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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来,养伤 ...

  •   卓佳锦雪白的脖子,鲜血四流,显得十分可怖,耳垂上破了个洞,面色如死人毫无血色,绝美的脸覆了层冷霜,她的脖子被御史狠狠掐住,掐的呼吸不过来。

      御史神色可憎,大骂:“老夫为大夏做了多少事,写 了多少文章,不就是玩了几个女人吗?恒王就要杀我!”

      沈负牙齿咬紧,眼睛斜睨,唇角斜起:“畜生!这是二十几个,你可知二十几个家庭,都会因为她们的失踪而心碎!”

      御史心有不甘,冥顽不灵,破口大骂。

      见他情绪激动,放松警惕,卓佳锦手一点点往下伸,不动神色地捏住簪子,微红的桃花眼里,一片狠厉,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嚓”!

      卓佳锦毫不手软地将簪子狠狠插进御史的脖子,顿时,扎破气管动脉,鲜血喷涌,令人心悸的四溅,不少鲜血直接溅到卓佳锦的脸上,一滴滴往下流 ,御史不敢置信地回头,死鱼目般看着她。

      庞大肥胖的身子,轰然倒塌。

      带血,沾了肉屑的簪子,哐当,发出清脆的声响,掉地。

      在场,一片安静,众人满脸震惊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竟然没想到人狠话不多的弱女子,一簪杀了御史。

      她清艳秀丽的脸,如凝玉般完美,没有一点瑕疵,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红,空洞木讷地看向前方,牙齿发颤,丹唇冷战,嗓音干涩:“我杀…杀…杀杀人了…”

      二十个姑娘情不自禁地自发,走到卓佳锦面前,双膝跪地,重重磕头。

      “谢姑娘解围之恩!”

      “谢姑娘救命之恩,奴家新婚当夜就被狗贼抢到这里了 ,整整十三年!我都被困在这里…”一身大红色的女人,满脸苦涩,皱眉之间,额头有深深的抬头纹,她抬起形如枯槁的手,擦泪,“狗官每次在床上都喜欢让我们装扮不同的身份…有次,还将我装扮成狐狸。”

      “呵,死男人还玩情.趣,模拟场景。”沈负双手抱剑,啧啧啧,狠狠踹了几脚,将御史的脸都踹歪了,再把尸体拖走。

      卓佳锦脖子受的伤,不算轻,卷长的睫毛颤抖着,在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惴惴不安地自言自语:“坏人,该、该杀。我不后悔。”

      一身月白色出门时飘逸优雅,此时狼狈不堪,像极夏弈恒第一次见到卓佳锦时的样子,他眸色暗沉,面又不忍,跨步过去,弯腰,伸手抱住蜷缩成团的卓佳锦。

      他是第一次抱女子,生怕姿势不对,又急急地笨拙换手,公主抱,怀中人如片羽毛,轻的不可思议。

      卓佳锦愣了很久,才回过神,侧脸就看见夏弈恒棱角分明的下颔,微微滚动的凸出的喉结,荷尔蒙气息爆棚,他面色冷硬,走到门口,目不斜视:“日后若有人调查,就说,本王杀的御史。”

      “为、为何。”卓佳锦不解,猛地咳嗽,耳垂又流血了,她杀的人,不需要恒王背锅。

      “你得罪不起。”

      夏弈恒只淡淡说了句,便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

      点了沁人心脾的名草香,是安眠休养的。

      卓佳锦嗅觉敏锐,她总觉得这香,带了点药味儿,她蹙眉,为什么夏弈恒那么爱睡觉,还用安眠修养的呢?

      难道身体抱恙?

      可观夏弈恒气色,不像有病的人,许是她想多了吧。

      夏弈恒刚想把她放下,就听卓佳锦嘶一声,她被御史重重往墙上砸时,浑身砸的如散架般,被夏弈恒抱在怀里,肉软垫倒不觉得,放在稍硬的坐垫上,便疼了。

      见此,夏弈恒骤然一愣,稍稍尴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马车虽宽敞,可抱在一起,总觉得再大的马车都有些逼仄,一丝丝不安分的旖旎气息传开,夏弈恒耳根略略发红。

      反观卓佳锦,面不红心不跳,疼痛根本顾不得去想太多,脑袋一耷拉,晕过去了。

      见她紧闭双眼,夏弈恒舒了口气,这才心无旁骛,过会儿,美玉在怀,烫的他坐立难安,他向来清心寡欲的双眼,没忍住,瞥了眼她,这一瞥,他就想再瞥一眼。

      只见姣若秋色的脸,端丽冠绝,白玉纤指合拢,搭在细腻修长的腿上,浪边交领微滑,白雪似的胸脯,一条若隐若现的浅沟,尽管衣服脏了,可若有若无像栀子味的体香,就像春药般,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挑逗他。

      明明昏迷的女人,什么都没做,她就躺在怀里,弯翘细密的长睫乖乖的闭着,和那些抛媚眼、爬床、衣着暴露、扭腰、睁着眼的女人们都不一样,真的什么都没做,夏弈恒却面色铁青,一股鼻血冒出。

