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32、0033.火海凌云02

　　薇卡是个热心人，她总是主动提醒姜妨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像是有什么力量怕她无法融入剧情角色一样，为她提前准备了个老手来带她。
　　就如姜妨此时正站在机舱中段，保持标准微笑，对擦身而过旅客颔首示意。她就像是走错片场堕入童话世界的小姑娘，对每个环节都保持了极大的耐心和温柔。
　　广播：“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机长列昂尼德·萨维奇，欢迎您称作本次航班。我们将从莫斯科飞往伏尔加格勒，飞行时间1小时45分钟。祝您旅途愉快。”
　　姜妨听到这个内容愣了一下，飞往伏尔加格勒，不应该是可乌岛吗？
　　旅客：“您好，请给我一份时刻表…”
　　姜妨：“嗯？抱歉，您说什么？”
　　旅客又说了一遍：“请给我一份时刻表。”
　　“好的，请您稍等。”姜妨赶紧把思绪拽回来，找薇卡拿了一份旅行时刻表递给刚才需要的旅客。
　　莫不是做错飞机了，姜妨压下心里的疑惑，跟随着薇卡的动作确认所有行李架已经关紧。好在不需要他们做安全介绍，有电视小窗向旅客播放着安全须知。
　　姜妨看到薇卡冲她招了招手，赶紧走过去坐在薇卡身边，照葫芦画瓢按照薇卡的动作穿好安全带。
　　薇卡：“这次旅客并不多，相对轻松，不要太紧张。”
　　姜妨：“谢谢你，处处提点我。我的表现是不是太像个新人了？”
　　薇卡：“这是你第一个外航飞行，我若是你也不会做的更好了。你们航空公司能派你来感受俄航，证明你的实力足够。”
　　“呃，”姜妨笑了笑，没想到炁道空给她安排的身份还是个交换生。飞机准备完毕，在跑道上开始加速。
　　“你的口语不错，”薇卡说。
　　姜妨：“对我来说俄文看起来还是很复杂。”她知道自己说出的每句话在对面的人耳中听到的都是标准俄文，就如在她耳中所有人都说中文一样。
　　系统为轮回者提供无条件翻译，但并未给予他们同步的识别文字能力。姜妨目前也处于文盲的状态，所有这飞机上的俄文她都看不懂。
　　“没关系，你们领导说过这个事儿，我会协助你的，有什么看不懂的随时问我。”薇卡。
　　姜妨：“那真是太感激了…”
　　姜妨和薇卡的话还没说完飞机就开始进入加速期起飞瞬间飞机头上扬，整个机身倾斜晃动着，不少乘客都惊呼起来。

　　“呃…”姜妨把后面的声音压住，抓着安全带感受突如其来的失重。
　　“哇呜！”薇卡也低呼了一声。好在飞机很快进入平稳上升状态，姜妨看着安德烈解开安全带走向主控室。
　　薇卡：“真是…萨维奇机长开飞机一直很平稳，这次怎么毛毛躁躁的。咱们赶紧准备，不少呼叫灯亮了。”
　　接着姜妨就跟随薇卡陷入了工作中，她再没有时间感慨或是惧怕。她一直在狭窄的过道中发放食物和饮料，不停地被旅客呼来喝去。
　　她甚至忘了那不太跟脚的高跟鞋，
　　到达伏尔加格勒微笑看着最后一位下飞机旅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阿娜：“天，累死我了。明明这次人不少，怎么跟打仗一样！”她说着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姜妨也跟靠在旁边敲着膝盖，长呼一口气。
　　安德烈脱掉外套扔在一边儿，说：“太颠簸了，这哪儿是客机。把乘客当成货物，一门心思往前冲。”
　　维克多利亚：“行了，咱们哪儿会开飞机，赶紧都起来别懒着。三个小时后我们还要返程，早收拾完早休息。”
　　“返程？”姜妨。
　　“是啊，不返程你还要留在这里啊，快点吧，回莫斯科之后我还有约会呢。”阿娜。
　　薇卡：“你这三心二意的女人。”
　　姜妨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头雾水的跟随其他服务人员收拾整个机舱。

