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少年东游

4、白晓

　　明星助理是24小时待命，全年无休。隋霖这样顶级流量明星更甚，我完全低估了隋霖和他的工作团队。蔡姐无时无刻不在找事情做，随时安排行程，空中飞人已经是常态化，更可怕的是没有睡眠时间。隋霖随时都能参加任何活动，还要挤出时间来排练，休息的时间只能是在路上，而且在路上还要学习新的知识，背演讲稿。就我而言，这超负荷的工作量让我有些烦躁，因为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陶然每天都与我商讨着怎么去什么地方去斩妖除魔，没等这边商量好，我就有事情被叫走，而且那些事情在我眼里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好比鞋子找不到了，哪件衬衫要熨烫，吃什么，可隋霖什么都不吃的人又有什么好商量吃什么？这份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看到那些鲜活的明星真实的一面。
　　“不能干赶紧走，别耽误我的时间！”隋霖疲惫不堪，那双明亮的眼睛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浓。这个时候就我和他两人在房间，他的短暂休息时间，因为我平时不说话，像透明人一样，很会看眼色，只要他想要的，我会第一时间明白，他休息时把我留在身边。看着这个比我小很多的人把我当小辈一样呼来喝去，我只能安慰自己，这是自己的工作，做好自己的工作放平心态。可为数不多的失误，还是让我有些难为情了，我看了看手上被我不好心弄脏的衣服，也是无奈。那时隋霖在那里翻看朋友圈，让我把买来的咖啡递给他，他还没拿稳时，我就松了手，结果咖啡洒在他的身上，那套赞助商送过来上万的衣服就这样毁了。隋霖很是不开心，当着我的面就脱下那套衣服，臭着脸。我这边跟陶然在商量对策，也是没全心全意顾上他，心里还有些感到有歉意。
　　“我这就给你洗出来，等我会”我只能安慰隋霖，隋霖穿上平时的衣服，低头玩手机，听到我的话，抬头看了我一眼，满眼的怀疑。
　　“不用了，你洗了也穿不了，让他们再送过来一套，这样能快点。”隋霖皱眉说道。
　　“行，那你给我点时间。”我拿着衣服离开，并没有给隋霖再次开口的机会。尽管我的法力用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实在是不值得，但我还是选择了让大家最方便快捷的方法，最主要的是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我的事情，那怕只有10分钟也好。
　　“我们今晚行动，就去那个地方，不能再拖了”我很坚决的说，这几天挑衅我的势力太多了，不知谁把我回来的消息放了出去，总是有一些恶意的挑衅不断传到我这里。陶然虽然能帮我解决，但我决不当缩头乌龟。我在卫生间里与陶然商量，衣服只要一秒钟就已经处理好，跟拿来时一样崭新。
　　“你要在这里多久呢？”陶然问起，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于这个工作安排心安理得，答应过三公主，我就要做到她让我离开的时候，可这是什么时候，什么任务，我忘了问。
　　“白晓，衣服好了吗？”隋霖的这性格真是很急，刚过去2分钟就找我来要衣服，躲在卫生间里的我就跟陶然说了两句话，他就来催。“白晓，我叫人来给我送别的衣服吧，不然就没有了”隋霖敲着卫生间的问急切的说。我也只能把衣服拿出去，他见衣服的刹那，我就用遗忘术让他忘了之前的事情。我很喜欢这个法术，特意找人学的，只是这个法术不能用在我的身上，不然我会用在自己身上上百次。隋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手上的衣服，看看自己，嘴里督促我赶紧帮他换衣服，时间要抓紧。我却为自己的小把戏沾沾自喜，嘚瑟的笑着。
　　代理活动很顺利，晚上还有庆功宴等着他参加。现在隋霖换了一身同品牌的休闲衣，再自己的休息室里，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傻笑。“你要不休息一下，你这都20多个小时没睡过了，一直看着手机”我提醒他，他最近这段时间看手机的频率增加很多，时不时的会傻笑着。我觉得这是恋爱的表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那个女生是谁，我要怎么跟三公主交代呢？
　　“姐姐，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在一起。”小狐狸没敲门，直接就进来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的说着。
　　“什么情况？”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人家失恋啦！”说完小狐狸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可我从没听过他恋爱啊，怎么就失恋了？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哭什么？”蔡姐风风火火地进来，进来就检查隋霖是否穿戴好，妆面是否完美。一个晚宴竟然让蔡姐如此上心，必定是来了很多重量级人物。
