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93、0095.轮回中转站31

　　“你说的这种能力是你给我资料里面的洛书秘术吗？”姜妨在司梧勰给她的资料册中看到了小队内所有人目前学习到的技能名称与介绍。
　　洛书秘术：可通过读取残留在历史文物之上的“气”和某些动物基因链中传承的‘精’得到既往画面。
　　“是的。”司梧勰点头，“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只有司家本家后代才所具有。流传时间太久早已失了名字，祖辈口口相传则是说读取古董上的印记和读取某些动物身上的费洛蒙，比如蛇、乌龟等等有长寿属性的动物。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这种能力拥有这样的名字，叫做洛书秘术。”
　　姜妨脑中的司梧勰背后代表着另一个人，她说：“如果这是你专属的能力，那么名字非常贴切。”
　　“又是你脑中那些不能与常人道，却有很多答案告诉你的？”司梧勰。
　　姜妨：“算是吧。”任何异于常人的能力都伴随着某种限制，又问：“刚才你提到这种能力有副作用，伤害健康？还有，我不能理解你看到一两个画面怎么可能成为真实叠加的记忆，再通过记忆组成时间累积出如此庞大的精神底座。我的精神力最初是23，经了[那个]事儿进入前导时就增加了173，但说白了，[她]某种意义上等于我，我可以拥有我的记忆，而你？”
　　姜妨实在想不通，司梧勰的言下之意太深又复杂。司梧勰等于说自己是拥有了别人的记忆，甚至是经历了第三方的人生。
　　“通过一些信息点，就能得到完整的…这…”姜妨说着看向应天，疑惑让她下意识寻求亲密关系的另一方。虽然她暂时不承认她和应天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们仿佛像是被安插到爱情故事剧组中的男女主，丝毫不熟悉却不影响被剧本牵连在意着对方。
　　“我曾经也在任务中见过司先生。司先生和他的学生在中缅边境挖出一批古物，我们奉命护卫司先生和文物离开雨林…”应天陷入回忆后连称呼也跟着变化，他接着对姜妨说：“二哥那时不过三十出头，身体看起来十分孱弱”，说完应天笑了笑。
　　“……咳咳，”司梧勰作势清嗓，不太自然的说：“那时候我担心文物出土后会自然氧化或被抢夺，没等安定便用秘术去得到信息点，导致免疫防线崩溃还无法调养。也亏了应天和他的几个战友才把我背出雨林。”
　　司梧勰：“这种秘术的渠道需要古木奇楠做香引入境后得到讯息和画面，三千年以上的古木奇楠才可作为我们司家秘术的香引，且一定得是土沉也就是埋过土的古木奇楠。我们都是刮粉生烧，每次之后都会大病一场。我的长辈说我们是读取天机身损。但我认为就是各种真菌致病而已。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进了炁道空我使用秘术便不需要古木奇楠生粉了。”
　　“…这么说你们本家一脉有超能力的寿命都不咋长嘛。”邹之尤咋舌，“你们不会也有什么传男不传女之类的，哇，那这对生小孩的要求简直是…”
　　司梧勰：“不。这不是教习得来的，是血液中自带的能力，无关男女。司家女拥有这种能力的少于司家男，但就我所知司家女没有副作用，她们的身体可以抵御古木奇楠中的各种真菌和病菌，有秘术能力的司家女活百岁很正常，…但她们都没有生育能力。我没有表姐妹，最后一个司家女是我姑奶。”
　　“这都是什么大家族秘辛。”姜妨
　　司梧勰笑笑：“不好意思。因为以前这些事儿都得保密，来了这里你们有感兴趣反而打开了我的话匣子。”他一笑便会漾出一脸的温柔。
　　姜妨：“没关系，不出意外我们有的是时间互相讲故事。”
　　司梧勰：“小姜说的八九不离十，某种意义上我确实蛮像经历了其他人的人生一般。每个观看视角都成了我的主视角，再加上…”他欲言又止，仿佛不知道怎么形容。
　　“小勰有常人不可及的推演能力，可通过一丝画面一点信息推前算后，他说出口的都是真相。”张奇穹的语气中带着夸耀。
　　这晒自家孩子的表情是怎样啊。姜妨在心里啐了一句，才说：“大概明白了。挺佩服你没有精神分裂的。”
　　司梧勰伸手拍了拍姜妨的肩膀，说：“推演一段时间进行体验的方式和你所经历的情况有本质上的不同，我的类似共情，而你…先算是共生吧。”
　　姜妨哼笑了一声，不再跟着这个话题往下走。
　　司梧勰见状适时转移了话题，感叹道：“原来精神这个属性可以成为一种实在的力，被单独使用的。”

