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83、0085.迷雾14

　　“别说话了，” 司梧勰无奈的摇摇头，“别拉低我们的平均智力。”
　　“……”邹之尤，“二哥，你好讨厌啦。”
　　司梧勰一直忍着还是没忍住：“谢谢你啊，小姜。”
　　“别，我不习惯，”姜妨赶紧立手制止，说话间咳嗽了两声差点呛到，喝了些果汁润喉，又问：“怎么样？还行吗？”

　　姜妨看到司梧勰颔首，说：“我之前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但某种意义上差不多…都是在不对的时间，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儿…”
　　“很混乱……”司梧勰往休息室外面看了看，清晨太阳刚升起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
　　司梧勰：“我不好判断我见到了什么。我之前本就是个考古的，天天和谜题作伴。我当时陷入了迷思，结果眼前似乎出现一片荒原。海都在天上，地在半空上，沙在河上，河在星空里，没有绿树、没有青草、没有人类，但莫名的整个世界充满着力量。”
　　姜妨放下手里的食物问：“你只是看到了一些画面，身体上没有什么改变吗？”应天帮着姜妨擦掉嘴角的碎末。
　　张奇穹说：“没有可见变化”。他刚才确认过，司梧勰的肌肉弹性几乎没变化。肌肉弹性和肌肉密度有直接的关系，摸起来和之前手感差不多，“骨骼我无法确认。”
　　姜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情缘啊。”邹之尤。
　　“…你学会抢答了，很优秀哈。”姜妨反讽，她当然知道这俩男人是情缘。她之前认为这俩人没有实在的爱情关系，经了昨晚又觉得判断有误。
　　司梧勰说：“并没有什么感觉”，他选择直接忽略掉不想回答的问题。
　　姜妨：“所有事情你都记得吗？”
　　司梧勰闭上眼几秒，“嗯。”
　　姜妨看了一眼张奇穹，又问司梧勰：“二哥，你有被入侵的感觉吗？”
　　“什么意思？”司梧勰，“你是指…”
　　“对，你一定知道我说什么。”姜妨想要确认，那一刻[司梧勰]是司梧勰；或[司梧勰]侵占了司梧勰的意识，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司梧勰沉默了，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情况。张奇穹紧张起来，姜妨的疑问正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我…还是我。”司梧勰盯着姜妨的眼睛，“对，我还是我。只不过那时候，有个念头在我心里。就好似…某种法则，我虽心生不忍，却也不得不做。”
　　司梧勰说着点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执着着想要攻击你，脱离了那个状态后我就找不到缘由了。”
　　“嗯，那就先别找了。”张奇穹说着用手掌在司梧勰背后安抚着，怕对方又陷入什么迷思。

　　姜妨：“对，先别去碰不能控制的任何事儿。我能理解某项属性巨大数值带来的不确定性，但怎么也不应该发生在二重炁品阶吧…这时候……”
　　“还说别人，想不通就先别想了。”应天把空包装都清理走，“饱了吗？”
　　“我现在没有饱腹感，但暂时不想再咀嚼了。”姜妨狼吞虎咽的吃了这么久，囫囵吞枣弄得喉咙都疼。
　　“给，姐。”林水儿递过来三袋东西。
　　“你…厉害了，水儿，我都想不起来给自己预备这东西。”姜妨接过血袋，虽不喜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咬开引流口喝起来。
　　邹之尤站起来挡在门口边冲姜妨几人说：“水儿和我说了下昨晚的事儿，你现在这样让什么莫玩意看到了又不知道会鬼吼鬼叫什么了。”
　　“懒得管她，神经病。”姜妨嗤笑一声，背过身喝血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张奇穹：“水儿，外面怎么样了？”
　　林水儿：“吵的差不多了，伤员越来越多。大卫要离开超市寻求帮助了，最次也要在隔壁药房中取一些药回来。卡莫迪见说服不了大卫，正在她的教徒中间继续洗脑血祭的重要性…”
　　“你耳力越来越好了，窃窃私语也能听到。”邹之尤。
　　“嗯，现在大卫也拥有了自己的小团体，他想救那些在昨晚战斗中受伤的人，也想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他说…”林水儿接下来复述着大卫的话。

