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团宠在娱圈》椰崽

8、第八章

　　作为半路出家的新练习生，林曦染、曾瑾和季静安三人的舞姿对上练习了多年的老练习生，斯年和乔治恩，虽不至于被比较到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和谐。三人的舞姿有着不同程度的生涩。林曦染和曾瑾个别动作的处理过于生硬，而季静安虽然柔韧度比较好但动作力度总是不够、踩点有时会出现问题。
　　纠正动作时少不了会有身体接触，林曦染就莫名其妙地看着小他2岁的斯年脸色通红还一直不消退，而且在接过他带来的清凉贴后，有愈来愈烈的趋势。
　　年轻，就是气火壮啊！反观他跳几遍舞就虚的得歇一会。林曦染惆怅地想着。好在有着一样弱了吧唧的曾瑾衬托着，林曦染还不至于怀疑人生。
　　（曾瑾：？？？）

　　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后，导演助理示意大汗淋漓的练习生们到了门禁时间，即将停止大部分机位的拍摄。这时，斯年和乔治恩已经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正帮助同组人员纠正唱跳的错误。
　　沐浴在同组人“好人一生平安的”目光里，乔治恩、斯年在林曦染等人的强烈要求下，礼貌地告别了其他组员，正打算回寝室为明天的舞台表演养精蓄锐。乔治恩习惯性地挎住斯年一起走，有些意外地注意到斯年的步伐有些拖沓。“怎么了？是落下什么了吗？”他顺着斯年的目光向后看去，不出意料地再次收获感激的目光乘三。
　　“什么怎么了？哈？我会有什么问题？哈。哈。……”斯年不自然地干笑着，眉眼中有着不知所措的慌张，面庞涨红，一副稍有异动就要爆炸的样子。
　　乔治安蹙了蹙眉，心下默默记住了自己的团员和同组不知名人士间有困扰的问题，面上不经意地开了个玩笑，“你小子怎么一副思、春的蠢样？”
　　他哪里知道自己一语即将成谶……

　　练舞室有着大家统一且默认的规则——最后一名使用者负责设备的关闭。
　　在乔治恩、斯年走后，季静安很快也离开了。门禁之后的时间不计入练习时间，且每组只剩下几个位于走廊的机位摄像还在运转着，用来保证练习生安全。
　　“呼……哈……”林曦染用力呼吸着，累得一屁股跌在垒得高高的练功垫上，一副葛优瘫的样子，肌肉酸软得难受，让人一动也不想动。听着耳畔的团舞曲声，他呆呆地看着练舞室的天花板，浑身的湿粘感令他厌恶——不用看也知道他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样子。
　　他想着回去泡澡会用上自己喜欢的香薰的开心事情。可是一直的完美主义总是提醒着他自己现在的唱跳水平与老练习生的差距不止一零星点。林曦染有时甚至希望自己的艺术审美能力不要这么强，那就可以像那位叫季静安的练习生一样自以为万事俱备，然后无知无觉地穷开心了。

　　“咳、咳！……”
　　不知现在是几点，就在林曦染愣神的期间，音响的声音被人为地暂停了。“始作俑者”正驼着背，捂着嘴，正剧烈地咳嗽着。曾瑾手中攥着一瓶开了盖儿的纯净水，像是呛着水的表现。
　　林曦染站起身，帮助性地拍了拍曾瑾的后背。
　　“谢谢。”曾瑾的冷白皮上晕起一大片绯红，一时显得他极易亲近。咳嗽过后，他低哑含混地道了声谢。
　　在之前的互助练习时，除了合唱时，林曦染都没听到过这位兄弟开过一次口，一时听到曾瑾的道谢，就像见鬼了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叫曾瑾的练习生虽然很沉默，身上的气质仿佛能冻死人，但总是很听“舞蹈指导”斯年的话，错误从不错第二次，还会举一反三，从不偷懒。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是属于那种极其省心的学生。但他的缺点也极其明显，柔韧度太差导致的动作不达标就不是认认真真的曾瑾能一下子左右了的。
　　林曦染和曾瑾在一个平铺在地板上的练功垫上排排坐，一人一手一个矿泉水瓶和毛巾，都在一边擦汗补水，一边看着自己刚录的练习视频。
　　“啊，咱们练习室就剩咱俩了，也不知道乔队和年弟弟是不是都睡着了。”林曦染喃喃道，“休息一下，咱俩合一遍呗？”他笑着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曾瑾。
　　曾瑾的嘴角习惯性地微抿内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他那白皙到病态的面庞上有着剧烈运动后的飞红，大大破坏了少年那副面瘫冰山脸带来的杀伤力，就连墨绿的眸底万年不化的冰雪都在悄悄融化。“嗯。”他听到自己硬邦邦地答道，他相信没有人能拒绝眼前少年带来的善意。
　　曾瑾甚至在回话的一瞬间开始懊悔自己语调本来可以更柔和的，可这一切被他自己毁了。一切都毁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少年的宣判，会是像大多数人那样与自己永远隔着一层膜的礼貌？不！他不想要那样！他想要……想要什么呢？他只是知道他绝不会想要少年名为礼貌实为疏远的表现。
　　而林曦染被曾瑾深埋在冰山气质表面下异域风情的面容晃了晃神，分明是没想到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一起复盘合舞之后，林曦染和曾瑾在走廊上告别。
　　“晚安。”
　　“嗯……”曾瑾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看见林曦染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他的回答还是慢了一步，“晚安。”昏黄的夜灯遮掩着少年微红的面容。月光从阳台的落地窗的透进来，拉长少年的影子，掩映着青涩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