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罗》只要鱼丸

4、004

　　“够了吧？”

　　依果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小罗，说了这么一句。

　　小罗坐在沙发上，拉开自己的领带。脸上微醺，头发被他抓得有点杂乱，浑身上下的醉相几乎配得上烂醉如泥。

　　“够了？呵呵。”小罗冷笑一声，点起烟来猛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口烟圈：“你不知道，我当年……”

　　依果猛地一回神，盯住他，打断：“当年怎么样？”

　　“当年！”小罗站起来，愠怒从眼里、嘴里，溢出来：“当年我多想问你，够了吧？够了吧？可你！你……”

　　盯着那个男人的脸，风带起的窗帘忽明忽暗照来的城市灯火。好像是忧伤的。依果的眼里写满了那样的情绪。

　　可他能忧伤什么？小罗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不争了，也不解释。

　　依果走过来，拿过他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中。

　　黑色的身影压下来，把他揽入怀中。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声音很轻，几乎只有耳语，却在静谧中清晰可闻，像挠在小罗心上一般。他的眼眶泛泪，捏紧了拳头，手就要环起依果的脖子，可到了他肩膀，又成了推开的动作。

　　他摔门走了。

　　依果站在原地，深邃的夜照不进来可以看清他脸的光。

　　但终归是颤抖的，像是哭了。

　　公演的团队建立起来了，第一次的会议在中城大馆举行。

　　还没开始之前，小罗站到了最高的看台上去观望。舞台亮起很孤单的灯，工作人员成群成群在走动，号令、调整，一下子暗下来，一下子亮起来。

　　“是很大的场呢。”身后响起脚步，依果走近他说。

　　那一瞬间小罗晃了神。回忆中也有那么一句话相似：“我想去很大的场表演，比这个还大！到时候，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