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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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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他么？
你需要的是他，还是另外的人？亦或者说需要的也不是五条悟，而是一个借口。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却又没有挂掉电话，在那边听着彼此的声音。椿抚子听着偶尔咖啡厅里女高中生的打闹，突然觉得有点疲惫。
“累了么，抚子？”
“不，并没有。”
“那看来是很累了。”
连续两次的否定在东云抚子口中意味着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五条悟原本也以为自己早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但在与她再次相会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对东云抚子的了解依旧铭记在心。
如果说她连续两次否定，那就说明是在撒谎。
“如果这么累的话，要不要来和我约会？”
“……你在说什么？”
“因为想这么做。”
那种理所当然到像是“老子就想这么做，不管是谁都只能赞成”的模样让椿抚子轻笑出声：“那你又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同意你的想法？”
“诶~不同意么？”
他顿了顿，随即对着电话对面声音轻快：“一起去看电影嘛，一起去嘛，抚子~”
撒娇，卖萌，那种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的感觉让椿抚子头疼，又莫名觉得怀念。
“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五条君。”
“嗯嗯？”
“你真的很有煽动力。”
手指微微扣起，椿抚子盯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指环轻笑：“听你这么和我说话，我很心动。”
“所以呢？答案是什么？”
“首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稍稍调整了下自己呼吸的节奏，椿抚子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被五条悟牵着走。小学生的游戏很难结束没有错，但她也不能就这么表现得好像自己只能听他说话一样。
“这次去电影院，只是看电影么？”
只是看电影，还是说是有什么需要她、只有她能解决的事情？
“毕竟在想要挖墙脚之前，总会是这种利诱的。”
等到人到了手，后续自然会加上之前没有的威逼。到时候要是自己真的遇到这种情况——
“抚子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么？对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我只是在阐述一种人之常情而已。”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久违的约会，椿抚子看着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稍稍紧张了几分：“所以，我们是要去哪里看电影？”
“很期待么？”
不，也没有那么期待。
看椿抚子这种貌似口是心非的模样五条悟眨了眨眼，随手买了杯奶茶塞进她的手里：“会很有意思的。”
“真的么？”
“嗯嗯，当然是真的。”
那五条悟口中的有意思，绝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
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老旧的电影院，打着哈欠的买票大妈卖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三级片，放映厅里还有各种吵吵嚷嚷的不良少年——
“果然不是约会。”
“是约会的话抚子会同意来么？不会的。”
五条悟貌似轻佻着搂住椿抚子的肩膀，稍稍俯身在她耳边开口：“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抱歉呐？”
“道歉都是疑问句？”
“毕竟我不知道抚子会不会接受嘛。”
适时地卡在椿抚子即将生气的时间点收回自己的手，五条悟随即伸了个懒腰，声音里愈发带上了笑意：“所以，原谅我怎么样？”
“如果是说把抓我当苦力说成是约会这种事情的话——”
“下次，就是真正的约会。”
“我不要。”
稍稍加快了点步伐，走到昏暗的电影院里时椿抚子顿了顿，发现整个电影放映厅里似乎只坐了一个少年时多了点惊讶。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个性。”
“嗯嗯？”
“我会觉得你在想一些很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事情。”
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依旧在笑着的五条悟，人数太少随便挑个位子都能坐下。昏暗的放映厅除了屏幕和紧急逃生示意灯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出口。电影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老旧影片很是无聊，偏偏五条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于还时不时跟着里面演员的情感发表点评。
