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两条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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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准备去做这任务？”小纸人指着任务单子问。
姚妃瑟指着单子上的奖励：“那当然，看见没，SR，稳得！”
小纸人却不像她那么乐观：“只说系列任务，又没说到底是几个，万一是十几二十个，那性价比也太低了。”纸人指着上面的任务地点，“再说了，你才刚来，还哪都不知道，可怎么找啊？你瞧瞧，章丘县，你知道在哪吗？”
章丘县在哪她的确不知道，不仅如此，就算拿着舆图她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找到。
这些任务对路痴简直太不友好了。
看她那张苦瓜脸，小纸人出谋划策：“你可以延后做这个任务，或者找人组队一起做。”
把任务单往怀里一揣，也只能如此了。
计划再一次搁置，出行的东西却得先准备出来。舆图、罗盘、干粮，一个都不能少。
说到干粮，自然是得去西城区的枫桥坊市。坊市里聚集着各路摊贩，卖些蔬菜、米面之类的食材。
路边卖菜的阿婆十分热情，招呼着：“姑娘，看看蔬菜吗？自家刚摘下来的，可新鲜，来点不？”
姚妃瑟摆手：“昨天刚买了些，还没吃完，下回再来。”不太适应卖菜阿婆的热情，她赶紧加快了步伐，匆匆走过摊位。
等走开些，灯笼鬼懵逼地问道：“大人，你什么时候买菜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因为我根本就没买啊。”
“那大人为什么说自己买过了？”灯笼鬼依然很懵，“这不是骗人吗？我以前听说骗人的小孩被狼吃。”
“我那叫婉拒。”姚妃瑟理直气壮，忽然又意识到不对来，“你不是霓虹的吗？怎么也知道说谎的孩子被狼吃的？”
灯笼鬼傻呆呆的：“不知道哎，莫名其妙就会了呢。”
大概是系统赋予的吧。
“姑娘，看看鱼吗？刚捞上来的，你看还都活着呢，煮汤喝特别鲜美，买回去尝尝吧。只要五文钱，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姚妃瑟正想说自己不买，一直沉默的雨女忽然说道：“这鱼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什么？”
“有一股妖气。”
姚妃瑟愣了愣，继而是一阵狂喜，这是撞到隐藏随机任务了吧，也不知道买下来会不会直接来一个式神？
跟鱼有关，她希望是海坊主！
按照雨女的指点挑了其中一条鲤鱼，她正要付钱，就听雨女大惊小怪地喊起来：“那条也有些像……哎，这个也有些像。”
姚妃瑟：“……”
你怎么不说一筐鱼都像呢？
雨女道：“真的很像。”
听她语气十分笃定，姚妃瑟瞄了一眼钱包，只能忍痛又捡了两条鱼。
颤巍巍地把钱递出去，姚妃瑟还有些不舍地看了那捧铜板一眼，直到卖鱼姑娘把铜板收起来，她才哀伤的收回目光。
卖鱼小姑娘笑眯眯道：“吃好再来啊。”
姚妃瑟痛苦地想，不，她不会来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像是没看出她的痛苦来，卖鱼小姑娘还跟她说起西城的怪事。
西城有户人家，小儿子聪慧可爱，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逢人就问“我头发好看吗？”
别人刚开始还耐心地回答说好看，可是天天被问，甚至一天就被问好几回，再好的脾气也不耐烦起来，就说了句难看死了，那小孩跟人家争论了半天，差点打起来也没掰扯明白。
从那以后，那家的小儿子就每天都对着镜子梳头发，一边梳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痴痴的笑，嘴里还说着“我的头发是最好看的。”
姚妃瑟好奇问道：“人家孩子在屋里说什么，你怎么听来的？”
卖鱼姑娘道：“西城都传遍了，我当然知道啦。”
“这么玄乎，她家就没找大夫啊道士啊的来给看看？”
“看了。找了好几个大夫来，都说是没毛病，就找了道士。头一个道士瞧了半天，没瞧出毛病来。第二个说是邪祟上身，做了半天法，半点效果都没。后来有个云游来的道士，也说是邪祟，但也说他治不了。”卖鱼姑娘叹了口气，“我以前来这边卖鱼还见过那个小孩，虎头虎脑的很可爱。可怜了，这么小就得了这么个怪病，这以后可怎么办哟？”
姚妃瑟道：“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啦。”
等离了鱼摊，姚妃瑟跟雨女小声嘀咕：“听描述，像食发鬼。回头找个时间，咱去那家看看吧。”
灯笼鬼语气十分夸张地接话：“那个把头发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家伙？以前就听他爱头发胜过爱生命，如今一看，分明是个变.态！”
姚妃瑟想象一个大男人对着铜镜，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青丝，脸露痴迷……
顿觉一阵恶寒。
雨女也忍不住撸了一下胳膊，道：“我们还是先看看鱼吧。”
“对对对，来个海坊主就好了。”姚妃瑟把鱼放到地上，眼含期盼：“海坊主，海坊主，海……”
余下的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姚妃瑟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鲤鱼精小姐，欲哭无泪。
