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part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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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似云间月，何日入怀袖。”
2022年，北京冬奥会，羽生结弦在gala的个人采访环节上透露了自己在准备结婚的事实。
冬奥会场馆的天幕上投射出他的面孔，脸颊漂溢的绯红竟也没有放过，被大家清清楚楚看到了。
好奇妙……羽生君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女孩……在为我不停地努力，”他的脸上还挂着汗珠，微微喘息着说，“我真的，喜欢她到不能自拔。”
“我喜欢她别着珍珠发卡的黑色头发，
喜欢那双湿润的、琥珀色的漂亮眼睛，光是对视就激动得不得了，喜欢她听着就会心安的声音，但跟她待在一起心脏就会怦怦地不停跳动，有些脱线和机灵的性格我也很喜欢，当然她也是很温柔的姑娘，总能关照到别人的感受，爱一件事情就认真到极致的态度也让人敬佩……”
“好想一直待在她身边，欣赏她的一切一切。”
白炽的灯光匀称地打在他的肩膀上，一片雪白泛着丝绸制的光泽……就仿佛穿着新婚的装束。
“大家，我要结婚啦。”
他语速不算快却有些躁动，举着话筒的手半捂住嘴，在竭力地抑制上扬的嘴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摄像头告诉全世界他有多爱她，但在最后一句告白时还是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眼神，与斜方向的女孩对视：
“我爱你，卿卿。”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格外眷念，从口中吐出像是温柔的呢喃，“嫁给我吧。”
陆弥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场合说这些。
安静的世界好像在等某个人的回应，他们都笃定了那个女孩一定就在现场，最后却只看到男人走出采访区时虚浮的步伐，走到冰场挡板门口取下刀套时还失了手，想来是紧张极了。
聚光灯移回到下一位接受采访的选手身上，羽生结弦踏着黑暗滑到弥生身边，牵起她的手。
“怎么样？”他笑容缱绻，轻笑声带着满身酥麻，给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一记电流。
弥生的手被握在结弦宽大的手掌里，他的手并不是毫无瑕疵，生了些茧，包裹住弥生纤细的手，带来粗糙的摩挲感。
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她出乎意料得觉得心慌，眼睛故作镇定，鼓起勇气去直视他。
心跳得好大好大声。
心脏是维持生命的器官，为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此刻正剧烈地跳动着。
“啊——”她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歪头，眼中带笑，像是碎散的月亮浸入了她的眸子，“这算是求婚嘛？”
“当然啦，欠你的求婚，”，羽生俯下身，凝视着她的眼，语气温柔，“冬奥会结束我就带你去挑戒指，好不好？”
她低下头，羽生结弦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小小发旋。
“你刚才真是的，说什么‘我要结婚了’这种话，我明明还没有接受你的求婚哟……”
“是啊，总是莫名其妙自信地觉得弥生一定会答应……”
牵住他的左手，陆弥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只手有汗液渗出。一感受到她的触碰，那只手便又紧紧握住了。
“羽生选手。”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像是潺潺的流水声，叮铃作响，“噗嗤”一下笑出来，左手带着对方右手举起，“别这么紧张...”
