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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入花楼深似海 ...

  •   花子愤懑的拿起扫把,猛力的激起一地尘土。
      时刻尚早,窟里的姑娘都未起床,看高粱画栋的大帐,花子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青楼的人,而且是青楼的小.丫.头。
      这样的地方,她不是不熟悉,想当年林魁调戏姑娘,哪次不是她来捣乱,让林魁积怨最深的就是青楼那一次吧,花子当时正在练轻功,能力还十分有限。她和老帮主之间的练习方法本来就不似常人,老帮主把她从某处丢了下来,她一个没把握住,就撞进了青楼的某个房间,之间砸在红纱帐内,不仅扰了林魁的芙蓉帐暖春宵梦,还让他受了伤(不要问我什么伤,花子不懂的!至于林魁,在第一卷第一章出现过)。
      可是,她明明是女侠的,要做的明明是闯江湖,在花吟月中时寒诩说过会一直保护他,可是一出了月阵,竟然就点穴把他送给了萧筱墨。
      一时间,花子更加气氛了,把力气就使在扫把上,逍遥窟内顿时乌烟瘴气。
      逍遥窟的西厢内,老鸨花瓣看生龙活虎的花子,花楼本不是普通地方,要说起来花楼不一般的姑娘比比皆是,无论是花莲还是花霍儿、花水、花魁(新娘),那都是江湖上出名的人物,不仅因为其品行,更因为他们不一般的经历和见识,可是像花子这般的人物,也还真是少有。
      花瓣别有意味的看向斜座的萧筱墨,细细的品着新出的碧螺春,不理会她的眼神,半天终于悠闲的放下茶杯,脸上的邪魅的笑:“花瓣,果然你泡的茶最合我意。”
      “茶合了你的心意,可你做的事情可不一定和我心意。”说着,花瓣看向楼下大干特干的花子。
      萧筱墨顺着花瓣的眼神,看向花子的眼神有不易察觉的意味,那天寒诩郑重的点了睡穴的花子托付给自己,离开时对花子的温柔、不舍、疼惜、眷恋……还有很多不曾看清的情绪,寒诩的心里终于有除了复仇外的东西了,这家伙,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牵挂。
      筱墨淡淡的说:“东堡不适合她,这丫头放在你这里更安全。”
      “爷!”有多久,花瓣没有再这样叫萧筱墨了,当年就是他给的银子才开了花楼,那个时候她也是惶恐的,从孤苦伶仃的女子突然之间成了逍遥窟的老鸨,她以为这个带着邪魅危险,目空一切的少年会让她做些什么,可他只是丢下银子,任由她经营,即使她决定花楼卖艺不卖身也不反对,反而请了江湖有名的琴师、舞娘前来相助。她暗地里帮萧筱墨收集着消息,可筱墨从不会主动来要求什么;多年以来,也不是没有人来闹场子,但似乎在暗中都会解决。
      花瓣几乎是不叫筱墨爷的,她感激萧筱墨,可是她却也从来有自己的尊严,高傲的让自己站在和萧筱墨一样的高度,除非,她生气了:“爷,东堡不适合她,花楼也不一定就适合她。”
      萧筱墨不曾想花瓣会用这样的称呼,桃花般的眼睛从碧螺春的清茶间转向花瓣,直视着她的眼眸,一时之间找不出话。
      逍遥窟本不是普通的地方,比起东堡,似乎更接近江湖,而且更接近江湖最底层的丑态,那个经历南庄婚变的花子。
      许久,萧筱墨终于说道:“我想不出什么地方适合她,只是,唯独你这里,我是放心的。”
      “筱墨,殷雪影和寒枫已经出了花吟月的阵,不日就会来到这里,这个,你打算如何?”
      “他们相遇是我疏忽,只是幽冥城主想要做什么,大抵也不是我能阻挡的,我们只要尽管其变就可以了。”说到此处,筱墨放下茶杯,较有兴趣的问,“你不觉得花子本来就该是花楼的么,你看,她本来就姓花,倒少了你的取名。”
      “如果她不是每天坏三把扫把,我倒也愿意接受。”
      说着,两人都笑了,花子扫地累了,坐在红木楼梯上发呆,她身旁的扫把,果然已经散得七零八落。筱墨一下来了兴趣,飞身下楼来到花子旁边,习惯性的把爪子伸向花子腰间:“花子,是不是想我了!”