　　“隋霖，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个男生今天也来参加这次的庆功宴，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你到底听没听到我的话！那个小子现在正在赶超你，你必须要再努力加把劲！”蔡姐有些急躁，看着隋霖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她一下夺过隋霖手中的电话。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拿我的电话！”隋霖这时对蔡姐完全没有之前的恭敬，满脸不耐烦。
　　“你以为她会拿你当回事？她处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你以为找了个靠山就可以一劳永逸？”蔡姐说的直白，我这八卦之前油然而生，那个她是三公主？阎韵？我其实一直奇怪为什么三公主要派我来这里，为了这个男人？她身边的男人多到数不过来，想要那个都是信手捏来，哪怕是这个男人也是，现在不也是被她迷的神魂跌倒的。可我的作用是什么？
　　“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这十年，至少不用没日没夜去应酬！至少不用去看别人的眼色行事！至少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隋霖是真的急了，抓着蔡姐的手，双眼冒火一般。蔡姐一时无语，任由隋霖把手机抢走。
　　“霖哥哥，好man哦”小狐狸的眼睛瞬间亮了。乖顺的坐到隋霖的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今晚还是需要去参加那个聚会的，毕竟很多大佬级人物都去。”蔡姐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看自己听话的小羊羔却变成了一头狼，反过来头冲她吼叫。她心里极其不安。“秦申，今晚你也要跟着去。”
　　“好的，我去准备车”秦申高兴的跳了起来
　　“不，我是说你要出席这次聚会，以新进艺人身份”蔡姐眼神复杂的看着秦申和隋霖，隋霖很是惊讶，随即摔门而出。
　　“蔡姐姐，你这样利用我不好吧。”秦申委屈的看着蔡姐，蔡姐看都没看他，留下集合时间就走。
　　“姐姐，我这怎么办啊。”秦申看着我说。
　　“你就当是个简单的聚会，好好玩就行。”对我来说，这是个复杂的人情网络，远没有我去斩妖除魔来的简单，我给不出秦申想要的答案。竟然有人不愿意受到瞩目，而且是这样性格浮夸的人，我也是对小狐狸另眼相看。
　　我这一晚跟在蔡姐的身边，蔡姐今晚结结实实的给我上了一堂课，好像这个聚会她是女主人一样。跟每一位大佬的谈话都是一场精彩的演讲比赛。我光是记住这些人的脸就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还要把人脸和人名对上，还要记住每个人的性格特点，爱好及不喜欢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明白蔡姐为什么要我记住这些的用途，对于蔡姐来说，我只是在这个单位的一个过渡，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才是。我依然是佩服蔡姐的大脑里存储这么多人物信息和关系网。秦申也跟着蔡姐，两人被介绍给每一个见面的人。秦申很适合这样的场景，慢慢的乐在其中，只能的脸保持着职业假笑，还要看起来很真诚。
　　“蔡姐，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我眼见与陶然约定好的时间就要到了，蔡姐心情看着还算不错，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但告诉我要尽早回来。我转身开始找隋霖，也告诉他一声才好。
　　隋霖没有蔡姐的帮助，有些不好受，尽管被一群女人围着，却没有个真的谈合作的人。隋霖看着蔡姐，眼里有些幽怨，不肯低头。我看的出蔡姐对隋霖的失望，两人都置气不肯低头，而我这个外人实在没办法多嘴。
　　“你过去陪会蔡姐吧，我一会要出去一趟，没有人在蔡姐身边，我不放心。”我走到隋霖身边说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看到蔡姐的能力，随时都可以培养出新人。不要把前途毁在面子上。”我见隋霖别扭的神情，只能直白的说出来，隋霖还是不肯服软。“你这突然间闹脾气是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太突然了。”我真的是尽力了，可我知道这样的话并不见效，因为隋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是老板懂吗！她应该听我的才对！”隋霖生气的离开，我不清楚今天的隋霖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平时蔡姐也管着他，没见他这么生气。留下我一个人无奈的坐在那里。我知道蔡姐最近接了1个隋霖不喜欢的影视剧，没想到这件事能让隋霖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那么看不清形势！”秦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我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并没有理会他。我知道秦岭在挖苦我，这个男人的语气上总是想要压着我，我实在弄不懂我得罪他哪里，要这样抓着我不放。我现在没心情与他闲扯，躲开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阎韵的出场就像电影里的女主角惊艳出场一样，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艳压群芳，华丽无比，没人知道她的背景，每个人却又知道她的能力涉及广泛，不敢得罪。三公主是大家对阎韵的统称，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她三公主，却又叫的顺口。蔡姐见阎韵来，说不出的纠结。
