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36、0037.火海凌云06

　　“我去调度室看一下。”廖沙说着：“马上回来。”
　　萨维奇点头同意，接着吩咐：“萨沙·库兹明娜你去医生那里看看情况如何。”
　　萨沙：“好的。”
　　姜妨说：“我和你去”。耳边充斥着哭喊和求助的声音，她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动不动。
　　萨维奇和萨沙都没有阻止，姜妨跟上萨沙的脚步。
　　姜妨和莎萨一路前行被不少人拉住，大多的问题都是什么时候能走，有伤员要求立刻上飞机。
　　也是巧了，有个小女孩站在她们面前三步哭的撕心裂肺。莎萨走过去抱起孩子，问：“你妈妈呢？”
　　姜妨环视一圈，并没有成年人看他们的方向，也没有人在寻找。
　　姜妨：“她妈妈不在这。别哭了，你和你妈妈分开前她在哪儿？”小孩儿哭的厉害，莎萨只能拍着孩子的脊背哄。
　　“我去游客中心看看广播喇叭还能不能用，”姜妨不知道主线任务以什么方式什么时候开始，只能见山看山，遇到什么事儿就做什么。
　　“你先把孩子带回去，”姜妨。
　　“唉！！”莎萨没喊住姜妨，按照道理送孩子回去应该更适合空姐做。可不知为何看这空姐跑出去的背影，她这个机长却像是看到了义无反顾的前锋。
　　气温很低，呼吸间偶尔会泛起白霜，姜妨刚踏入游客中心就打了个寒颤，从脊背往上窜起难以压制的危机感压慢了她的脚步。
　　这里像是刚发生了地震，天棚不少灯掉落，地板上也出现裂痕。
　　“？？？疯了吗？”姜妨无语的看着地板上的痕迹，“不应该去空旷的平地吗？”她正好看到廖沙在二楼，“妈的，男猪脚在的地方绝无好事！不是去调度室了吗？”
　　姜妨的常识太过缺乏，她不知道这样小的机场调度室、候机室、游客中心都在一处。
　　姜妨压住从后脊梁漫上的危机感，向上方喊着：“廖沙！你不觉得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姜？？”廖沙。
　　“你先下来！我不认为在建筑物里更安全…”姜妨说着看到灯光在闪烁，周身出现轻微的震动，赶紧喊：“操…所有人赶紧出去！！！！快！！！”整栋建筑物开始摇晃，灯光闪烁，所有轮转播放航班信息的荧幕瞬间闪出雪花，在震动中掉落到地板上。
　　可乌岛的火山开始运动，山体边缘的岩石松动犹如泥石流一样的往下砸，整座岛都在摇晃中解体。
　　主飞机跑道被砸埋成两节，身边的在呼号四处躲避。

　　姜妨被往外冲的人群夹着后退，正好看到一个男孩儿站在最中央哭着。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姜妨无法忽略那个声音，她咬了咬牙“我艹”一声逆着人流深入建筑物，
　　建筑物的墙壁碎裂，地板像是在火上蒸腾纷纷鼓出巨大的隆起。刚刚入鼻微凉的空气立时带着热浪裹挟着硫磺的味道冲进肺腔，姜妨闭气踩着凳子背，往可以下脚的地方踏。
　　姜妨逐渐靠近被困在最中央的小男孩，刚要碰到孩子时巨大的响声贯穿了整个岛屿。就仿佛从哪里落下巨量的炸弹轰击这座孤岛，四处都响起爆炸声，一时之间火光冲天。
　　姜妨下意识捂住头，又像是想起自己身份一样往前跳了一步把孩子抱在怀里。
　　脚下的地板碎裂，姜妨夹起孩子的腰直接网上跃单手抓住横杆，余光看到地板陷落。她刚才捞起孩子的地方出现巨大的坑洞，里面闪着红色火舌。
　　“姜！！！”廖沙伸出手。
　　姜妨单手引体向上，“拎走孩子！！！”
　　廖沙被姜妨的力量惊了一下，赶紧伸手从孩子腋下穿过扣住孩子的前胸。脚下地板摇晃的更剧烈了，他还未站直眼见着被孩子的重力拖着往下栽。
　　姜妨看孩子安全了，本想松手跳到下面。见到廖沙往下栽倒便赶紧托住孩子的脚全靠单臂的力量，向上翻身转身，站定顺手把栽歪的廖沙给拽回相对安全的地方。
　　姜妨无视廖沙惊讶的眼神，喊着：“发什么楞啊！赶紧走！”
　　廖沙抱住孩子，姜妨跟在后面往能走的地方下脚。一路上只要遇到跌倒的，她就伸手左扶一把，右拽一把。
　　好不容易在碎石残瓦断钢中离开所在的建筑物，姜妨下意识回头查看情况。
　　姜妨看到身后跟了堆人，她“唔”了一声定神，指着前面的飞机说：“往飞机处走！跟我来，这边！”
　　姜妨和廖沙组织着幸存者往飞机处走着。
　　姜妨抱起了一个看起来没家长的孩子，又见一个女人脚受伤了，抱着孩子走不快，“把孩子给我扛着，你快步跟上！”
　　“不…”女人显然是舍不下自己的孩子，也不认为姜妨能抱住两个孩子。
　　“怎么快！怎么走！”姜妨单手抱着一个孩子，把另一个孩子拽到自己臂膀上说，“宝贝坐稳了！”
　　就这还能空出来另一只手扶助女人的腰，说：“快走！”
　　女人被姜妨这架势镇住，也明白姜妨不会将她扔下。借姜妨的力，拖着一条腿来到机舱前。