弥生嘴角染着甜甜的笑。
“别拒绝我啊。”他说得有些着急。
“羽生选手呀——”尾音上扬，而后戛然而止。
gala的正式表演开始了，倒计时的音乐已经响起，一盏盏灯光自远方展亮。
“……”她那只举起的左手靠近羽生的胸膛，在头顶上那盏灯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在众目睽睽下，轻轻勾住了羽生结弦的手。
天光大亮，她被照得白皙如雪，像只又憨又甜、抱着蜂蜜罐子的小熊。
托马斯的特蕾莎顺着水飘走了，他却能永远拥有他的yayoi
什么分割的时间，什么开花的石头，那些都不重要，他眼里的风花雪月四季万物都消失了，只有那只小熊。
羽生结弦蓦地有些哽咽。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的声音好听且深情，有些摩挲的磁性，当着全世界的面，只喊她一个人的名字，“陆弥生。”
彼此走过十几载的粉丝与他也极有默契，此时容纳了万人的场馆平静无声，光的本源似乎就是他，夕阳落山前的余晖也在他身上铺展开。
“我答应啦，”陆弥生呼吸一滞，眼眶微红，她往前滑了一步，双手捧住羽生的脸，“你从前说过想娶我，那我现在就想试试。”
羽生靠近她，愈发温暖的气息缭绕在脖颈边，说：“那就试试。”
他舔了舔唇，抑制不住地笑起来，轻轻吻住弥生的唇。但颊边却又感受到泪水的低落，他微微愣住，睁开眼看着弥生。
她笑中带泪：“怎么大家都看到了啊……你以后不许走了。”
“不哭，”羽生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我不走了，从此以后就一直在你身边了……”
他的心中有滚烫的暖意。
全日比赛后跨越人潮来拥抱他的傻小熊
中国杯上手忙脚乱将护身符塞进他手里的傻小熊
病床上请求他不要离开、把他当做光和火的傻小熊
明明是弥生给的他爱与奇迹。
所有人视他为神明，而他虔诚地爱着来自东方的女孩。
他微微俯身，亲吻了自己的信仰。
……到底谁是谁的信仰，又是谁拯救了谁。
“羽生结弦。”她站在耀眼的灯光下。
她已记不清当年15岁的自己是追寻着羽生的什么而没有放弃花滑，只记得当年的伤腿疼得厉害，是羽生笑眯眯地拉住她，告诉花滑有多值得她去付出。
这的确是美好的运动，如花如酒，如暮如昼。
她那时决定的年复一年的追随是多正确的选择啊。
“我用十年时间证明那年秋天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是春秋交替的十年啊。”
★ ★ ★
gala合照时大家都往中间涌去，伊克拉还想体验把平昌时把羽生大魔王举起来的感觉可惜惨遭拒绝。
羽生结弦把扑腾的傻小熊举起来，观众席上有人在鼓掌，弥生紧紧抓着羽生的手，他很健壮举着她连手臂也不颤抖一下。
“卿卿，你好轻啊。”
羽生已经从被他人抱起来的团宠，变成能举起自己心爱的姑娘的丈夫了啊。
那个姑娘羞得不敢说话，只能捂着自己的脸，被人家放下来后也还是羞答答地往塔蒂亚娜那里跑找小青梅当挡箭牌。目睹着其它选手把羽生大前辈拉去挨个问候时竟也忍俊不禁。
可看到最后，亲眼看到他被其它人推出人群，围在冰场中央流着泪共同告别，弥生却又热泪盈眶了。
——原来这么多年真心待人是没有错的，大家都清楚记得羽生结弦的温柔。
贯穿至今人生的花滑事业终于迎来了分割时的痛苦，从索契、赫尔辛基、平昌、琦玉再到如今北京，羽生结弦亲手打造了“永不覆灭”的王朝，又由自己亲手画上停顿号，以王启程以皇终曲。
“果然是……”羽生结弦从推他人到冰场中央的人成为了最终站在冰场中央的人，无论最后的拼搏结果如何，他还是露出了释然又欣慰的神色，“...结束了。”
结弦微微撇头，看见靠在坦雅身后的那只傻小熊。
灯光比先前暗了几个度，像是一尊银河倾倒，漫溢出细碎的星星。
陆弥生下巴搁在坦雅肩膀上，微微一侧头，就这样同羽生结弦心有灵犀地四目相对了，她笑着朝他眨眨眼，那双眼睛像熠熠发光的晨星。
