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全民偶像是我情敌》卜辞之

41、番外

　　一：
　　布莱恩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看孩子的地步。

　　起因非常简单，他当时还需要去变种人学院做日常训练，结果在学校遇见了一个四岁就已经觉醒能力的小男孩，名叫杰森·怀特。

　　实际上自从他彻底消化了超人的记忆之后——顺带说一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超人会种地，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农民……

　　吸收完记忆，他也会种地了，还没忍住在变种人学校开了一片荒，引得周围人赞叹连连。

　　他当时就奇怪了，为什么变种人不学着在学校里面种点地啥的？万一以后哪天被困住了，还能自给自足一段时间。

　　这个决定得到了x教授和镭射眼的支持。

　　于是他经常会在学校里看见x战警种地。

　　其实一开始吧，这个叫杰森的孩子交给他，让他做训练的时候，他还是挺高兴的。听说镭射眼在报社工作过，当时就姓怀特。而且杰森和他的关系挺好，所以他当时忍不住就怀疑是不是镭射眼的孩子。

　　毕竟从各种角度来说，露易丝·连恩都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直到他看见这个孩子觉醒了很多种能力。

　　隐约觉得这个设定十分眼熟。

　　虽然杰森没有TTK，但是他也研究过TTK，可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能力——大概是在超人的基础上产生的变异。

　　再算一算年纪——

　　行吧。

　　他弟弟他带，他懂。

　　二：
　　露易丝对布莱恩的感官很复杂。

　　当年为了保护杰森，她和报社的追求者假装在一起，并且让杰森冠上了对方的姓氏——实际上，这也是她当年和变种人达成的协议。她需要让杰森有一个变种人“父亲”以防万一。

　　而镭射眼作为X战警的队长，背了这个锅。

　　她不敢暴露出来杰森是超人的儿子，不仅仅因为莱克斯，还因为自己复杂的家庭关系——连恩将军一直想要制造强大的军队。

　　好在杰森和斯科特的关系很好，并且接受了“父母”感情不和，所以分开的事实，并且对“父亲”没有怨恨。

　　在发现自己遗传了斯科特的“变种能力”之后也能坦然告诉“父”母。

　　斯科特果断把他扔给了还要在变种人学院做训练的布莱恩。

　　虽然其他人没有明说，但是当布莱恩在学校露出脸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他和超人的血缘关系。比较之下，杰森就不太像超人了。

　　托妮·斯塔克和卡尔·艾尔之子……优秀到了叫人为之惊叹的地步。

　　她有些时候会觉得，幸好杰森不知道布莱恩是他哥哥。

　　三：
　　“我听说你最近在变种人学校当老师了？”莱克斯抱着一个孩子晃晃悠悠。他带孩子的技术完全不如贾维斯，但是贾维斯毫不客气地把孩子扔给他带，美其名曰“这就没时间搞事了”

　　布莱恩觉得主要是因为贾维斯要表达自己对莱克斯的愤怒。

　　其实他后来从贾维斯嘴里知道了莱克斯和托妮的故事，挺狗血的，有点像披上了狗血外衣的言情小说。

　　莱克斯的童年充斥着暴力和罪恶。父亲大概是个pua高手，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亲手捂死了次子。也就是说莱克斯那个早夭的弟弟其实是被亲生母亲捂死的。布莱恩不能理解，但是当真正接触到卢瑟兄妹的时候，他就突然明白了这家有多疯狂。

　　而后，莱克斯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其实布莱恩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

　　他手下的人命也不少——塔利亚扰乱了他的记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逼他杀人。然后他就动手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杀死的那几个人到底是罪犯还是无辜的平民。

　　他回来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每到开口的时候就会想到自己杀死那些人的血液蹦到嘴里的腥甜。

　　而当真正接收到了超人的记忆和超人庞大的知识储备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要做的不是沉湎于过去，而是面向未来去做更多的事，更好的事，成为更好的人。

　　托妮则是另一个故事。斯塔克的天之骄女，活在父亲酗酒的阴影下——她的童年父亲缺失，再有记忆来霍华德一直在找队长。

　　当年他们相遇的时候，两个人都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还都是因为自己的家庭带来的。于是智商接近背景又有些相似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托妮享受莱克斯的控制欲，莱克斯享受托妮的精神。

　　但是很快矛盾就出来了。

　　斯塔克错而不自知，她拥有无与伦比的才华，但是会因为想做好事而做错事。她开始反抗莱克斯的控制欲。

　　而当年还有些许懦弱的莱克斯不与她正面冲突，而是屡教不改。

　　随着托妮的提前毕业，莱克斯的又一次退学，两个人的感情也开始断断续续。

　　其实那个时候说是爱情已经不对了。他们两个就是相互纠缠，并且对对方的私生活毫不干预。

　　这样的日子纠缠了好些年，直到托妮父母去世。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莱克斯的父亲也不例外。他和父亲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也因此被迫到了斯莫威尔。

