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191、0191.无穷岛 49

　　这些年在无穷岛的生活，改变的是每一个人。司梧勰笑笑，柔声说：“这都谈不上是种选择，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一切？你以为你在装糊涂，他何尝不是。”
　　“顺着你们自己的心意就行，哪儿需要想那么多？”司梧勰嘴上说着这些话，心里却在叹息，原来一个有着裂痕的开始，终究会对一段关系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即便眼前的人尽力深爱着彼此，却依旧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姜妨：“害，这不就是闲聊嘛。”
　　司梧勰听着姜妨故作轻松的语气，温柔的说：“如果你需要，随时来和我聊聊。明白吗？”姜妨自是笑着点头。
　　林水儿和邹之尤开始些些许许听懂，慢慢的也加入对话，和亲近的人谈着心。过了好一会儿，应天和张奇穹也结束对话。
　　司梧勰看着两个男人向他们走来的身影，笑说：“你们夫妻俩分工真够明确的，”
　　“这事儿哪有摊开了一起说的，怪尴尬的，到时候奇穹哥别以为我怀疑他的个人能力，我可不想被他大脑袋。”姜妨小声说。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训练中张奇穹但凡对姜妨不满意就会给姜妨脑袋一个爆栗。
　　司梧勰点了点姜妨的眉心，宠溺的说：“鬼精鬼灵的，还知道推老公出去扛雷…”
　　司梧勰对上其他人所展现的性格更符合他现在的年纪，睿智包容又可靠，是个容颜未老的中年人。能伪其他人提出更多指引和建议。
　　如果说张奇穹是其他人的训练教官，应天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队长，而司梧勰便更像是个心灵导师。
　　对着张奇穹的司梧勰是永远的少年郎，容易害羞、说话不过脑子、甚至喜欢撒娇。不过这一切司梧勰都不承认。
　　张奇穹走到司梧勰身边，摸了摸司梧勰的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回去吧，我在海边在陪陪梧勰。”
　　姜妨点了点头，他们说好了要让司梧勰多感受感受人鱼的状态，司梧勰还会在水里生活一段时间。
　　姜妨的话带给了司梧勰新的思考方向，但这个方向太过宏大，他仍需从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出发找到更多讯息。

　　姜妨洗好了澡在镜子前擦拭自己的湿发，应天把浴缸边的水渍都擦干净又拿着大毛巾向自己走过来。
　　姜妨把手里的小毛巾扔到一边儿，翘脚等应天的动作，没了吹风机这活儿也有人干。害，生活真美好。
　　姜妨：“你之前和我说在你们的海神号中勰哥也曾经看过自己的腮和蹼，但没有变成人鱼。海水里流窜了大量的电，他变成导电的生物体。那你说海水如果一直是平静的状态，维持着海水本质供给海洋生物生活环境的状态不改变，人鱼状态的勰哥不再改变也是说的通的。他不管什么姿态的进化都会有阶段性的最终形态，这才附和所谓的进化规律吧。”
　　应天脑子里少玄幻那么一根筋，静静的听着自家老婆继续说。
　　“摒除我所知上辈子的内容，这种推论的第二个佐证就是在平静海水中无法呼吸的勰哥需要的只是能过滤氧气的腮，但每次只要时间足够，他的蹼、鱼尾、指甲、和血液毒素都会一并出现。这并不符合所谓应激进化的前提，没有任何刺激的他就变成了人鱼的全部形态。所以每一种进化，到最后肯定有个阶段性的固定形态。”
　　应天大概听懂了，微微颔首。
　　“啊！”姜妨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阶段性的固定形态，这说法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既要说明有固定形态，又要说明进化本身的无穷性、持续的延展性。环境改变，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进化必然会完成。害，烦的个死，你们总让我摒除脑海中的原因，找其他的答案。”
　　应天和司梧勰都提醒过姜妨，如果免不了要从[她]的视角提取信息，那也要站在自己现有的经验里得到目前可以说服现状的答案。
　　“但这叫什么答案啊，没有前世今生，谁能讲通啊。”姜妨说着仰头看自家男人。
　　应天笑笑，说：“非泛泛一言蔽之。”
　　姜妨：“哟，您这时候说话倒挺犀利的。”
　　应天不再言语，低下头和姜妨交换了个非常温柔的吻。日复一日的陪伴，让彼此都觉得自己是着了魔。
　　尤其是姜妨，明明心里有另一段的恨却在自己每次见到应天后发现原来还可以更心动。每次觉得心动已经到极限时，爱又攀上一个新的阶段。
　　姜妨觉得这些对于自己以前的生活像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她匮乏的经历让她不动感情，不懂是什么让人变得愿意沉溺在小情小爱中甘之如饴。
　　就如此时她和应天的吻，明明这样熟悉彼此的气息，却仍在唇舌交错中感受到心脏的悸动，跳跃着澎湃着诉说爱意。