      “……”

      夏弈恒深吸口气,狠狠压住心里的烦躁,打定主意不去看怀中人。

      可一样的回府路程,今日却显得委实漫长了,他觉得怀中人太烫手,没忍住,又看了眼。

      只见,佳锦细滑的天鹅受了伤,血色极浓,破坏了这一切美感,圆润小巧泛着一层浅浅绒毛的耳垂,破了洞,大片血,染红衣襟,夏弈恒眼神变冷了。

      到恒王府。

      御医、名医排了一队,把屋子挤满了。

      卓佳锦是在众多人的观察中醒来的,她恍若隔世地睁开一条缝,耳垂传来剧痛,痛的她龇牙咧嘴,下一秒,她捂住包扎好的耳朵,看着满屋的惹愣了。

      “画玫?”

      她出言叫,“这是怎么回事?”

      画玫久久没来,倒是夏弈恒踱步而来了,他换了常服,一袭天青色绣竹澜衫,墨发半绾,与平日少了几分凌厉霸气,倒有些书生的儒雅沉静,斯人若沉璧,他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她。

      “你在恒王府。”

      “恒、王、府!?”吓得卓佳锦赶紧掀开被子,气色虚弱,仍坚持穿好鞋,大事不妙地自言自语,“此地不可久留,若旁人知道我一未出阁的姑娘,留宿未娶妻的男子家里,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怎么傍大树、钓金龟婿?

      金龟婿豪门家庭,都是很注重女子清白、名声的,好吧?

      一屋的御医,连忙劝:“伤筋动骨一百天,姑娘小心!”“对对对,姑娘别乱动,小心牵扯伤口。”

      “我这是耳朵、脖子,不是筋骨。”卓佳锦讪讪一笑,“既上好药了,我便走了,这次,又多谢恒王解围了。”

      她一袭浅红花色长纱裙,宽袍袖口,腰身却收的很细,圆领口绣朵兰花,清新动人之余,十分可爱。

      御医、药师屏退出门,卓佳锦的脚刚刚要跨出门槛,夏弈恒移步一挡,金丝勾边鞋底轻踩在卓佳锦的绣花鞋上。

      “……??”满脸疑惑的卓佳锦,看着踩着她的那双男士鞋,呆住,煞白的唇,蠕动,“为何踩我?”

      夏弈恒很少和女人交谈,他也没挽留过女人夜宿家里,但,先前御医长篇累牍地写了诊断书,又大费口舌地描述病情,大意都为:耳朵脖子受伤,若沾水、磕碰、摔倒等等,会留疤,也会严重引起其他疾病。

      所以,必须留下,把病看好。

      所以,夏弈恒从容不迫,徐徐道,“养好伤,再回去。”

      “耳朵不影响行动,脖子已经上绷带了,没什么的。若留在你这里,对我名声有影响。”卓佳锦急着回去,这是她作为皇家贵女的执着。

      夏弈恒一动不动,不让路,卓佳锦条件反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可夏弈恒矗立如冬松,毫无反应,甚至面不改色:“尚书府那边,本王去说。”

      卓佳锦急了:“你知不知道,留宿未婚男子家里,别人会猜疑我,日后有相中的人家,也会觉得我行事放.荡,夜半三更不着家 ,指不定在外面幽会。大户人家,最瞧不起夜不归宿的女子。”

      夏弈恒一想,“有道理。”沉吟会儿,他又顺理成章地说.

      “既然南莫皇后将你托付本王,庇佑你,本王亦如你的兄长。父母不在身旁,便是长兄如父,于情于理,你该听话。回去,养伤。”

      一番话下来,卓佳锦竟不知如何反驳,本就虚弱的她,站的累了,全身酸痛,扶住门:“长兄如父,那兄长就得考虑我的婚嫁问题,若是夜宿太子哥哥家倒好,可你一外男,你说是我兄长,外面人信吗?”

      夏弈恒黑深深的眼,暗沉几分,没说话。

      卓佳锦便绕过他,走了出去,刚刚走到王府门口,站在远处的福坤,见缝插针,连忙说道:“贺小姐,记得下次再来玩哦~”

      卓佳锦讪笑,连连道是。

      福坤笑眯眯的,满脸高兴,就跟看到亲女儿一样,他直到看着卓佳锦上了马车,才回府。

      “福坤!以前没见你这么热情啊 ?”沈负跑出来,肩膀撞了撞他。

      福坤抚着胡子,笑眯眯乐哉哉,“从前,你见过王爷抱着谁回府了吗?”

      “没有。”

      “那你见过王爷主动让姑娘留宿的吗?”

      沈负翻了个白眼,俊逸的脸上尽是不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那这一次呢?”福坤没把话挑的太明,挤眉弄眼一番,哈哈大笑,转身回屋。

      站在原地,同样情商不高的沈负,一拍后脑勺,对福坤大吼:“咱们王府要多个主子了?王爷要把贺小姐,收成义妹了?”

      “呵。”福坤撇嘴,“猪脑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回来,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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