯温。
他慢慢地从大厅门口走过的这个过程里,他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对身边跟随进来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三个像是保镖又像是助理一样的人说着“这个计划书明天带去给广告部的人看,然后取消我明天早上的会议,订晚上去北京的机票,等下你叫楚谨把明天需要签的合同副本从公司送到我房间里来……。”
从头至尾叶斯温连头都没有抬,从我眼前飘过,像个巴黎时装展览秀走场的模特一样霸气十足!
同时我听到旁边的人深深滴吸了口气!当然也包括我。
突然叶斯温回过头,我也趁着机会趁机打量了这个年轻的尤物。上次在盘丝洞里灯光太暧昧,以及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我没有心思去细细打量这位传奇中的传奇。
精致的轮廓,充满光芒的眼睛,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又冷漠的气质,怎么说,他看起来就像个英俊的年轻死神。
他用一种混合着邪恶和不羁的动人目光,把我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似乎是疑问的语气却肯定地让人无法拒绝,“向暖?”
我一听就受了惊吓,机械地点点头,“是”。
接着他也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向会议室的方向走过去……
什么情况这是?
随后我摆了摆手,就不管他什么情况了。得过且过吧。
所以,从我有心情看帅哥的情况上看,我渐渐地从这样的悲痛里恢复了过来。老子渐渐接受了自己是个光棍的铁铮铮血淋淋的事实。只是有时候,当我在夜深人静的公司加班的时候,看着我手机里方楚的最后一条短信时,我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淡然的悲伤,这种淡然化成我眼睛里薄薄的一层泪水,我只需要轻轻地抬起手擦去,温暖的空气几秒钟就会吹干它们在我脸上留下的痕迹。
我,一个穿着普通,过着普通生活的小助理,生活平稳,无所牵挂,忙忙碌碌,除了刚刚失去一个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好朋友的男朋友的出轨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没什么好值得担忧的。
我像一棵向日葵一样不辞劳苦地有说有笑———在白天我是绝不低头,怕的是晚上。
不要夜晚,也不要阴天。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儿,我的那点阴暗的心思躲在绚烂的花盘后面,谁也看不见。他们以为我已经把他忘了,就像他忘了我一样。晚上,那点疼就出来了,先是失神片刻,然后五脏六腑的神经才一齐苏醒过来,万箭穿心。原来,心真是会疼的。先是麻木,胸腔憋闷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像压了千斤大石。很久,很用力地深呼吸一下,再吐出来,脑子里像有一个蜂窝,不停地嗡嗡作响。从喉咙到肩膀,酸痛。
是啊,不知不觉春天都快过去了。
随后,我本来预想着生活会发生什么的变化,但事实是,李涟漪没有再来找我什么麻烦。而我,也被接着到来的帮李涟漪量身打造的广告拍摄给弄得手忙脚乱四脚朝天了。
这几天我都耷拉着脸。过得很不开心。
此刻的我,喝着咖啡,蜷缩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双眼睛红得像是刚刚屠杀完了一整条南京西路上的游客的罪犯。原因是因为昨天晚上通宵赶了一份今天就要用的文件。
我终于明白我之前是想错了。
李涟漪没打算从□□上折磨我,丫更阴险了这次,打算从精神上蹂躏我。
当我接到这个通知时候在电话里对筱雅这样形容的时候,她轻轻地对我说:“你好歹是学中文的,你用这几个来形容自己,总让我觉得你的职业是一个妓女,真的……”
我不得不承认,很贴切!
何超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正粗壮地喘着气,从我面前一溜小跑了过出去。
筱雅从被子里探出头,吭了一声,红通通的双眼朝我扫过来,她用她那张看起来就像是三分钟前刚刚从厕所里呕吐完毕出来的宿醉的脸,对我说:“何超学周扒皮啊!折腾一晚上了!不要以为失恋就可以挑战我们的忍耐极限!”
何超这个人都虚脱地从厕所回来,如同鬼魅一样的红肿着眼睛,说道,“姐们儿今天闹肚子!”
我没空理她,“昨天晚上没睡好,你看我眼眶肿得这样儿……哎呀愁死我了。”
筱雅在被窝里温柔地笑,“来,我帮你,还我漂亮拳———”说着捏着粉拳亮了亮。
“去死啊你!”我们笑着扭成一团。
我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筱雅,你陪着何超去看看吧,我估计是急性肠胃炎。我要赶快走了。这个文件八点要送过去的。不然,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我会被李涟漪弄死的!”
筱雅指了指桌上的红酒,说,“喝点酒壮胆!”
按说李涟漪拍摄照片,我跟小茉是没有必要到现场来的。可是李涟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叶斯温亲自下命令说要张小茉的助理去帮忙。
这典型地要将我吃了还不吐骨头!我都能想到李涟漪吃完之后摸了摸嘴角,说道,“恩,向暖的味道不错!”
接下来的两天是我暗无天日的地域苦练。我差不多走出了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而且是踩着高度为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完的。真不是夸张。李涟漪一会儿说要喝万寿街上的咖啡,我就踩着高跟鞋去给丫买来,之后她又说太冷了。之后丫又说这个文件不符合,要我重新设计方案,一会儿又说我拿错衣服了,要我踩着高跷去顶楼拿衣服。更恶心的在后面——“电梯维修中”——当我看到那个红红的牌子摆在电梯前面的时候我产生了跟李涟漪同归于尽的慷慨就义的想法。
一个上午之后,我把自己当成一个万千年永存无限鲜活的木乃伊一样扔到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张小茉看着跟个死尸一样的我,说道,“这苦大愁深的可怜孩子,这是怎么了这是?”
于是我就原原本本的泪眼汪汪地说了一遍我的可怜身世,把自己说的比小白菜还小白菜,就差配点音乐,比如《二泉映月》啊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简直就是现代版的苦情大戏!
我正在斗志激奋地演讲着我的惨痛遭遇时,李涟漪的传话筒助理又来说,“向暖,李涟漪的的咖啡是不加糖的你不知道么!再去买一杯来!”
我一听,这个人都瘫了……我怎么没有换双平底鞋,或者高度低一点的鞋呢!
张小茉一听,“嚯”地一下子站起来,拉着我就朝着李涟漪走过去。我能感觉到,张小茉,整个人都怒了。说实话,在我心底,张小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把一切搞的鸡飞狗跳一发不可收拾的天赋。
所以跟在张小茉身后的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点胆战心惊的惊恐,甚至都暗自踢李涟漪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