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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学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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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温完全没有料到刑天在此时竟然还可以第二次凌空换气,可是此时招式已经用老,这削向面门的一剑也已经无法撤回,这么一个绝招、妙招竟一下子变成自杀。不过黄温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彻界高手,只见他在危急关头忽然灵机一动,持剑的手的手指往上一弹,将自己的长剑弹上半空,然后纵身而上,想要夺回长剑。
刑天吃惊地看着黄温就这么愚蠢的下盘尽露的飞上去抢剑,若是黄温此时弃剑而退,全力而守,刑天怕是难有机会欺身而上,虽是占着劣势,倒是也有胜机,如今这种做法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这岂不正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大好时机么?他深吸一口气,纵身向上,轻出一拳。只听得“砰”的一声,黄温就这样被刑天从半空中击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过他的徒弟倒是惊呼了一声,急忙跑上来察看,刑天也懒得理睬他。
到目前为止,刑天和黄温动手完全没有用过一个精妙好看的招式,他所用的招式既平常也没有什么让人看着舒服,或者值得喝彩的地方。不过刑天一向认为武功从来都不是学来给别人看着舒服的,看着让人舒服的那些不过是那些江湖里卖把式的人学的,武功是学来杀人的。所以在他的世界观里,武功不一定要好看,但一定要实用,而他的武功向来都很实用。
刑天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温,心里想着原来你这个家伙也不过如此,嘿嘿。
正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刑泉出现了,从他背后缓缓地走了出来,笑了笑道:“先出言扰敌,然后分人心神,最后冷静破敌,刑天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奸诈狡猾的啊?”
刑天嘿嘿干笑了两声,才回答道:“那还不是师父您的功劳?”
刑泉道:“刚刚你说的那个西门吹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倒是想会会他。”
“那人是我瞎编出来骗人的,不然天底下哪里有能把剑法修炼到“无剑”的人?”
纵使刑泉是淡界高手,养气的功夫已是非同小可,听了这话也不免吃了一惊,讶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方才说的那些境界的?看你这个家伙今天突然到达了彻界,莫非你这个小混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藏私?”不过他也只是吃惊而已,趴在地上的黄温简直气得快要爆炸。
“这个徒儿当然不敢了,只是徒儿的话语都是无意间想到的。徒儿确实是昨天晚上才悟道,到达彻界的,今天本来想给师父您一个惊喜的。”
刑泉听了这句话,虽然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怀。试想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可以在六岁的时候就到达了彻界呢?现在虽然这个如此天才的人虽然不是自己,但却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不由得刑泉不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不过刑天的心思却一点都没有关注这些似乎可以让他名垂千古的事情,他所关注的是已经倒在地上的黄温。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还在地上瘫着的黄温,说道:“喂,你别装死啊。你方才说了如果你输了,就悉听尊便的,现在我就是尊了。麻烦你现在教会我你方才所用的那一套剑法,你就可以走了。”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但是其实这句话不一定全对,因为吃不了眼前亏的绝对就不是好汉。
所以黄温虽然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是他还是不能不回答刑天的问题,谁知道这个神童会不会做出些比先用诡计把对方打倒,再狠狠地踢重伤的人之外更加过分的事情?所以他先竭力忍住了自己几乎要骂出口的一句“草泥马割鼻”,然后才开口道:“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修为,真是实在不错。只是,我的剑法走的路子和你的血魔散手有很大的区别,你硬是要学,恐怕......”
刑天可没有兴趣听这个手下败将推托的性格,他冷笑着截道:“没关系,没关系,练坏了也是我自己吃亏!”
黄温无奈,只得颤抖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本绢册,郑重地递给刑天,苦道:“这本书所记载的就是我的剑法,你如果有不懂的,就再来问我吧。”
刑天笑嘻嘻地接过了这本绢册,只见上面写着“九天神剑”四个字,敢情那个老头还不是自称神剑啊,原来他的绰号是他武功的名字啊。不过他也没有想那么多,迫不及待地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剑,就翻开绢册开始练习起来。
仔细算起来,这还是他转世以来第一次用剑,他前世倒也学过一些基本的剑法,不过那些狗屁不通的剑法比起手中这本绢册倒真的是无法可比。刑天认认真真地把这本册子看了一遍,才觉得这个九天神剑倒是真的有点门路,这套剑法也并不是真的如同他所想的那样不堪一击,当然也不可能会有西门吹雪的剑法那样无懈可击。不过仔细看来,这次这么轻松就击败对手确实有些侥幸的成分。
但是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还能不能如此“侥幸”地赢得了黄温呢?
