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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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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魏纯再睁开眼的时候,首先入眼的就是飘飘白纱。她再往旁边一瞧,梨花木床,窗边一台小梳妆台,室内正中间一套散发着厚重木香的桌椅,桌上白瓷制成的茶具温润细腻,说不出的典雅高贵。
老娘这是跑哪个横店了???
魏纯转念一想不可能啊,横店里的东西哪有这么贵重啊?连她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贵重的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是横店会有的东西啊。
所以老娘穿越了???
魏纯:…………
她半死不活的转了个身,又继续半死不活地想:什么毛病??死一死我就穿越了?之前听别人说死了可能会穿越我还不信来着,结果真穿越了???
穿越这种东西烂大街吗?为什么还能轮到我头上??
她接着慨叹:啊我那还没追完的番啊我那还没追完小说啊我那刚写了一半的文啊我的手机电脑……
自己死一死的功夫就没了!!!
哦不对好像本来死了之后就没有……
魏纯心里啊完一阵好受了点,然后等剧情往下发展。
按照一般穿越小说的套路,穿越之后一般先会在床上醒,如果不是特别狗血(你们懂得)那一种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丫鬟过来叫我起床……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桌子上的白瓷茶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一丝若有若无的肉包子的味道从窗子飘进来,隐隐还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声。
“卖包子咧!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咧!一文钱三个!!”
听着这叫卖声,魏纯犯起了职业病。
如果这里能听到叫卖声,还能闻到味儿,说明这宅子离街上不远。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么早太阳就能照进来,说明这院墙也不会很高,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翻墙出去吃个宵夜?
也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宵禁。
想到现代的小龙虾烧烤等等各种宵夜,魏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话说这宅子装潢不错,应该是个达官贵族之类的吧?
想到达官贵族,魏纯就想到了包办婚姻,不由得一阵气闷。
然后她又很达观地想,反正死都死过一回了,如果这家人逼我结婚,我就,我就私奔!!!
外面突然来了一阵脚步声,魏纯立刻闭上眼假寐。
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二小姐,该起床啦,不然上私塾又要迟到啦!”
已经几百年没上过学的魏纯听到上私塾这几个字就是好一阵鸡皮疙瘩,特别悲催的想:老天呐,我都死一死了怎么还要上学啊!!
想起以前背不完的文言文和让人叹气的数学题就头疼。
她不情不愿的坐起来,假装刚醒似的揉了揉眼,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看着这个进来的侍女,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刚刚这孩子是喊我二小姐吧?
魏纯瞬间想起什么姐妹争斗,嫡庶之争,什么妻啊妾啊的,瞬间一阵恶心。
她眼里闪过寒光。
如果这家人也是这样的话……
干脆全杀了算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侍女。
侍女被她眼底的寒光和笑容瘆得头皮发麻,“小姐,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啊,没事。”她从善如流的收回了目光,不经意的问到,“我大姐呢?”
“大小姐早在两年前就嫁给边疆的燕统领了,不久前过年才回来的。小姐,你莫不是睡了一觉睡傻了吧?”
出嫁了?还是嫁给边疆将士?看来这家人品级不低啊。
这侍女说话这么随意,看来原主也是很宠这位啊。
魏纯坐到梳妆台前,让侍女帮她更衣化妆。
魏纯问道:“话说我还真忘了你叫什么,重新说一遍听听?”
思年骇然:“小姐,你病了吗?我是思年啊。”
魏纯:“一弦一柱思华年,看来你的父母挺有文化嘛,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思年惊讶道:“小姐,奴婢的名字可是您赐的。”
这可真是有点尴尬,魏纯转移话题,开始问思年府里面的人事。
待出门,思年忧心忡忡道:“小姐,你莫不是真的病了,要不要思年找个大夫来看看?”
魏纯心里冷笑道:我人都换了一个,找大夫怕是没用啊,找个道士来说不定更好。
草草去给父亲母亲请了个安,魏纯就带着思年往私塾去了。
根据目前打听到的情报来看,这家人官至度支三司使,管钱的,职位还算高,而且,原主的父亲竟然没纳妾,跟原主母亲结婚二十多年,恩爱如常。
真是个好男人。
原主惟一的亲姐姐两年前远嫁边疆,家里只剩她一个,根据思年的说法,姐妹关系还不错。
魏纯微微一笑,对这家庭关系很满意。
至少不用在家里面就大开杀戒。
魏纯在路上看到了不少美食,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思年在旁边适时地咳了一声。
咳咳,形象!
路上又经过了一间打铁铺。
魏纯双眼放光,马上冲进去嘱咐老板打一把剑,然后心满意足的出来。
思年奇道:“小姐,你要打剑做什么?”
魏纯心虚的轻咳了一声。
咳,虽然以前自己是靠身手吃饭的,但是我也会使剑啊。
只不过随身带剑太麻烦,这才用枪的。
这也是她几乎从不用枪的原因。
魏纯惆怅地想,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宋代,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在魏纯的心不在焉中,她们到了私塾,在收到老先生狠狠的一记眼刀后灰溜溜的坐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她就惊了。
为什么同桌是个男的!男的!!虽然说宋代的风气是很开放,这都开放到男女同桌了???说好的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说好的非本家男性不露脸呢???
哦不对刚刚自己似乎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这真的是宋代吗?
可是看人们的服饰和原主老爹的职位来看,应该是宋朝没跑啊......
魏纯悄悄地斜过眼打量这位同桌。
他桌上有一方小香炉氤氲着袅袅香烟,小桌上的笔架上挂满了狼毫笔,其中一支还沾着未洗净的墨,飘着淡淡墨香。
一方砚在他手边安静的放着,看形状看成色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身着一身襕衫,白色的布料上几根翠竹点缀,勾勒出儒雅的书生意气,系在腰间的玉禁步发出柔和的淡光,头上青色发带束着一个男式发髻。远山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粉嫩。
端的是明艳不可方物。
魏纯现在有点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们了。
Md为什么会有男人这么好看!
魏纯微微往前凑了凑,定定的看着他,直到这位美人重重的咳了一声,抬手敲了敲桌子。
桌子上赫然一道黑线。
尼玛!三八线!!!
魏纯的头上迅速爬上了几道黑线,沉着脸假装用功读书。
没有留意到美人微微红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