　　而托妮当年没能追查到自己的父母死亡和九头蛇有关，反倒追查到了莱克斯的父亲身上。两个年轻的天才走入了各自认定的小巷子，谁也不回头。

　　直到多年之后，莱克斯失去了记忆。

　　布莱恩接受了莱克斯，之后托妮和莱克斯也没有正式公开，只是复仇者内部心照不宣而已。

　　顺带说一句，队长还是觉得难受——我好好的侄女儿，咋就看上了一秃子？

　　此时他面对莱克斯也坦然了很多：“还行。”他不会主动告诉莱克斯杰森和超人的血缘关系。“还算聪明。”

　　四：
　　杰森很喜欢布莱恩。

　　在他看来布莱恩无所不能，无论自己提出来多偏僻的问题，对方总是知道，这一点比斯科特好强多了。

　　而布莱恩也总是告诉他：“等你年纪再大一点，也能像我一样。”氪星人有所谓的传承记忆嘛……

　　到时候杰森年纪大一点，再通过机器辅助，就能够知道自己所能知道的东西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觉得他只是在安慰杰森。

　　但是杰森很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够像布莱恩一样厉害。他嗷嗷叫抓住布莱恩的胳膊，不小心撕破了布莱恩的衣服，带着歉意地吐吐舌头，然后顺势就爬到布莱恩的肩膀上。

　　顺带，十二岁的布莱恩已经长到了一米七，比托妮还要高一些，再加上力气大，抱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也不觉得奇怪。

　　“我跟你说，我妈妈想给我找个新爸爸。”杰森偷偷在布莱恩耳朵旁说道，然后左右瞅瞅确认没人看过来，就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打开屏幕：“你看！我觉得没我爸爸好看。”

　　布莱恩看着那个戴着傻乎乎眼镜的男人，心说这长相我熟啊，这不超人么？

　　戴着眼镜确实没斯科特好看……诶？！！

　　他大呼小叫地抱着杰森冲到镭射眼面前，把杰森从自己肩膀上扒下来，放到镭射眼面前：“我回家去了！回家去了！”

　　镭射眼长臂一伸就按住了布莱恩，露出来和善的笑容——这种笑法他熟啊。一般情况下都是在队长脸上会看到的，可能他们玩战术的心都脏。

　　说出来的话也脏：“怎么？想跑？我还等着你来帮我缓解尴尬呢。”

　　布莱恩：“……”
　　对啊，他们也真的是难兄难弟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自己作为私生子更尴尬一点，还是镭射眼这个背锅的更尴尬一点。

　　“行吧……”布莱恩哭丧着脸转过头，“我跟你一起面对。”

　　五：
　　然而此时对面的超人更加尴尬。

　　他窘迫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然后露出了带着些许腼腆，又有些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个……”

　　镭射眼抱着杰森假装自己没听见。

　　这一点就完全比不上队长，如果是队长，这个时候肯定会一马当先往前冲。

　　布莱恩在心里唾弃镭射眼的逃避行为，然后决定先把对方给卖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连恩应该跟你讲过了——杰森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所以她来求助于变种人。”

　　克拉克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说抱歉……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杰森的存在。”他抓了抓后脑勺，更加尴尬的样子，“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总而言之是我没能做好一个父亲，所以……”

　　这话布莱恩就没法接了。

　　他踹了镭射眼一脚，镭射眼疼得“嗷”地一声叫了出来。这个时候就要卖队友：“布莱恩·斯塔克。你儿子。”

　　克拉克：“……关于这一点我必须要解释……我和斯塔克小姐完全没有任何过去。”他顿了一下，眼看着布莱恩眼睛里冒红光，立刻怂了，又加了一句，“我确定我是和她真的没有任何过去。”

　　而布莱恩明显不信。

　　克拉克对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觉得没有实际证据对方很难相信。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地球的酒精对自己毫无作用，他也会怀疑是不是采访斯塔克小姐的时候……咳咳。

　　“我了算一下你的年纪，十三年前我才上大学，已经成年了，但是绝对没有机会接触到斯塔克小姐。”

　　布莱恩：“我拥有你的绝大部分超能力。而且你看看现在这张脸。”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顺手抱起杰森，把对方的脸贴着自己的脸，“你捂着自己的良心，到底谁更像你？”

　　克拉克……克拉克也很崩溃啊。

　　但是这个锅真的不是他的啊！

　　于是他伸手捂住杰森的耳朵，憋红了脸：“我初恋叫拉娜·朗。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是处/男。”

　　布莱恩：“……”

　　镭射眼：“……”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算了。”布莱恩想起来其实从头到尾托妮都没说过他是超人的孩子……只不过因为这张脸所以一厢情愿了。

　　镭射眼：“？？？不是？”

　　“只是有点事情要确认一下。”布莱恩笑了笑，“也许我和你没关系，甚至还对不起你。”