　　隔日清晨姜妨正在种植区收番茄，就听张奇穹在心锁里来了个消息，他说司梧勰在深处海床的朽船中找到了个箱子。
　　似是千年难见的沉香木，出水后依旧泛着光泽。这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纷纷催着张奇穹和司梧勰回来。
　　司梧勰和张奇穹回来时看到姜妨正在一边做着庖丁解猪的活儿，除了训练日常的劳作也占用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
　　那些在炼研之地得到的材料也逐渐得到整理，姜妨的空间臂环中物资开始有序排列。
　　姜妨洗掉手上的血污捧过箱子摇了摇，她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没有水声哎？密封性这么好吗？”
　　司梧勰：“每个年代都有很多无法解释带有超越性的事物存在。”
　　邹之尤用林水儿的脑袋顶当下巴撑，问：“要不砸碎？”
　　“不好吧，这个箱子看起来质量很好。”司梧勰职业病又犯了，一看到年代久远的东西就会产生保护欲。
　　姜妨冲刚回到院子里的应天招了招手，对司梧勰说：“勰哥你若喜欢回去让轮回之灵帮咱们修复。怎么样？新竹多吗，没看到病虫害吧？”
　　应天：“长势不错，没有。”
　　靠天吃饭让他们经历了大雨涝后的颗粒无收，经历了虫害的粮食减产。约两周前他们在竹林发现了有的竹子根部出现黑色的小虫，这些个日子便日日观察，也就地取材做了无化学的杀虫喷剂。
　　应天：“箱子里有什么”
　　“正准备暴力拆解，勰哥挺喜欢这箱子。”姜妨。
　　司梧勰：“好吧，来拆吧”，好奇心大过一切。
　　张奇穹把箱子砸在院子中的摆石的角上，砰地一声箱子弹出去却仍未损坏。姜妨接力，拿大锤砸了好几次才砸碎。
　　司梧勰抻着头看掉落出的东西，一个指南针，一个地图，还有一个日记本。张奇穹捡起日记本就要翻开，然后他们所有人听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
　　【主线剧情未完成，线索无法得到。】
　　“哈哈，”司梧勰笑很干。
　　姜妨看着这三样线索，没想到这还能撞上支线剧情。张奇穹摸了摸司梧勰的脑袋瓜，司梧勰总是能带给他们惊喜。
　　似是应景，远处的红山又开始轻微的躁动。
　　这么多年他们也已经习惯，偶尔颤一颤的红山。然后看着红山吐出一口灰气就像是打了个嗝，复而平静下来。

　　司梧勰和姜妨两个人脑袋抵在一处，一起翻看着得到的支线线索的日记本。
　　日记本能被翻开，可见的所有字都碎掉了，像是被打散在纸中，纸完好无损却连拼都无法找到一个起始点。
　　邹之尤看没自己啥事儿问：“是不是要吃豆腐？”
　　姜妨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邹之尤走向石磨开始磨豆子用来给林水儿做豆腐，张奇穹和姜妨两人有很重的北方口味，都喜欢吃老豆腐。
　　早些日子收了豆子，已经晾晒成坚硬的黄豆。他们在海边自建的盐池里找到些卤块，化了卤水。经过各种试验后，成功的点出了豆腐。
　　姜妨：“顺便留点做豆浆，明天我炸油条。”
　　邹之尤：“好嘞，姐。”
　　张奇穹对这看不出真意的线索没兴趣，继续处理姜妨刚处理了一半的重桐猪，拆出猪排里脊后丘猪蹄，留下猪脸，解出大骨。
　　林水儿忙着晾晒当季的水果，有的用来给几个酒鬼泡酒、有的用来酿酒、有的用来做果干。
　　应天正在半空修补着屋顶掉落的瓦片，雨季又要来了。
　　张奇穹：“对了，沉船里不少珠宝”，在所谓遇见巧合的方面来讲，司梧勰比姜妨更像个bug。
　　姜妨听闻：“那可不能放过，回头捞上来”，任何值钱的物件儿在炁道空里都能折算成积分，送上门的可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