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不相爱》月光团团

5、第 5 章 那时候（上）

　　丛子衣只听的那声不好在脑子里东撞西撞撞的脑袋生疼生疼的，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敢说他过得不好。他，他，他，，，，，在万箭穿心的时候，在悲痛难抑的时候，在迷茫，在无措的时候，这个男人，他，他，他，做了什么，“丛子衣，你是公主，我不是王子。”“丛子衣，我们不适合，我想我的女朋友温柔，不是像你这样刁蛮缠人的。”“丛子衣，你走吧。”那个男人，一根一根将自己拽着他衣袖的手掰开，这样的人，居然对自己说，他过的不好。

　　丛子衣茫然了，她从落地玻璃往外看了看，然后迷茫的说，“秦啸歌，外面还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吧。”
　　“子衣，过来照相。”
　　“就来。”丛子衣抬头回道王琳。丛子衣起身，错身的那刹，仿佛听到，“子衣，不是的。。”然后就听不到了，丛子衣耸耸肩，在镜头前站好，搂着，摆出招牌式花痴笑脸。

　　喜宴完，丛子衣走出酒店，看看天，确实青天白日。低头数着地上格子慢悠悠走，六年没有回来，这次十一打算多住几天，回老家去看看，隔壁那些老邻居。当初，乍听到父母出车祸的噩耗，还是大一二十岁的小姑娘，又从小被保护的好，实在是不知所措，父母没有什么直系亲属，葬礼什么的都是那些老邻居帮忙张罗的。

　　“上车。”
　　丛子衣还在路边慢吞吞的时候，看到一辆银白小奔。里面赫然坐着的是秦啸歌。丛子衣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低低的“子衣。”
　　丛子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丛子衣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六年了，竟然还是对他叫自己子衣没有办法抗拒。心里有个小人不停拿着锤子砸啊砸啊，不争气那，不争气。
　　丛子衣很茫然，非常茫然。她不知道秦啸歌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单纯，不代表她傻，丛子衣和秦啸歌绝对不是八点档剧里有世仇的痴情怨女，两家在他们两认识之前是绝对没有任何交集的，所以，丛子衣就是想象拼命帮秦啸歌找借口，都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之前还是自己未来构想里成员的秦啸歌就那么狠心把他自己从自己生命里GAME OVER。秦啸歌的理由太蹩脚，自己的刁蛮难缠不是一天两天，却再自己最黑暗的时候，熄灭了最后一点灯光。

　　“下去走走吧。”
　　丛子衣看到银白小奔停在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楼前，丛子衣疑惑看着秦啸歌。
　　“原来你竟六年真的不曾关心过。一中，我们的母校。前年市政府拨款重建，建成R省示范教育地。”

　　丛子衣默然，后又问，“我们上课的教学楼还在吗。”
　　“在，我们这届之前，那楼就被称为状元楼了，我们这届之后更是被一中校长视为风水宝地，”秦啸歌停了一下，“到了。”
　　丛子衣一间一间教室走过，在教室后门窗户上看到那些青春的脸孔精神奕奕盯着讲课的老师，秦啸歌默默走在后面。最后，丛子衣在四楼的教室前站定，这里，曾经。。
　　丛子衣看着那些小小的少年，不，小小的即将是成人的少年，往事呼啸从眼前闪过。

　　“啸歌，这道题怎么做呀。” 丛子衣皱皱鼻子，把练习册往秦啸歌那里一推，“好难啊，哎，真难为出题的人了，我们做的都这么难，出题人不还得难死啊。”
　　“歪理。”啸歌嘟囔一声，却仍然把练习册拿过去，一笔一划做着辅助线，看得秦莫心里大喊老天不公，这人聪明就聪明吧，怎么还长得这么好看，没天理。
　　“恩。辅助线我做好了，基本思路出来了，你自己再想想看。”
　　丛子衣心里嘀咕，哼，真简短。辅助线，辅助线，55555555，这都是些什么啊。绝对不是秦啸歌辅助线做的不简明不清楚，实在是，丛子衣的数学，，，代数还好，就是让丛子衣做几何，就等于让秦始皇开飞机，做出来，绝对是震撼世人。
　　“啸歌。”丛子衣戳戳秦啸歌胳膊，可怜巴巴望着秦啸歌。
　　“笨。”秦啸歌拿过练习册，哗哗哗几笔，搞定，扔给秦莫。秦莫心里赞一个，聪明人就是聪明。一字之仇也忘记了。

　　一阵铃声打断丛子衣回想，丛子衣和秦啸歌往后门那缩了缩，晚上下课时间在一中绝对是阻塞到极点的时候，那时候，丛子衣秦啸歌，还有王琳，他们总是最后走。像是提前说好了般，三人慢悠悠，不着急，有时候还会坐着说会话。

　　三个人的平衡是什么时候打破的呢。丛子衣不知道。只是最后结局让丛子衣现在仍然无法，释怀吧。

　　待人潮少了，二人下了楼梯，顺着路悠悠走着，此刻的校园极是寂静，在宽阔的塑胶跑道旁，郁郁葱葱的杏树林仍在。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塑胶跑道，这一圈杏树，按额分给各个班级。正逢仲夏，杏子熟了，要找人摘。
　　本来无论如何是轮不到丛子衣一个女生的，可那丛子衣追在老班后面左一句保证右一句央求，老班也是毕业没多久的，平时对秦莫的调皮也很是容忍，最后挨不助，一句“别往高处去，别跟男生去爬树`````”还没交代完，丛子衣已经蹦跳跑出办公室老远，无奈摇摇头。
　　这头丛子衣得意得不行，跟在一群男生后面溜溜的摘杏子。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只是摘些低处的杏子，帮树上的男生看看高处哪里还有杏子可摘。过了一会，便开始觉得无趣，跃跃欲试，想要上树去。正巧男生们在说女生娇气，那时候的小男生虽然有了绅士风度的意识，可还是经常会和女生做些争论的。丛子衣本来还有点犹豫，这下心里一不服气，什么保证都忘了。这便小心翼翼扶着树，踩着粗糙的地方上了去，说话的男生开始后怕，生怕丛子衣不小心踩空了，都在全心意看着，偶尔给点指导，要踩在哪里。杏树虽说种了有些年头可也不是太高，丛子衣蛮轻松的爬了上去，找了粗的枝干稳好身子，瞅着杏子伸手去摘，摘了扔给男生，开始也不觉得害怕，待杏子摘得差不多，要往下下的时候，秦莫往下一看，毕竟是小姑娘，这时候也开始知道害怕，把脚往下试试再试试，这第一脚无论如何是迈不出去，这厢的男生也开始着急。
　　这时候秦啸歌恰好去找老班，老班心里正觉得不踏实，想丛子衣也不会老老实实在下面待着，想到这便想去看看，顺便看看杏子摘完了没，“正好，一起去看看他们摘杏子摘得怎么样了？”
　　这一看不打紧，老班和秦啸歌到的时候，丛子衣正对着他们，一条腿蜷在树上，一条腿搭在下面想踩着树干。看得老班和秦啸歌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