　　克拉克不太明白。

　　而布莱恩身体后仰：“斯科特，我得和他单独聊聊。”

　　斯科特如蒙大赦，立刻从克拉克怀里抢过杰森，头也不回：“你们聊。”

　　克拉克看上去尴尬坏了。

　　而布莱恩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莱克斯死过一次。”

　　“对，苔丝提到过，用克、隆技术重新把他复活了。”克拉克没否认，“是奥利弗。”

　　桌子上立刻多了五个坑。

　　克拉克缩缩脖子——说真的，这么大的块头缩起来挺奇怪的。

　　不然觉得也难怪没人能把克拉克和超人联系在一起。

　　“那么你在少年时期是否曾经丢失过……算了……我这么问，你是否拥有你父亲的记忆？”

　　“没有。”克拉克不太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但是还是立刻回答了。

　　布莱恩追问：“你父亲有没有打过你……我的记忆很混乱，你只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就好——或者你可以……想一想通过我的问题，你想到了谁。”

　　克拉克点了点头。

　　布莱恩：“你有无与伦比的知识储备，对吗？”

　　克拉克：“没有。”

　　布莱恩：“以地球标准而言。”

　　克拉克：“有。”

　　布莱恩：“你父亲打过你吗？我是说在大概八、九岁那个时候。”

　　克拉克：“没有。”

　　布莱恩：“确认没有？用的是鞭子，然后你当时哭喊着求饶。”

　　克拉克：“没有。”

　　布莱恩：“你爸爸和你妈妈关系，有的时候不够密切。”

　　克拉克：“他们夫妻恩爱。在我的印象里很少吵架。”

　　布莱恩：“你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很多人都会嘲笑你。”

　　克拉克：“有。”

　　布莱恩：“另一方面他们又嫉妒你的全A成绩。”

　　克拉克：“没有，我历史不及格。”

　　布莱恩：“曾经有人欺负你，抢走你的漫画书，然后你为此打过一个你的朋友，然后你打的这个朋友出了车祸，在病房里躺了很久。”

　　克拉克：“没有……这是莱克斯的记忆。”

　　布莱恩猛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克拉克，眼神让克拉克觉得心惊：“你确定这是莱克斯的记忆？”

　　面前的克拉克推了推眼镜，确认了一遍自己的回答：“我确定。如果你说有无与伦比的知识储备，其实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莱克斯。而且你问到这里我想到了他父母关系不好，他在上学时候成绩很好，但是和同学处不好关系，很多人会欺负他。他父亲在他手的时候拿皮带打过他。而他的知识储备……即便是以氪星标准也是浩如烟海。”

　　肉眼可见的，面前的小孩子脸色变了变，然后慢慢坐下，自嘲：“你现在可以摆脱嫌疑了……而我要说一句对不起，因为我的出生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我确实拥有你的记忆，拥有你的知识储备，甚至知道很多和氪星相关的东西。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当初为了符合莱克斯卢瑟而做出的克隆人，中间掺杂了你的DNA。”

　　克拉克……克拉克看上去完全愣住了。但是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因为对方的解释是他目前看来觉得最合适也是最正确的。

　　布莱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觉得尴尬的话，我可以用金色氪石消除掉自己的超能力，然后拜托火星猎人消除掉我的记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超人露出了宽和的笑容，“无论你的出身如何，并不是你的错。你拥有我的记忆也好，拥有莱克斯的记忆也好，只不过是给你增加了一些知识，增加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并不能改变你本身的存在。你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你的本身，而无论你是以什么方式出生的，你的身体拥有的超能力，那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应该因为我的看法而决定是否留着它们。”

　　超人成为全民偶像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是个接近于十全十美的圣人，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克隆品也能坦然。

　　“那么我可以告诉别人……”

　　“没必要。”超人阻止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布莱恩，我听露易丝提到过你经历了什么，如果非要算起来的话，也是因为我的DNA存在才会让你经历这些。在某种意义上成为我的'后代'可以保护你，所以如果其他人还在误会就误会，这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杰森很喜欢你，我看的出来。在误会我抛弃你的情况下，你依旧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哥哥，这是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的。只是……”超人顿了一下，“对于斯塔克小姐可能不太友好。”

　　布莱恩：“……关于这个……其实现在大部分……以为我是你儿子的人……都觉得是你抛妻弃子，所以托妮一怒之下和你的敌人在一块了。”

　　超人：“……”

　　其实考虑到种种误会，别人这么认为好像还真的没毛病。“莱克斯也算不上我的敌人。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能够再深入的挖掘一下我们两个的记忆的话，就会发现，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只不过互相隐瞒……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以为我到达地球是为了统治地球，而当时连我也以为我父亲的目的如此。所以他倒是想要杀了我。可是即便如此，他也选择和我一起埋葬在北极祭奠我们的友情……你那是什么表情？”

　　布莱恩：“没什么。”
　　就突然觉得马克叔叔说那句“滚去和超人开房”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