他的手就放在旁边，修长，宽大，同时指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是一双和自己印象里一样的，好看的手。
“看入迷了么，夫人？”
“在这种时候提醒我的身份，五条君看来也是明白的。”
并没有脸红也没有慌乱，椿抚子浅浅地笑了笑，反而扭头看过去，稍稍往他的方向探身用着气音开口：“五条君，又是怎么会发现我在看你呢？”
暗红色的双眸中带着戏谑，随即又恍然大悟：“还是说，因为五条君一直想要握住我的手，才会这么关注我？”
一直这么忽略你的想法，那还真是抱歉啊。
“不可以么，我可是很想触碰抚子的。”
“真的只是‘触碰’的话，我当然不会介意。”
椿抚子撑着下巴注视着电影的光线变化，慢慢地打了个哈欠：“但是五条君脑海里的想法好像不止如此，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明明以前都有过？”
“……”
看到她僵住的模样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更多了不少哀怨：“还真是狠心啊，抚子。”
狠心？也没有太狠心，只不过是他们都做出了选择罢了。而且——
“我记得‘我’可是从来没有和你分手，五条君。”
电影结束得很快，坐在前面的少年也站了起来，看到后面还有两个人时有些惊讶。不过他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来这里找乐子的情侣……或者说需要刺激的情侣也不是没有。
他们看上去至少衣服规整，就很不错了。
看那个半长头发的少年转过视线，椿抚子却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五条悟的手背：“那个孩子不是咒术师，但是看得见咒灵。”
“正解。”
五条悟盯住椿抚子的指尖，反手把她的手抓在手心后站了起来：“既然是抚子先这么做的，那我继续这么做也没关系，对吧？”
“……”
“只会有一会儿哦，一会。”
比自己高了不少的温度与其说是温暖，还不如说让她有种被灼烧着的感觉。五条悟的手比当年更大，也更加有力地我这自己，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却多了一种恐惧。
自己仿佛不自觉地就想要去凑到他身边，灵魂也在叫嚣着快点过去，快点去抱住他，不要让他离开自己，更不能让他松手——
“抚子不喜欢么？”
“……”
“没有说话就是不喜欢，我就松开手吧？”
“不……”
艰难地从嘴里发出拒绝的声音，椿抚子又立刻甩开他的手，下意识地用左手抓住自己的手腕：“不能说不喜欢，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自己会无法离开这个人，会想要抱过去，会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所以，不可以。
灵魂的叫嚣让椿抚子深吸几口气，压制下那种躁动感才重新抬头：“那个少年看得见咒灵，所以呢？”
“看得见咒灵也不一定有咒术师的资质嘛，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仿佛没有在意刚才椿抚子的模样，但五条悟还是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指尖，说话时的音节也逐渐开始拖长：“只要看见就会看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白自己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生活着。”
“你想让那个孩子去高专？”
“是也不是，毕竟他可能不太适合成为咒术师，高专的风格也不适合他。”
不是咒术师的话，有魔术资质，所以才来找自己？
原本快速的心跳开始一点点沉寂下来，但只是那么短暂的牵手、触碰到五条悟的体温就让她有这么大的冲动还是让椿抚子没想到。
稍稍调整了下呼吸，椿抚子还是决定拉开与五条悟的距离，看向那个半长发的少年若有所思。
如果是魔术的话，有一定资质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现在的她也不需要继承人……
“抚子。”
“什么？”
“不想要也没关系哦，这样的话可能需要你帮忙弄点道具或者药，让他重新回到看不见的状态就好。”
“很贵。”
“这点我倒是从来都不在意。”
也是，五条家祖上到现在累积下来的财富，确实可以让五条悟横着走。这个少年既然是有魔术师资质，椿抚子知道自己确实不太介意。
“可以先接触一下。”
“嗯嗯，不过，抚子。”
“什么？”
“你的手机挂件，很别致嘛。”
手机挂件……那个真人？
想到那个咒灵的模样椿抚子抬起自己的手机，确认挂件不知道为什么从原本的球形逐渐开始变化成为不规则五角星、也就是人形的模样时皱起了眉。
这个咒灵在吸收负面情绪，然后想要拿回原来的力量？
指尖往上一点，抽出一缕又一缕的黑气以后将它凝结成一个球。确认“真人”重新变回缝合棒球后椿抚子看五条悟很感兴趣，索性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要看就看吧。”
“约会礼物？”
谁会用这种东西当约会礼物啊，更何况也不是什么约会。
“很高兴哦。”
“你距离我太——”
“不会太近的。”
握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手腕，几乎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住的那刻五条悟低下头，轻声在她旁边开口：“所以，抚子。”
气息，温度，还有手上的力道，属于五条悟的一切都包裹着自己，让椿抚子直接屏住了呼吸，几乎整个人都进入了宕机的状态。
耳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又在这种温柔中多了点微妙的小心翼翼。
“你能来到我的身边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