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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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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节物理课,云洛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这次物理课没睡着,大礼拜回家就多玩半小时手机。但天知道为啥她上其他课贼清醒,但一上物理课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呢?好在物理老师不管上课睡觉的人,要不然,云洛可真担心自己下课时桌上有一圈粉笔头。上课铃一响,然而,5分钟不到,云洛的眼皮开始打架,最终,意志抗不过困意,云洛双眼一合――又睡着了。
云洛醒后,惊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四周一片漆黑,难不成,停电了?胳膊肘猛地往旁边一撞,没人!莫非自己还在做梦?这就是传说中的二重梦境?云洛尝试着把身体往后仰,产生坠落感,但让她不寒而栗的是,她没有了丝毫知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周围亮了起来,有人抚摸着她的发顶,“小雅乖,不哭,不哭。”,她被谁抱着上,看到的东西也好像蒙着一层水雾。云洛有点懵,这啥情况啊?脸颊上流着仿佛不要钱般的眼泪,云洛想回头看看刚才摸她头发的人,但似乎,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我依旧抽噎地哭着。云洛觉得,此时,自己就像呆在了别人里一样,但自主权又不在自己手里。欸,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几年过去了,云洛对自身处境依旧摸不着头脑,你瞅这情况,说是背后灵,那肯定是不对的,说是寄生,也不对,只能说是“附”在这个小女孩身上了。这个黑发,琥珀色眼瞳,五官精致的小女孩呢,叫里雅,目前父母双全,有一个哥哥,父亲是个铁匠,母亲在水果店帮忙。虽然里雅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却是这一街道的小孩子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敢因外表欺负她的都被揍回去了,当然,也还有几个不长记性的对头就是了。里雅在的这个国家叫帝国,听上去挺牛的,管理伊卡镇的官员也算是个清官,总之,小日子过得不错。
时值冬日,天色昏黄,要下雪了。里雅早早的被母亲唤回家,坐在火炉旁,看着父亲和哥哥一锤一锤地把铁块敲成短剑的形状。突然间,与氛围格格不入,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耳边响起,云洛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正感天谢地时,周围的环境从温暖明亮兀的变成阴冷昏暗。“!!!”云洛猛地撑起身子,只见自己身后是石墙,其余三面是由铁栏构成的牢笼,正对自己的铁门被一个看守模样的人把一个目测十一二岁的少女推了进来,然后,铁门又呲啦一声关闭。那个少女看了眼云洛,没理她,径直走到墙根,扒了点稻草过去,坐下,闭目养神。云洛忖度这个貌似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妹子的冷漠态度,想了想,还是没有搭腔,继续观察刚才匆匆扫过的周围环境:铁门外面是条走廊,对面还是牢笼,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火把插着,时不时有甩着鞭子的看守走过,借着火把的光线,云洛看清她所处的牢笼并不是独立的,她的左右两侧也是牢笼,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铁栏杆。牢笼里的人或躺或坐,并没有大吵大闹的人。空气中混杂着泥腥味和一些不知名的臭味,甚至还有血腥味和草药味。云洛此刻内心是崩溃的,“这到底是啥地方啊?”她暗搓搓的在心里嘀咕。云洛凑到牢笼里仅有的3个桶和一个碗旁一看,默默的把装着秽物的桶踢到一旁后盯着半桶清水和几个像是在煤里滚过的块状食物,给自己倒了半碗水,拿了两块“煤球”,啃起来。肚子里有些货后,继续坐在属于自己的稻草上,摩挲着手指,云洛猛然间发现陪伴自己17年的胎记不见了,手上常被同桌嘲笑的肉坑也不见了。云洛回到水桶旁,仔细看着水面的倒影,“嗯,黑发,琥珀色眼瞳,皮肤挺白的,如果不是左脸上那几道疤痕,那可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惜了,不过,话说,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云洛愣了一下 ,“这……这不是里雅吗?这伤疤怎么回事?等着,我该不会穿越了吧?”云洛越想,心里越懵逼,靠着背后的墙,云洛不知怎么的,又睡了过去。
云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看来,这是里雅的记忆,而自己现在就是里雅。云洛这个心大的姑娘,本着看电影的心态,看着里雅的记忆。北方异民族入侵,帝国北方边界告急,一时间,父亲的生意好了很多,但随着气温降低,帝国打的败仗越来越多,前线的士兵伤亡增加,兵役又开始了强征,父亲和哥哥上了战场。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费尔,蒙洛等南方来的商队同往年一样兜售南方的特产,但今年,由于家里少了两个劳动力而赋税又增加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原因,总之,是买不成特产了。年末,北方边防打了胜仗,但也传来噩耗——父亲和哥哥死在了战场上,什么都没剩下。
管理伊卡镇的官员换了一个,之前声望很好的官员据说是革命军派来的卧底,押到首都去了。新就任的官员据说是大臣的亲信,来的时候带了很多护卫和仆人,重新修建了很气派的府邸。明明没了战役,赋税却又上升了,这真是……家里的情况愈发糟糕了,母亲每天晚上都要织布到很晚,餐桌上只有黑面包,肉也很少吃了,但总算好赖能吃饱,相较而言,也算过的可以。邻居家就不太乐观了,埃莉姐姐去新上任的官员那里当了女仆,开始还好好的,一段时间后,埃莉姐姐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眼神也没有以前亮,反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和麻木,后来,埃莉姐姐自杀了,我想去看看,但母亲拦着不让去,接着,不只是我,长的稍微好看点的孩子都被家长拘在了家里,不让出去,这真是郁闷。
无聊中,我不慎打碎了瓷瓶,这在以前不算什么,但现在,肯定会被母亲骂,这可是家里唯一的瓷瓶,我顾不上被划破的脸颊,赶忙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傍晚,母亲从水果店回来时,状态有些不对,竟没注意到家里的瓷瓶没了,因为害怕,我也没和母亲主动提起。吃饭时,脸上被头发遮掩的血痂还是被母亲发现了,但不知为什么,母亲没有骂我,但在伤疤愈合后,母亲在我脸上伤疤的位置刺了一个很丑的疤。
不久,母亲把我送到了外婆家……
“吱呀——”铁门打开了,看守挥舞着皮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向熟睡的里雅和她旁边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