眼神越过簇拥着她的选手们，直直看到了那个人，他也被围绕着，像被行星围绕着的，同一片星系中的另一个太阳。
他光站在那里便是列松如翠、世无其二的贵公子。那双黑棕的眸子里盛满了爱意，像灿烂华贵的黑夜里闪过光泽的流星。
耀眼却又不灼目，温暖且炽热。
羽生结弦张大嘴巴比出口型： “陆，卿，卿”
陆弥生刚想回答，愣神间那个人便朝她滑来，一下子拥抱住她。
羽生弯下腰，脑袋搁在对方颈窝上，或许是多年的拼搏后终于找到了能信任的女孩，那原本健实的身躯此刻也微微服软，身子晃荡地倚在陆弥生怀中，
羽生结弦也来不及感叹原来女孩子是真的柔若无骨，被他的手掌覆盖的腰身盈盈一握。他只能闷声闷气地说：“我喜欢你，陆卿卿。”
“喜欢你喜欢你，不能自拔地喜欢。”
所有人都见证了……羽生结弦和陆弥生。
奇妙的感觉袭上心房，他抬起头来坚定地呐喊，手弯成括弧形放在嘴边：“谢谢！”
是弥生的母语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请将她放心交给我！”
异国少年的中文出人意料地字正腔圆，紧紧攥着弥生的手也可看到泛白的指尖。
掌声一点点汇聚，整个场馆又似乎因为他的表态而再次杂乱纷腾起来。
羽生结弦永远在陆弥生泛善可成的岁月里熠熠生辉。
像光辉永存的神明。
★ ★ ★
二十五岁，陆弥生更漂亮。褪去了稚嫩与可爱，已经有了大人面孔，整个人也变得成熟起来。
发自内心灿烂的笑容也终于证实，这个女孩已经从晦暗苦涩的时光里走出。
她在22年年初竟又长高了一点，眼里盛满星光，纯真未散。没有忧虑，更不必烦恼未来，陆卿卿的阿羽会永永远远保护好她。
冬奥会后的晚宴在黄昏时侯举行，羽生结弦坐在日本队的席位上同伊克拉聊天，陆弥生坐在另一边。
她穿着复古红裙子，长发编在脑后，妆容精致，脸蛋无瑕。
许多友人前来祝贺她与结弦，弥生半阖着眼倚在椅子上，略有倦意。
晚宴结束后，有人去天台上放烟火。
灿丽的花在天空中打着旋儿盛放，运动员中年轻的后辈们放声欢笑。
羽生结弦如今能淡淡地酌饮些清酒了，杯中酒水映出悬挂在苍穹顶的吊灯，宛如半圆的月。
陆弥生起身走过来，她握住结弦的手，说有些困了。
“那我们回酒店休息，”羽生结弦看着她的脚踝，那双脚极少穿高跟，脚踝也细长纤细。
他轻柔地笑，“我背你。”
说罢，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灰色风衣，轻轻披在弥生身上裹紧。
霞光染透了天边的云，倦鸟掠过了林间的树，他们好像坠落进一场色彩斑斓地梦里。
他们走在公园里、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路旁是比玫瑰还要娇艳的不知名红花。
这里充盈着欧洲世界独特的美丽，一如年少那条共同穿行而过的克罗地亚的老街——
当年的结弦递给弥生一朵玫瑰，如今弥生若是想要，星星他都能摘下来。星星给她，人也给她。
这个夜晚的天好，星星散在北京城的天上，光芒灼目。
但在羽生结弦看来，这些晚星再是怎么灼灼，也不敌他的月亮。
酒红色的高跟鞋在空中晃悠，鞋跟的钻石像是散碎的星星，陆弥生捂紧了绒绒的风衣，埋在里面呵气。
太阳西落，不知从哪里飘来音乐声，极轻缓的电音，醉酒笙歌，仿佛肆无忌惮的夏天……他们的夏天的确要来了。
陆弥生伏在羽生结弦背上，慢慢睡着。
落日余晖的路上总是爱意弥漫，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游荡在蓝天里的白云。
初春的傍晚黄昏，热烈又漫长，亦如她的往后余生。
后来，他们的结婚照背后被写下这么一句话——
“神明偏爱，一切从欢，
我的月亮，终入梦来。”
————End.————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part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