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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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大厦，昏暗的楼道。黄昏时分，逢魔时刻。
太宰治的额头分泌出细密的汗珠，他不着痕迹地咽了次口水，脑内疯狂地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副地狱般的图景，尤其是对方中还有一位被这里的森医生称赞为港口Mafia最强干部的中也。
“QAQ芥川大老师救我！”小樱桃，小樱桃他果断抛弃了两位友人，瞄准了心心念念的芥川龙之介的怀抱。
芥川龙之介认真思考了一下，想为这个对自己十分崇敬的后辈解围：“听说两位中也先生都对饮酒一道颇有心得，不如就在今晚，诸位小酌几杯？”
“噗。”身后传来两道压抑不住的笑声，是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而太宰治也一副受到了极大打击的样子，整个人都变成了灰色，从头顶裂开几条缝隙。
未等太宰治提出反对意见（当然他也不愿意反对自己的芥川大老师），两位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赞同了这个提议。
“走吧，太宰。你也喜欢喝酒，不是吗？”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一人一边攀上太宰治的肩膀，推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朝余下三人说：“去lupin，那里的酒很不错。”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织田作之助皱眉，转向中也，问：“不过，你们这里还有lupin吗？”
“当然。太宰，我是说另一个太宰，以前就经常和我们这里的你们一起去那儿。”
“那么，出发吧。”芥川龙之介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烟枪，一锤定音，敲碎了太宰治最后一点幻想。
到了lupin，一排六人坐在吧台前，店主先是向中也行了一礼，道：“中也干部。”
又招待起三个“熟面孔”：“要尝尝蒸馏酒吗？另几位来我这里常点。”
最后看向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虽然神情看似平静，但眼神却十分紧张：“你们……也需要酒吗？”
看把孩子吓的。这是受到中也多少荼毒又敢怒不敢言，现在才会对中原中也心存警惕。还有芥川，这个一杯倒的酒量也是令店主记忆深刻。
中原中也说：“当然！来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酒能让人兴奋呐。你说是吧，太宰？”他对着太宰治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太宰治把身体往芥川龙之介身边靠了靠，才朝和自己隔着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两个人的中原中也说：“你、你不喝的话，我会更高兴。”
“长出息了啊，桃花混蛋。”越过中间两人走到太宰治身后，中原中也一手搭上了他的肩，稍稍用力向下按了按不出意料地感受到了太宰治的瑟缩。
坐在另一端的中也满脸惊奇地看着太宰治面上的怯色，又张扬地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能从青花鱼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而被夹在中间的两人，早就端起盛有冰块的蒸馏酒，芥川龙之介也回答了店主的问题：“不，我就免了。比起酒，我还是更偏好茶。”
当中原中也回到中也身边坐下，中也让店主拿出自己存放在这里的藏酒，说：“尝尝吧，本来还有一瓶89年的柏图斯，不过太宰那家伙跑了，因为太高兴，我把那瓶酒开来喝光了。”
中原中也嗅了嗅酒香，满脸陶醉：“真是难得的好酒！”
“不醉不归！”他举起酒杯。
“为了什么干杯？”又有四只酒杯被举起。
“当然是，为我们的相遇啊！”中原中也率先喝了一口酒。
酒过三巡，吧台前的几人中已经出现了两个醉汉。
太宰治端着酒杯，可怜兮兮地往芥川龙之介身边凑，力求离中原·醉酒状态·中也越远越好。
不过中原中也这次喝醉后居然没有先来找太宰治的麻烦，而是和中也热烈地攀谈起来：“你们这边的桃花混蛋在哪儿？怎么不把他也拉出来，一起喝个尽兴？”
“哈，那个混蛋！他从我们当中叛逃了。”中也用力锤了下桌面，从拳头的落点处开始，形成了一个不算小的凹坑。
抬起头，看到了太宰治的脸，这时候喝醉了的中也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言语与行动齐出。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青花鱼！……（此处省略港口Mafia粗口若干字）”