　　大卫：“比起怪物，我更担心超市里的人。我有辆车就在外面，我们给伤员弄回来药。然后我们向南方一直开，直到离开这片浓雾。我知道你们都不想离开这个有充足食物补给的地方，但我有另一个理由。”
　　大卫：“卡莫迪。她就是我们这里的吉姆琼斯。我想在事情还能控制之前离开这里，我们人太少了。”
　　奥利：“大卫说的对。人们越是恐惧不安，卡莫迪的话越是有理。张带领的那帮东方人天然的成为了卡莫迪口中的敌方。那些聚在卡莫迪周围的人，他们拥有共同的恐惧和共同的敌人。昨晚如果怪物不来，第二次枪战就会发生，我们也会很难抽身。”
　　阿曼达：“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听那一套。什么女巫，什么虫族，都是她胡说八道。我虽然不知道姜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那些东方人保护过我们，如果不是因为卡莫迪蛊惑着那几个混混开枪，那几个混混也不会被射杀。也许还几个人听她的话…”
　　“不是几个人。”大卫。
　　奥利：“对，当时六百多人困在超市中，受伤死亡的不足五十，现在有将近三百人都在她那边。”
　　大卫：“听她的训诫。现在天亮了，虫子们开始散去，但到了今晚呢？如果虫子再来，卡莫迪一定会巨型集会。那时候我们要担心的便不是浓雾里有什么，而是担心她准备将谁当祭品。那几个被卡莫迪归到异端的东方人吗？你们也看到那情况了，他们两个人守着门，那虫子就攻不到休息室中。他们有充足的火力，强大的能力。”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奥利。
　　大卫：“奥利我并不怀疑你看人的能力，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让这帮能力犹如雇佣兵的人来做超市员工。但你的那几个东方雇员很强又抱团，不是恶人却也不是善良之辈，我们不能把命拴在别人腰上。”
　　奥利：“你这么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为什么。”
　　大卫：“硬骨头啃不了，那时候谁做祭品？用来让他们心里好受些？是你吗，阿曼达？还是我的儿子和这几个需要我们保护的孩子。”
　　老年男人：“他是对的。”
　　阿曼达：“苍天啊。你们难道不相信人性本善？？？”
　　老年男人：“从不相信。”
　　“我无法接受！”阿曼达：“人本质上是善良，是正派正义的。大卫，我们处在文明社会里！只不过……”
　　大卫：“当然。只要国家机器还在正常运转，你还能拨通911.但现在这一切都被拿走，人们被扔进黑暗里，再把他们吓得尿裤子。各种意外接踵而至，一些人失去生命。在那个时候，你口中的一切准则都不复存在，你会看到他们变得多么不开化。”
　　老年男人：“只要你把他们吓坏了，吓得不敢闭眼。只要有人承诺有出路，有方法，就一定有人跟随。”
　　阿曼达：“奥利，帮我说服他们！”
　　奥利：“我也想帮你。但作为一个物种，我们从本质上是愚蠢的，如果房间里多于两个人，人们就会选择立场。不然这世界上也不会出现政治和宗教。不管谁主动谁被动，只要一方想要处理掉另一方，战争必然开始。而现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了，我们这帮老弱病残躲得过昨晚，躲得过今晚吗？”
　　大卫：“更何况我们本来就在别人狩猎范围中。也应该感谢这些东方人，否则昨晚我们就倒霉了。我不知道他们哪儿来这么多武器，但我们手中现有的武器应该对着外面，而不要浪费在同类身上。”
　　大卫：“你们还有考虑时间，我并不是现在就让你们做出决定。我们用药店做探路，如果能安全取回来药，我们就走。”
　　大卫：“我，我等下也会去和张他们聊聊，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出哪怕一个人陪我们去药店。如果他们不愿意，至少要说服他们同意我们拿回药后，让他们的小姑娘来帮忙治疗，我相信这个请求还不算难为人。”

　　“他们说完了，”林水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上七点，浓雾一片。
　　林水儿：“昨晚也有人吞安眠药自杀了，他们的精神都绷到极限了。”
　　“这叫什么，用我们还说我们。”姜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帮人真怪。不信我们，一会儿来要来找我们。”
　　“这是最好的方式，”张奇穹。
　　司梧勰：“嗯，那个大卫的逻辑性不错，对我们的评价其实很中立的。若是易地而处，我们未必能看的这么透，也许就跟着卡莫迪了。”
　　“敬谢不敏，我没那么蠢。”姜妨。
　　邹之尤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他身上，说：“别看我，我可是当兵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幸好你当兵了。”司梧勰。
　　“……我谢谢你啊，大…”邹之尤在张奇穹的眼刀下收回嫂字，“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