　　“蔡姐，你这是什么表情？”三公主来到蔡姐的身边，蔡姐那职业微笑更是瘆人。蔡姐眼见隋霖高兴的走到三公主身边，更是把头扭开。三公主如此精明，微微一笑，上前挽着蔡姐的胳膊，轻声说道：“蔡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这点事他都跟你说？”蔡姐虽然跟阎韵说着，但语气有些生硬。两人却还是很热情的挽着胳膊，这样亲密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甚好。
　　“你还能为什么事跟我生气，不就是这些小事。隋霖啊，你好好跟这儿呆着，听蔡姐的话，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别惹蔡姐生气，我都要听蔡姐的话呢。”阎韵拍着隋霖的胳膊，好像撒娇一样。
　　“瞧你说的，好像我很小气一样，他是我老板，我哪敢跟他生气。”
　　“你看我这不会说话的样子，他这个老板，还不是仗着你给他撑腰得来的。”两个女人说完，意味深长的对视，随即欢笑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场不愉快应该是化解了，对视的那一下，绝对比语言来的有威力，我不懂其中的奥秘，但我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哥哥”秦申撒娇的喊着隋霖。
　　“蔡姐，我错了，我以后会听你的”隋霖很小声的说着，阎韵轻轻的拍着他的胳膊，好像在鼓励他。这时的他们好像忘了有白晓的存在，仿佛一家人的团聚。我慢慢走到屋外，一个响指，陶然化身的乌鸦落在房檐上。这是私人聚会，场地选在一个偏远的别墅群，周围算是人烟稀少，但有些想不为人知的聚会都在这里举办，不远处正是疯狂躁动的年轻人欢聚为主，陶然看着这些鲜活的□□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时间和金钱，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用这副□□漂浮在空中，一定会吓到别人的，而且现在到处是监控，还是要小心的好”陶然在房檐上说着，两人要很小心的避开行人。
　　“这让我很头疼，那个地方很远吗？”我查看着周围的监控，这样的聚会场所，监控无所不在，屋外都随处可见，生怕有陌生人潜入。
　　“距离这里不算远。这里是别墅区，有个空置很久的别墅，那里曾经发生过命案，死者一直徘徊在房子内，被困了很久变成了恶灵。”
　　“危害到多少人了？”
　　“周围的人都遇到过了，虽然没有对人造成死亡的事情，但对周围的人精神上是一种折磨。”
　　“你去帮着挡住那个镜头”我只是用眼睛看了对角线的摄像头，陶然乖乖的飞了过去。
　　正式开始夜间工作，我穿着一身休闲装，轻巧的跳到房檐上，随即用准备好的斗篷遮住全身。瞬间消失于夜色中。很久没有行动，动作有些僵硬，但绝对不能对陶然说，我这么要面子的人，绝对要坚持到底。我高估了自己，我并没有飞起来，我很结实的落到了地面。无奈我只能偷偷的开走一辆车。
　　亡灵，受困于死亡所在地，经常会发出死去时痛苦的悲鸣，不时会把死亡时的状态呈现于现实中，却没有太多伤害他人的能力，只是想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人们。
　　我很顺利的到达别墅，车停在不远处。站在这院里荒草丛生，门窗已经破损的别墅前，我皱着眉，因为她听到里面有女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什么情况？”自我感觉很潇洒的站在那里，有一种重新回来当老大的错觉，旁边的陶然也是无言以对。
　　“哈哈，这又有什么的，老子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一个声音很粗狂的男声从房间里里传出来，那个语气比我还要自大。
　　“我们回去吧，我真的害怕。”一个女生颤抖的声音。
　　“快看，那有个人影！”另一个声音比较高的女生。
　　“卧槽，你别吓我”一个胖胖的男生说着。我走进去，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那个胖男生，一身粉色运动装白胖的男生。一双干枯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他去只顾看着前面的一个影子。
　　“你们都别自己吓自己，我看那就是你们眼花，我怎么就看不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生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也没了声音，四个人呆呆的看着那个影子。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长发还随着一阵风飘起。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早就被四个人检查一遍，绝对没有一个人型模特，不可能四个人同时眼花。我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影子，在看看这几个小朋友。如果只是亡灵的恶作剧，我到希望能给这些胆大的孩子一个小小的“玩笑”，如果是要伤害他们，我也会第一时间出手救下他们。
