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林羽儿

8、焦虑

　　辰儿，昨天怎么没来上班啊。小静问。
　　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休息不好。
　　上班时间，聊什么天。主管瞪着她们。李辰儿，等下记得补假条上来。
　　好的。
　　小静朝辰儿做了个鬼脸跑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辰儿接起电话，辰儿快回家来。电话里妈妈着急地说。
　　怎么了妈妈？
　　你爸爸，妈妈哽咽。
　　爸爸怎么了？
　　快回来，你爸爸发烧，躺着一直说胡话。。。
　　爸爸病了，因若，怎么办，爸爸病了。
　　辰儿，你跟谁说话呢？
　　因若，因若怎么办，爸爸病了。
　　我们先回家看看，让妈妈别急。因若说。
　　恩，妈妈妈妈，你别急，我和因若马上就回家。说完一下挂掉电话。

　　而电话的另一头，妈妈陷入惊慌。因若，因若，因若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房里传来爸爸的呻吟声。妈妈回过神跑进房间。

　　爸爸，妈妈，辰儿冲进家门。妈妈正在爸爸床边。
　　妈妈，爸爸他怎样了。
　　发烧，一直都不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叫救护车了吗？因若问。妈妈抬头看着另一个声音的辰儿。
　　你。。。
　　恩，叫救护车。辰儿拿起电话。

　　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们小心点看着，有什么事就按铃。医生交代着注意事项。
　　因若，太好了，爸爸没有危险了。
　　辰儿，妈妈突然抓住辰儿的手。从在家里，你就一直在跟谁说话。妈妈眼里闪着，紧张，疑惑和恐慌。
　　我。。。
　　是我，因若，我回来了。妈妈吓的甩开因若的手。
　　你。。你。。。妈妈指着因若说不出话。
　　很惊讶吗？
　　怎么会？妈妈按着胸口。
　　妈妈，你怎么了？快坐下。辰儿扶着妈妈坐下。因若，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啊。
　　一直。。妈妈瞪大眼睛看着辰儿。不可能，不可能。妈妈自言自语。
　　事实就是事实。
　　尹医生说万无一失的。
　　我是人心啊，人的心不是想控制就能够控制的。
　　你滚，滚啊，怎么还回来。你这祸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应明才会这样的。妈妈颤抖的手指着因若，眼睛流露出恐惧。
　　妈妈，你怎么了？这时辰儿的电话响了。
　　喂，
　　是我，你在哪里？电话那边传来尹浩的声音。
　　医院，老糊涂病了。
　　哪个医院，我马上到。因若报了医院的名字。

　　尹浩跨进病房门看到一幕，景芳用手抚着胸口坐在椅子上，神情带着悲伤、恐惧和无奈。旁边站着个女子，脸上表情不停变换，一会担心，一会漠然。
　　李阿姨。景芳抬头看了看尹浩，像见到救命绳子，向他扑过去。
　　拉着尹浩的衣服，小尹，她，她回来了。怎么会这样。你爸爸说过万无一失的。怎么会这样。
　　李阿姨，尹浩扶着景芳。阿姨，你们想控制的是人，不是东西。控制人不是万无一失的。
　　景芳抬起头，看着尹浩。些许不安，些许紧张。小尹，你，你。。。是你。。。难道。。。
　　是我。尹浩和景芳交流着只有他们知道的事。阿姨，您先休息下吧，我会好好照顾因若的，不会让她受伤害。
　　不，要保住辰儿，辰儿。。。景芳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
　　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辰儿拉着尹浩。
　　尹浩扶住她。因若，我们跟辰儿好好谈谈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阿姨。说着带辰儿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