　　天空中的云聚起，翻滚间闪着白光，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的天！”薇卡远远就看到姜妨的造型，快步走过来接过一个孩子，“你怎么做到的。”
　　“没时间废话！”姜妨看岛一堆人在这里，“怎么还不上飞机？？？？等什么？在这等着吃烤鸭呢？？啊？？”
　　“跑道毁了！”薇卡把孩子递给旁边的成年人抱着，“…我们现在…”
　　薇卡说话时哄的一声三处地方爆炸，姜妨刚逃出来的建筑物彻底被震碎，旁边的两架飞机也轰鸣一声纷纷断成几段，跟着就在他们耳边爆炸。
　　“啊！！！”薇卡喊着扎进姜妨怀里，姜妨第一个动作就是护住薇卡的脑袋单臂挡着自己的脸侧，闭上眼冲着没有火光的一侧。
　　爆炸声停止后姜妨回头看到一片火海，处处都有意外死去的人，满耳都是凄厉的惊叫和悲痛的哭嚎。
　　眼前的画面时对姜妨来说太有视觉冲击力了。比缠绕在她身上的巨蟒，立方体内杀人的机关更让她内心震动。
　　原来这就是灾难。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一个人曾经经历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去，去找机长，去想办法！”姜妨推开怀里的薇卡。用最快的速度窜出去，把压在行李架下面的人给拽出来。
　　姜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身边能救的人救到飞机旁边。她的耳边一直想起系统的提示音，是她救助别人的奖励提示。
　　“闭嘴！你闭嘴！”姜妨扛起一个吓到腿软的姑娘，喊着：“我不是为了这奖励！”
　　姜妨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她深知自己的血液里绝无圣母的那部分。奖励提醒在这刻像是个反讽，好似没有奖励她就不会冲出去一样。
　　姜妨心脏咚咚跳着，她怎么可能对灾难无动于衷，她怎么会不怕。可她没有办法，没办法在这一片火海中找个安全的地方站着等待。
　　姜妨喊完耳边的提示戛然而止，她不去看发生了什么，对奖励的发放状态毫无关心。她只想跟着自己的身体，做她心底意识不到却想做的事儿。
　　“廖沙！”姜妨看到廖沙拽着两个人来到飞机前，喊着：“他们说跑道毁了！你有没有办法！”
　　周遭都是喊叫爆破声，伴随着岛屿的震动和地面的开裂，喊叫成了他们唯一沟通的方法。
　　“什么？？？？”廖沙把手边的人推到维克多利亚，快步走向萨维奇机长。
　　维克多利亚：“请大家冷静！不要离开飞机周围，请大家冷静，不要离开飞机周围！请不要慌张！几分钟后我们就会得到准许起飞！”
　　难民：“有人说跑道断了！飞不了了！”所有难民听到后开始嘈杂，哭声与呼救不绝于耳，还有的难民挣扎着想要上飞机。
　　姜妨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公开喊让人恐慌的话，求助的看了一眼薇卡。
　　薇卡：“请大家耐心等待，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的机长一定能够想到办法！请大家不要离开飞机周围，等待通知！”
　　姜妨发觉自己并不适合安抚这些情绪激动的人，她转身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儿。她快步走过去，帮着安德烈和瓦雷拉扶送着伤员。
　　萨维奇：“瓦雷拉，你去哪儿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离开舷梯！维克多，跑道现在不行了，有没有备用跑道！？”
　　维克多：“是的，靠海主跑道已经断了。我们需要寻求大陆的帮助，但最快也要早晨。”
　　廖沙：“我们等不到早晨的！水塔后面呢？哪里有没有别的跑道！”
　　维克多：“你们已经看到那边是什么样子了！一片火海。那是我们的燃料库，刚才剧烈的爆炸声就来源于这里。等燃料燃尽以后也许可以试着起飞，但哪里的跑道也不长。是给小飞机准备的呃，你们的飞机太重了！它甚至来不及助跑……等下救援车回来了！”
　　维克多不再解释跑向行驶到他们旁边的汽车。
　　姜妨看着汽车上又下来批人，目测大多轻伤，只有一个是被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