鲤鱼精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尊敬的阴阳师大人，你好呀，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好，鲤鱼精小姐。”姚妃瑟伸出爪子来摆了摆，艰难笑起来，“你怎么被抓到鱼摊上了？”
“昨晚贪玩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撞到渔民的渔网里了，也不知道河童怎么样了。大人您还不知道吧，这个世界里，在我们还没成为式神的时候，力量只是巅峰时候的一半，而且规则束缚，还未成为式神的妖怪是不能在平民面前现身的。”
姚妃瑟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那可以在县官面前现身吗？”
鲤鱼精严肃地指出问题：“平民是指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正在这时，地上的另一条鱼身上忽然冒出一缕青烟，烟气越来越浓，那条鱼又蹦跶了两下，似乎也要变成什么。
姚妃瑟看过去，决定毒奶一口：这也是一个鲤鱼精。
“老夫总算是重见天日了，哈哈哈……”
听着这熟悉的台词，姚妃瑟一喜，莫不是毒奶有效！
只是这重见天日……什么鬼？
烟雾散去，一个矮胖的身影走了出来，还处于狂喜之中：“总算是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哈……”
鱼头先生表情生动，笑起来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有那么一瞬间就让姚妃瑟打破了对式神的固有印象。
他们不再囿于原有的剧情，而是脱离于剧情成了独立的个体，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并且可以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等真实地表现出来，传达出来。
这也让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式神已经脱离了数据的范畴，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面对这些式神，姚妃瑟第一次有了认真的态度：“那个……你说重见天日……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家伙以前都被关起来的吗？
海坊主道：“半年前来了个大妖怪，在海上兴风作浪，我跟他打了起来，最后我虽然勉强把他打跑了，但是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晕了过去，再睁眼睛就在这了。”
姚妃瑟：“……”您差点就成盘中餐了。
想象一下剁椒鱼头，她居然有点想流口水。
偷偷抹下嘴角，姚妃瑟笑着看向海坊主：“欢迎你的加入，晚上我们就吃剁椒鱼头庆祝一下好啦……”
海坊主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姚妃瑟意识到自己嘴一秃噜说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海坊主：“……”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刚才眼冒绿光。
当然，看破不说破，这是门高深的学问，好在海坊主深谙此理，没有让场面更加尴尬。
然而场子还是有些冷下来，姚妃瑟努力扯了一个话题：“我还是要把你们这些小伙伴找齐，然后其他人的目标跟我一样，那个……你们是有分身吗？”
“老夫也不太清楚。这样的问题，大人还是问书翁比较合适。书翁收集了很多故事，也看过很多书，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
那大概还得再等一等，也不知道书翁什么时候才能入伙。
地上还剩下的一条鱼，一直都没什么反应，姚妃瑟有点失望，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对下一步行动做好了安排：“晚上咱们吃入伙饭，明天再来找西城那户人家。”
对于她的意见，几个式神自然不会有意见。
几个人欢欢喜喜地回家，除了海坊主。
他现在一看见姚妃瑟手里的鱼就脊背发凉，剁椒鱼头的形象就在脑袋里转啊转。终于，快进家门的时候，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问道：“晚上真吃剁椒鱼头啊？”
“是啊。”姚妃瑟笑嘻嘻看着海坊主。
海坊主自觉出了满脑门汗，垫着袖子擦脑袋，嘴里还念念有词：“剁椒鱼头不好吃，不好吃……”
姚妃瑟好整以暇瞧着他，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放心啦，逗你玩的。”
海坊主还是一副紧张兮兮不太信的样子，姚妃瑟怕他紧张过度，道：“其实，我不爱吃鱼的。小时候吃鱼吃出心理阴影了，一吃鱼就觉得自己扎了刺。”
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又看她没有做鱼的意思，海坊主逐渐放下心来：“那这鱼怎么办？”
“送人吧。”姚妃瑟把鱼交到雨女手中，“你看哪家比较困难就把鱼给哪家，别浪费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小纸人忽然蹦跶出来，细声细气道：“既然小姐姐不准备庆祝了，在既然你已经聚齐五个式神了，就请准备进入特殊任务吧。”
姚妃瑟：“……”她能拒绝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两条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