      ——三个月没有遇见花子,萧筱墨大概是好了伤口,忘记花子是谁了。
      听到萧筱墨的声音,花子几乎是惯性的把扫把扔过去。萧少堡主当即一个翻身躲过,无奈扫把把扫柄绑着的线已经松散,扫把头脱了扫柄一飞而出,直击萧筱墨那众生倾倒的狐媚脸,如同标记般的留下印下淡淡的扫把痕。
      “啊啊啊啊~~你个混蛋,扫把背你弄坏了,花妈妈会骂我的。”
      筱墨还没开始抱怨,花子就已经一下叫了起来,拿起扫柄就要砸萧大少爷,筱墨刚从扫把事实中惊醒,迎面而来削的尖入剑的竹丝,立刻退后。
      花子的扫把头没敲到萧筱墨,一下砸到花楼的凳子上,竹子从中间爆裂开来,紫檀木的椅子,漆背刮开。
      “啊啊啊啊啊~~~现在椅子也弄坏了,你要赔啊。”
      这丫头,最近没了寒诩,似乎是越来越不正常,越来越彪悍了——这样易怒的花子,还真是可爱。
      萧少堡主很拽的理好凌乱的头发,拍拍身上的灰尘,很温柔的抚摸花子的脑袋,看花子欲哭的水弯弯的眼睛,无意识的捏捏他的小脸,突然花子一下张口,咬住萧少堡主的手指。
      “哈须在麻里!”(殇儿翻译一下,这是花子用力咬住萧筱墨的手指后说的:寒诩在那里)
      萧筱墨觉得刚才已经有失了面子,这次宁死也要撑住:不疼就是不疼。不过花子,你到底说了什么。
      “哈须在麻里!”说完,又一下用力。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一只手指而已,本少爷才不怕疼——其实已经疼死了!!
      花子很努力的继续咬,怒发冲冠,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我咬,我咬,磨牙半个月了,我不信咬不疼你…………
      突然,花子的手上多了一把新的扫把。
      “花竹,你这是干嘛。”花子终于放口,奇怪的问。
      “花妈妈说姑娘就要醒了,厅里要快点打扫,另外要你珍惜这第二把扫把,别在用坏了。”说完,同样是小丫头的花竹,像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大厅的气场,没事人似的开始擦桌子。
      筱墨和花子面面相嘘,花楼的姑娘不简单,连个丫头都不简单。然后花子血开大口,扑向筱墨,筱墨立刻躲开。
      偌大的厅里,两个轻功高手你扑我躲,你停我反扑,你进我退,你退我攻。再加上中间一个若无其事大扫除的花竹。西厢的花瓣悠闲的喝一口碧螺春,对自己能招揽培养这样极品的姑娘们无限自豪:“哎呀呀,这日子还真是热闹。”
      喝完一种的茶,再看看日子,时间也差不多了,姑娘们也该起床了,也该宣布个大事情了。花瓣一挥手,立刻有人领了吩咐。
      “姑娘们,大堂集合~~~~~”
      花楼的速度真不是吹的,不到一刻钟,所有姑娘已经到了。就是——几乎都是穿着睡衣加没洗脸的。
      花霍儿如是说:我们要回笼觉啊,干嘛要洗脸!
      可是这样出来见人不会不好意思么!
      花霍儿继续解释:怎么会呢,花楼是家啊,在家里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啊!
      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此时新娘已经在花竹刚插好的桌子上流哈子了。
      萧筱墨远离集合地正襟危坐,花楼的姑娘,漂亮是漂亮,打扮得个个人比花娇,可是如今没打扮,他就是在提不起兴趣。
      “各位,让大家来是说下,花子今天坏了厅里的椅子,大家一起来想想,应该让花子最快的学会什么才艺来还债。”
      刷刷刷,全部眼睛看向花子。
      半晌,花子弱弱举手:“花妈妈,我不是每天扫地干粗活了么!”
      “你坏的扫把太多了,这活儿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债了。”
      唔咕~花子可怜兮兮的看向萧筱墨,发出强大的求救信号——不是她不想,是她什么都不会。
      萧筱墨心里微微一颤:“花瓣,这些银子我来陪吧。”
      “爷,你知道花楼的规矩,请您不要插手。”姑娘弄坏了东西,不能用银子,只能用才艺来还,萧筱墨是不会不知道的。只是。花瓣似乎在生气——可是她到底在气什么,萧筱墨却毫无头绪。
      “跳舞吧,花子轻功这么好,应该可以。”
      “唱曲子吧,花子声音也不错。”
      “弹琵琶……”
      ……………………
      一群姑娘开始七嘴八舌,新娘转个身,继续流哈子睡觉。
      “花妈妈,是不是我必须要有一项才艺。”
      “是!”
      花子突然拿出自己的武器:“那就毁鞭子吧!!!”
      集体姑娘黑线:这个,可能能满足某些特殊顾客的要求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一入花楼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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