刑天没有管这些,他很快就已经彻底痴迷于这本绢册的武功上去了,绢册上的剑法也确实不简单,里面也的确有值得刑天学习的地方。不过刑天是何等的天才,既然已经悟通了一切武功的痕迹都只是虚妄,那么这套武学的真谛他也同样是一点就通,一学就明白。
不过,任何事物从知道到熟练总是有一个过程的,这就好像一个人从刚刚学会了画画的技巧到真正变成为一个丹青妙手也是要经过不断地刻苦训练的道理一样。所以刑天用了足足十天,才把这套剑法使得精妙起来,然后又用了足足十天,才使得这套剑法变得平常无奇,最后又是足足十天,刑天才能够使用出这套剑法的真正威力。不过这一个月的修炼在他看来是无比的漫长,在黄温和他那骄傲的徒弟看来却是无比的短暂,他们看着自己毕生苦修才可以练得像模像样的剑法就这样被一个六岁的小童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练习的将近炉火纯青,也不禁开始对刑天又是尊敬又是畏惧起来。
刑天心里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进度之快感到惊奇,不过他向来对自己的要求很高,所以他觉得自己对于一个手下败将的武学居然都花了足足一个月去学习感到了一点失望。至于别人认为他是个天才啊什么的,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自然也不在意。
这一个月刑天完全在修行中度过,自然过得心无旁骛,可惜等到他过完这一个月,他才想起他有几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这些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有关林完啊,林羽啊,还有参军的事情。等到刑天真正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他还是有一丝愧疚的,因为他还没有及时去赴约。而除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之外,他还有一点惊讶,惊讶于这些人居然好像是很惧怕刑泉一样,竟然没有来登门“拜访”自己。
但是该履行的约定和诺言刑天从来都不会借故违反,他的原则本来就是一诺千金。既然他已经做出承诺,那么他一定会拼了命去履行。所以他立刻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刑泉面前给师父开始做思想工作,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刑泉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跟他叮嘱了几句就放他走了。
刑天出得大街来,只觉得今天天气真好,今天空气真的不错,今天街上美女真多,今天唯一令人不爽的事情就是我要跑去城主府受人白眼。不过一想到城主府之约,刑天就想起林羽这个小丫头,这个七巧玲珑心的小女孩。他不禁又开始疑惑,这个只有两岁半的小家伙是怎么养出来的,真的是很可怕。那么照这样说来,这个濮阳城的城主岂非也是很可怕的存在?
他想着想着,就这么晃晃荡荡地走到了濮阳城中最大的一个府邸,只见到这府邸——一派金光照耀着深红的围墙,两只威猛的石狮子傲立在门口护卫,气派的大门两旁分别有四个带刀金甲侍卫一动不动地屹立——好一个庄严肃穆的居所。看到这么庄严的赴敌,刑天也不禁老实起来,他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才开始迈步想城主府走去。
虽然前世刑天为了夜总会的事情没有少拜访过权贵,但苦于毕竟规矩不同,刑天眼看要走到城主府了,也愣是没有想到应该怎样开口。他站住身形,仔细想了一想,才开口对侍卫中明显是头的那个说道:“在下神童刑天,与城主有约,烦请通报。”
那个金甲侍卫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刑天,才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大门立刻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头露了出来,估计是个门房。那个金甲侍卫随即和那个门房低声交谈了几句,那个人头立刻就缩了回去,看样子应该是去通报可以管事的人去了。过了不多久,一个衣着华丽,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他对着刑天拱了拱手,才问道:“阁下就是神童?”
刑天答道:“正是在下。”
“请神童随我来。”说着,这个管家就把神童迎进了城主府,只见这个城主府实在大得不像话,只不过是前花园都有将近三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刑天看着繁花似锦,小鸟、蝴蝶栖息在花丛之中,假山、泉水相互映衬,也不禁在心里感叹,权贵就是好啊,搞个府邸都那么的气派。
管家把刑天带到一处走廊,躬身说了一句:“请稍候,容在下代为通报。”就不见了人影。不过刑天倒是觉得没有所谓,但凡拜见权贵,等待向来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游戏环节。如果你要拜见的权贵要你等,哪怕你现在正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你也要等,哪怕现在那个权贵正在做某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是得等。
因为你不能得罪权贵,纵使在前世那个遵从法律和道理的世界里,得罪了权贵你依然是寸步难行,何况在这个只有强权和武力的世界呢?
所幸的是,刑天最长向的东西里就包括耐性,一个这么能够忍耐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被要求等待而失去平常心呢?何况这个等待的地方又这么的美丽,这么的使人陶醉。
幸好,他并没有等待多久,那个管家就已经回来,跟他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