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看看就好》图一乐儿

11、洗澡

　　从柜子里顺回来一床毛毯，狗爪印的。东西太多了，停好车打电话让小朋友下楼接我。
　　“哇！你还给我带饭了！”小朋友抱着毛毯眼睛一个劲往排骨上瞟。
　　“嗯，剩的。” 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过了点除了有局基本上什么都不吃，家里连零食都没有。
　　“你人真好！”他进门的时候说。
　　这小孩也挺心大，没怀疑我有什么企图。“楚白，你多大了？”
　　“十九。”
　　还好还好，没犯法，不算诱拐未成年。清吧都不查身份证，我高中的时候就常去，酒吧老板有钱不赚王八蛋，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是楚白没成年我还是挺麻烦的。
　　“大二？”我问。
　　“是啊，开学大二。”他啃着骨头瞧我“哥你呢？”
　　“二十六。” 我本就托关系早入学，加上大学提前毕业，研究生读完都工作三年了。他确实得叫我哥，各方面意义上的。
　　“那…你什么工作啊…”确实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比较私人，他有些局促。
　　“心理咨询。”
　　“哇！心理医生吗！”
　　“咽下去再说话。”我皱着眉头。心理医生这个说法还是医院多见。在国内环境下，多数人会对心理医生产生抵触，所以能不用这个头衔就不用。
　　“可你钢琴弹得那么好！”
　　“所以？”
　　“所以你有没有考虑过做钢琴家，钢琴一节课可贵了！”
　　有些好笑。
　　“我一个小时也挺贵的。”飘了啊飘了。
　　“可是！” 他瞪大眼睛。
　　“别可是可是的，吃完把盒子给我洗了。” 我走到一边把水果放进冰箱。弹琴纯属个人爱好，大多数时候还是弹给自己听，去酒吧弹的都是花哨的曲子，外行听了觉得牛逼罢了。
　　“我洗个澡。” 累了一天还是洗澡解压。我把衣服一掀，扔在地上。
　　“你…”
　　我说了我家是打通的，况且我一个人住，习惯了在家里光着走来走去，自然家里也没有帘子。即使家里有人在，我也不可能不洗澡就上床啊。
　　“怎么，没看过？”恶趣味，调戏小孩。我拿起烟盒，用拇指把细烟往上一挑，一口咬住一根，另一只手顺势点火。昨天抽太多，只能抽根没劲薄荷爆珠的保护嗓子。
　　半裸着抽烟的姿势我自己照过，贼鸡儿性感。
　　楚白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就是…啧啧啧。
　　“年轻就是好啊！”我感叹。“一起洗吗？”
　　他咽了口口水，眼底有点红。
　　哎呀呀，逗人也不能太过分了，毕竟我也没真想对他做什么。年纪大了，而且我也没搞懂秦晋那回事。
　　淋浴吧，别泡澡了。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戴着眼镜看论文，楚白抱着毯子走过来。
　　“哥，我想洗澡。” 我这才想起来小孩来这以后还没洗过澡呢！
　　“嗯。”
　　“我什么都没带。”
　　“沐浴露和洗发水你自己用，浴巾和牙膏牙刷我给你找一套新的。”
　　“不用不用，牙膏牙刷毛巾浴巾我都买了。”
　　“哦那你洗呗。”
　　“我没带衣服…”
　　关灯的时候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干嘛要收留他，以及他什么时候走。
　　还好楚白不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