　　人影映在墙上，可头发与裙摆随着风的方向摆动，四人都呆在那里，没人敢动，他们眼见着人影的四肢和头慢慢的被分开，一只手里拿着到在砍掉的头，其余都凌乱的摊在墙上。四人最先动起来的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拉着身旁的人磕磕绊绊地想要跑，却被脚下的东西绊倒。那胖子依然盯着墙面，看那分解的躯干四处乱串，又被什么东西困在一起挣扎着。那颗头颅，好像找到了方向，向着胖子这边慢慢移动。
　　胖子想跑，他的脚脖子被黑发慢慢缠住绊倒在地，另一边连着的头颅速度很慢的移动，犹如钝刀子杀人一样磨人心，啃其骨。高个子男生站起来先是扶起身边的人，再转回头喊着胖子，见胖子不动，就上去拉着他，可胖子被定住一般，眼睛都直了，更是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告诉高个男生他的恐惧，那个头离他越来越近，要尽快救他。这时的女生们像疯了一样叫着，一个女生压在另一个女生的身上，那力气奇大无比，被压在身下的女生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那个在上面的女生用一只手按住她一条胳膊，用另一只手抓起身边的木棒就要砸下去。
　　我见形势不妙，赶紧上前，本想一下就能把在上面行凶的人拉开，却被对方一下甩开，直接撞到墙上。那高个男生也上前去，同样的结果。这时，那胖子两眼目露凶光，上前就拿起压在下面女生的一只胳膊，用力的拉扯，想要那那个女人拆掉。我勉强站起来，心想这副□□真的弱不禁风，却不得再次上前。这副身体能经的起几经波折，虽没死亡却也是重伤，眼见那身下女人要被拆解，我怎能再顾虑其他，调整好呼吸，那边的呼救声越来越弱。
　　“妈的！”我这次真的急了，是太久没用那些能力消失了？怎么今天却不见成效。陶然此时出现，一双破烂不堪的双手抱着一个坛子，疲惫不堪的看着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那把随身带着的桃木剑在口袋里发出鸣叫，当我拿出来时，一下在我手中变成一把乌黑的宝剑，我下意识的去单挑着两个人，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顺畅，我都没有去想下一步要做什么，都是我的肌肉先于头脑做出反应。两人的全身都冒着黑色的烟雾，幽怨的嚎叫着，被逼出了两个人的□□，化身为一个身影。被刺穿的两人完好无损的躺了下去，那个高个子男生早就撞墙晕了过去，陶然在查看那个女生的情况。我看着手中的宝剑，喜欢至极，可能就是我的宝。
　　受伤的女生并不是很重，庆幸出手即使，不至于闹出人命，也不会惊动太大的关注，四人做了一次记忆的清除。伪造成四人贪玩，房子经年久没有人修复，发生房屋倒塌使女生意外受伤。我对这个房子年久失修的概念理解有些偏差，她把这栋楼已经摧毁了一半，恨不得根基都要挖出来。多亏我即使制止，不然房子会被她踏为平地。
　　“你这手里抱着的是什么？”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期初高估了自己，毕竟好久没有真的用过法力，今天差点就出了大事，害死那些孩子。
　　“一个未成形的死胎”陶然抱着坛子。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有个孩子？。”我觉得有些奇怪。
　　“它的母亲应该是这个受害人”
　　“你带孩子回去好生超度吧，那个受害者，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只要一剑，对付这些恶灵，来不及听他们的故事，在生死存亡的时候，都是拼尽全力，他们一定会要你的命，而你只要大意，必然会受伤乃至死亡。而我是专门对付恶灵的人，我却没办法对那些坏人下手，即使恶是被迫的，那终究是恶，我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所以对一些事情越是感到无助越是迷失自己，我只能服从命令，不去思考，才是最好的解脱，不然我早就这个职业憋疯。那个恶灵就这样灰飞烟灭。可能在现世呆的太久，有了一些想法，动了恻隐之心。
　　“你现在怎么会狼狈成这样？”秦岭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着自己这浑身满是灰尘，装作淡定的拍拍身上。
　　“让你见笑了。”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心存怀疑，这个时间点他为什么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我的动向？
　　“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办事。”秦岭越发阴冷，斜眼看着我。
　　“我明白，多谢你的提醒”我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我懒得去在乎她的感受。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秦岭一副欠揍的表情，我当然好奇，看他那副样子我就知道真相全凭他的心意回答。所以我不问。秦岭见我并没有答话，就微微笑了笑，用鼻孔看着我说：“原来的你简单多了，什么都在表面，不像现在当我是个陌生人一样，不管不问的”秦岭的话出人意料，我弄不懂他要表达什么。看来我与他之前有很深的瓜葛，那个我爱的人是他？可看起来他对我并没有好意，我暗恋他？更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实在不想在与他多说什么，只能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