　　“力量和体质可以单独使用，为什么精神力不能单独使用。”姜妨说话间拿喝着造血，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即使有黑雾修复，她也需要更多的营养去将几乎被完全摧毁的骨骼内里进行充能。
　　“力量我能明白，体质？”司梧勰问。
　　“每次你受伤的时候，说到底都是体质属性所代表的‘力’在帮你抵抗，防御力、自愈力在帮你对抗伤害修复受损。体质属性不因你的意志和心里素质而转移，再突破体质属性的极限之后，我们所谓的健康就会全线崩溃，也就是体质这个‘力’无法再使用。”
　　邹之尤：“照小姜姐这么说，幸运魅力还有源力也都能单独使用了？”
　　“嗯，”姜妨点点头。
　　“幸运和魅力这怎么用啊？”林水儿问。
　　姜妨喝饱了造血，找水漱口后说：“狐狸精也会魅术，你以为来源是什么？”
　　“那你之前用的是什么？”司梧勰大概知道，但他需要进一步确认。之前在迷雾中，姜妨所使用可以抵抗精神力锋刃的纯粹之力是什么。
　　姜妨想了想措辞，解释道：“那是源力，本源之力。我没有办法向你们解释这个力量要如何使用。我也是上次升阶的时候偶然无意识触发的，但也还是第一次主动使用的那么彻底。”
　　“……你……和我交流了对吧。”司梧欲言又止，“我为什么会叫你小…小长条，你还问我是不是谁，只是那个名字我怎么也没记住。”
　　“这个怎么说呢，也许并不是没记住这个名字，而是无法宣之于口。”姜妨回答完毕后陷入沉思，想了有一会儿才又道：“应天先不说了。勰哥，你和张哥应该也发现了，我…对你有印象，你和[她]生命力的某个人很相似。而迷雾的经历确认了这一点，我与应天不是咱们队伍中唯一有前…前…”
　　姜妨双手比耶放在头的两边勾着手指，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只能满脸尴尬的硬说：“前…前世也好，前缘也罢，反正就是那些用烂了的梗。总归目前，勰哥你，我，应天这三张脸都曾以另一个身份在久远之前就存在过。”
　　姜妨：“我本人在母宇宙生前的二十八年里从未见过你。”
　　“那时候我有旁观者视角，虽然我明确我的自我不会消失，但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和能力。”司梧勰说完这句话，姜妨看到张奇穹握紧了拳头。
　　姜妨说：“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仇恨占据我的头脑，攻击应天是我的第一选择。在你的那一刻某些信息成了主导，攻击我成了你的第一选择。”
　　张奇穹“啧”了一声。
　　姜妨脱口而出：“当然勰哥你杀我肯定不是因为爱情啊！”
　　应天听到“嗯？”了一声，笑意上脸。
　　“唉？”姜妨看到应天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躲开左边而跳进了右边的大坑里：“我不是…都一样都一样…”
　　“嗯？”张奇穹给了姜妨一个眼神，姜妨默默闭嘴。
　　“唉，不一样不一样…随便了。”姜妨无语，不再解释。不知为何在她的心里，被应天误会自己有情，总好过被张奇穹误会自己对司梧勰有意要好得多。
　　“啊？”司梧勰愣了一下：“噢噢噢，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说起来，一直也没和你聊这个事儿。”司梧勰正色道，“你既然说到我们其中几个人都曾存在过，那么其他人呢？你曾经历的那些主观视角，是不是我们都要经历？只不过不像你这样次序颠倒，未经强化先行…体验。”
　　司梧勰把一切算作体验，轻描淡写的引导着姜妨。
　　姜妨：“体验？也算是吧。我不相信死进炁道空的所有人都曾存在过，这里至少一万多号轮回者，不断更替却也持续增长，那些传说故事里的名字可不够用。奇穹哥的气息我有些熟悉，但是水儿和阿尤我暂时没有印象。至于不同身份下的记忆融合，看勰哥你迷雾中的状况，恐怕会发生。”
　　司梧勰蹙眉转头看着张奇穹说：“这倒是有点棘手。”
　　很多时候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人之所以为我，很大程度就是记忆促成了某个真我。一旦记忆被填充，如果不能摆正心态，本我的根基就容易被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