　　在乘务人员休息室时，姜妨拿出放在制服上的那一沓材料，仔细翻找着看到了个本月计划飞行表。
　　姜妨看着行程，发现最近一次飞往亚洲在十五天后的行程中。似是对新人的照顾，整个行程中，唯有今日的飞行时间最短，之后每日的航行时间都超过6小时。
　　就在姜妨瞠目结舌时，听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开启支线工作日常任务，航行时间总数超过60h结算奖励，奖励未知。】
　　姜妨：“…………”
　　“你还做了中文版够认真的！”薇卡凑过来看了看，“哇，我终于能体会你说的了，三年前我还能读懂中文报纸，现在怎么觉得每个中文都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呢。”
　　“…”姜妨因受到冲击，呆呆的看着薇卡。她没想到这次任务开始前的铺垫长达半个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生活化的支线任务。
　　“怎么了，姜？”薇卡。
　　“薇卡姐，一般…计划飞行会改变吗？”姜妨。
　　“很少改变，偶尔极端恶劣天气会取消。”薇卡接着说：“不过俄航很少在意天气，别人不飞咱们也得飞。”
　　“噢…”姜妨上飞机前还曾希望主线剧情晚点来，然看到自己还要做半个月空姐才能有可能进入主线剧情时，不免脑子发僵。
　　“你想家了？只可惜本月只有一天的航线去亚洲，但也离你的国家太远了。”薇卡说着拍了拍姜妨的肩膀算是安慰。
　　姜妨听到薇卡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炁道空的回箱，又下意识否定：“也不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哪儿是家…”
　　“飞行者就像是天天穿梭在不同世界的人，上一个小时周边的人在说俄语，下个小时就可能到了美国。”薇卡趴在沙发扶手上，“明明上飞机的时候是早晨，转了三四个小时就到了晚上。”
　　姜妨听着薇卡的话，心里也跟着泛起百味。
　　“别想那么多了，谁让我们选择了这个生活呢。”薇卡。
　　姜妨：“我不觉得我做出了选择。”
　　薇卡：“我不这样认为，不论因为什么，你现在已经在这个工作里了，就证明你做出选择了……”
　　“…”姜妨被说的无言以对，定了定神回：“是啊，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便证明我做出了选择。”
　　“好了好了，你们东方人就是容易思考，等回莫斯科我带你去喝点酒轻松轻松，反正咱们俩的公寓就在隔壁。”薇卡说着拍了拍姜妨的肩膀。
　　姜妨听到这个讯息不由感慨，这身份配置准备的还真是…够全面的。等于是给她找了个剧情地接，连居所都给安排的妥妥帖帖。

　　有了经验，返程航行姜妨的表现自然多了。进入炁道空之后她的智力点数得到了提升，注意力、学习力和记忆力都有了同比的提高。
　　结束工作后，姜妨随着所有空服人员搭乘班车到了一处公寓。她看着空服人员陆陆续续的下车进入建筑物，才明白这属于他们的宿舍。
　　飞行任务密集时空服人员会直接选择住在机场附近，缩短在路上的时间，保持充沛的经历完成工作。
　　薇卡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插入钥匙，侧头对姜妨说：“先回去洗个澡，电话联系！”
　　“OK，不用想着招呼我，你先好好休息。”姜妨点头示意。
　　“我是招呼我自己，下班的时光才是人生，”薇卡说着进入公寓，关门前还冲姜妨挤了挤眼睛。
　　姜妨站在自己的公寓前，将编号一致的钥匙插进锁芯转动，打开后她愣了一下。
　　“这算什么巧合啊…”姜妨将拉杆箱放在一侧，直接踢掉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探头看着这与回箱构造极其相似的房间。
　　细节差异倒是蛮多，这里更像是个精致单身女人的居所。有放满护肤、化妆品的梳妆台；衣柜里的服装颜色鲜艳，高奢品牌裙装居多；鞋柜里都是让她看着脚疼的高跟鞋。
　　姜妨在衣柜左下侧发现了个用指纹开启的保险柜，开启后看到了不少英镑和首饰。
　　“这算什么…系统福利吗？”姜妨自语着，想到的是第二次进入狂蟒之灾次界所做的事儿。
　　“危险系数太大，毕竟有工作任务，被抓起来得不偿失。算了。”姜妨提醒自己，这时候怕不适合去做搜集刚性物资的事儿。
　　她简单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用在浴室柜子里找到的浴球泡了个五彩斑斓香气四溢的澡，接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摆弄着那瓶瓶罐罐。她像是个偷用妈妈化妆品的小孩儿，把每样都挤出来闻了闻再涂到脸上。
　　姜妨感受着手指下光洁白皙的皮肤传来的触感，这样吹弹可破的无瑕疵肌肤根本不需要外物的保养。炁道空不止给了她足够健康的身体，也附带了很多需要精心维护才能得到的美丽。
　　女人还是女人，明明不需要也不影响姜妨对这瓶瓶罐罐事物的好感。更何况曾经的生活中，她从未用过这么贵重的护肤品，还挺有趣的。
　　回去她要问问轮回之灵，这种护肤品是否也会按照真实价值提供。如果花的钱不多她还真有兴趣弄个梳妆台，她忘了是哪个看过的电视剧中说，女人最好的放松时间就是护肤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