转生后运动神经格外发达的太宰治险而又险地躲开了中也的横踢，他身边的桌椅却遭了殃，转瞬间便报废了好几个。
“不，动手之前先看清楚啊，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太宰呀！”太宰治一边抱头逃窜，一边试图唤醒中也的理智。
“哈，真有意思，也加我一个好了。”中原中也活动了下手腕，骨骼碰撞的噼啪声传来，太宰治感觉到了人生灰暗。
“你们……唉。”这下子其他几个人也是有心无力，谁让他们谁都不是中也的对手呢？
幸好，在看到除了发眸色外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中原中也后，中也想起了这个红发的家伙可不是自己打顺手了的前搭档。他收了手，直接拉着中原中也坐下：“同样都是太宰，你这边这个性格可就好多了。”
太宰治受宠若惊：“中也居然夸我了？”
“——但是，果然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不受控制地想要揍上去。”中也补充道。
“呜哇。”太宰治自闭了，投向无赖派爸爸妈妈（bushi）的怀抱寻求安慰。
“可不，桃花混蛋也太不禁吓了。想当初，我不过骂他几句，居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中原中也看了看太宰治，努嘴道，“喏，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可真是世界名画！真想哪一天在我那条青花鱼脸上也看到这种表情。”
“你这里的太宰很不好对付？”中原中也抿干酒杯中最后一口酒，伸手招呼太宰治过来替他斟酒。
“是啊，那家伙可是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哦，他已经叛逃了，是前干部才对。”晃了晃见底的酒杯，中也示意太宰治也帮自己倒满。
“那个混蛋，虽然平时不着调了点，总是念叨着要自杀，不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但至少在工作上，他有一颗比黑更黑的心脏，一个天生属于黑暗的头脑。”
“我们港口Mafia流传着一句话，‘对于太宰的敌人而言，最不幸的是身为太宰的敌人。’这句话说的就是他有多难对付。”
中原中也拍拍中也的肩，聊表安慰。毕竟，打不到太宰治的中原中也是失去灵魂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们相性良好，跑腿的只有身处食物链底端的太宰治。
一次又一次和友人眼神交流无果，太宰治泪眼汪汪地遥望亲爱的芥川大老师刚刚得到对方的疑惑眼神，就又被中也揪住，被迫加入了酒桌。
“太宰，你也来喝。这瓶xx年的xxx*，也是我的珍藏！”
酒的确是好酒，但一想到与自己同桌对饮的是两个中也，太宰治就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狱。
“真是‘人间失格’啊，桃花混蛋。面对这么上等的酒，竟然都无法静心品尝吗？”
“哈？【人间失格】？”中也暂时放下了酒杯，抬头看着另外两个人。
“是那个家伙的代表作啦，”中原中也揽过中也的肩，一副“一起喝过酒打过宰就是好兄弟”的架势，说，“我们都被称为文豪喔，这里的森先生没有对你说过吗？”
“好像……有过？不管了，继续说刚才的事。【人间失格】在我们这里，是太宰的异能力，如果说有这种映射关系的话……”即使醉酒，面对这种事情，中也依旧保持了港口Mafia干部应有的警觉。
中原中也理解了同体的想法，说：“我是个诗人，代表作可不好说。《山羊之歌》，大概吧。”
“……‘羊’吗。”中也有一瞬间沉寂在回忆中，很快又恢复过来，“我的异能力，名叫【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听了这句话，中原中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巧了！这句可不是有一次我把太宰骂到躲在被子里面哭之后作出来的吗！”
中也的蓝眼睛又一次亮起来，他说：“你这么一说，连我都想去写诗了。”
“打一次混蛋青花鱼，就写一首诗出来，纪念那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中原中也赞叹地看着他，说：“那就去写。诗歌是灵魂的咏唱。”
“好，回去之后我就想想该怎么写诗。”中也一口答应。
“静候佳音。”
趁着两个中原中也不注意偷溜回来的太宰治看着芥川龙之介，对方脸上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映衬着昏暗的酒吧都变得高雅起来。在太宰治的注视下，芥川龙之介关闭了手上的录音笔。
次日，宿醉的中也醒来，回忆着昨晚自己喝醉后的所作所为，不出所料地只有几个无甚用处的片段。
不过，他大概、好像、可能，把另外一个太宰揍哭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厚道，但只要想到太宰那时的表情和太宰的哭声*，中也不禁想，这真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