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173、0173.无穷岛31

　　“嘁，好烦。”姜妨掏出来个本本，几笔勾出房间的大概走向，想着家具的摆放位置。她和司梧勰的性子最像，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的懒惰成分更高，有别人做自己就不做。现在司梧勰不做，完美主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她对回箱都没这么上心，毕竟这是她亲手建起来的房子，感受完全不同。
　　应天苦笑了下，遇上了不开窍的媳妇儿也没办法。张奇穹压着嘴角，同情的拍了拍应天的肩膀。
　　当日姜妨和应天在自己院落里转悠了一下午，把房间的位置都定了下来。似是群居生活给了所有人默契，这晚林水儿没有叫大家一起用餐。
　　姜妨意识到时间时都晚上八点多了，她说：“他们是不是自己吃了，你饿不饿？”
　　应天：“随便吃点？”
　　“好。”姜妨把之前存的炒饭拿出来，又摆出来两盘菜。她看着饭菜的热气说：“空间可比冰箱还好用。”
　　应天点头应和，把碗筷拿出来。俩人在空无一物的床上放了个床桌子两把椅子吃着搬入新家的第一餐。他看到姜妨吃饭都压不下去的嘴角问：“怎么？”
　　姜妨：“没啥，就发现你这人真没什么要求，之前弄回箱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可以。”
　　“我都行。”应天，“你喜欢就好。”
　　“这好歹也是你的家唉，装修你都不提意见的吗？”姜妨都不用去想司梧勰，张奇穹也不会像应天这样没要求。
　　“有你在我就算有家了。”应天。
　　“咦！！！！”姜妨拖长音打了个冷颤，忍着脸上的热意，“你下次说肉麻话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
　　应天笑笑，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姜妨碗里。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所以从不觉肉麻。他说：“我爸说的，有了自己的女人才有家。”
　　“呃…”姜妨她曾经的生活没来得及得到长辈关于感情方面的教诲，她说：“不找女朋友没伴侣，也能有家吧，独身主义的人也很多啊。”
　　应天不懂其他人的生活，他曾经的生活节奏很单一，对感情的概念很执拗，微微点头：“也许吧。”
　　姜妨见应天的神色，把筷子放下托着下巴说：“我觉得你想法都挺传统老派的，怎么能到现在还…二十九也不小了…”
　　人总是在互相交往中解开一层一层帷幕逐渐了解彼此的性格。在生活的诸多表现中姜妨都发现应天他是个在某种意义上追求极端稳定的人。应天、张奇穹一样会强调有序的训练，但应天的出发点并不像张奇穹一样是为了应对挑战，应天是为了渡过波澜。
　　都是为了更强可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张奇穹期待大家多一个技能，而应天则希望大家多一个筹码。
　　如果没有应天所遇的意外，这样追求稳定生活的的男人非常适合回归家庭。
　　应天回望着姜妨的眸子，坦坦荡荡的说：“如果不是死来了这里，三十二三我就回家相亲了。”
　　“噗…”姜妨被相亲这句话逗的喷饭，“你这话让我没法接，我咋说。”
　　“死的好呗…”应天伸手掐了掐姜妨的脸颊，“不然…”
　　“打住！”姜妨面上一红，心知肚明应天要说啥。然而还是没堵住应天的嘴，听见他说：“也遇不到你了。”
　　“你…你还是沉默寡言的好。”姜妨说完把碗筷收到一起，端着赶紧起身。可惜房子里空荡荡的，存水的东西都还没拿出来连碗筷都不知道在哪儿洗。
　　姜妨端着碗筷踟蹰这几秒刚好被应天从后面揽过去，应天从姜妨手里拿过碗碟堆在窗台上，两只手抱着姜妨的腰。
　　姜妨感觉到应天的下巴搭在自己肩上，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她眯着眼觉得耳边有点儿痒想躲。她和应天各种亲密举动也不是首次，怎么抱都抱过了，但不知为何现下心跳的很快。

　　就好似有些什么事儿要发生一样，姜妨听到应天在她耳边深深呼吸后开口。
　　应天：“跟我结婚吧，妨儿。”
　　姜妨心头一颤，嘴上开合几下压着要跳出喉咙的悸然，她心里的甜漫到喉头，像是吃到了全天下最美的糖果。她羞涩又紧张，顾左右而言他的回：“这…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需要时间考虑吗？”应天说着收紧手臂，恨不能把身前的女人融到自己身里。
　　姜妨感觉到身后男人乱掉的心跳，微微低着头小声说：“我们已经是情缘了。”
　　“和你知道一切前因都无关，我总记得你，从在炼研之地见过就没忘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就现在行吗？…你知道我说什么，对吗？”应天说着用唇蹭这姜妨脖子上的皮肤，闷声说：“好吗，妨儿？”
　　姜妨不知道这算是吻，还是这男人在无措里的小撒娇。她想笑又不知道回什么，反手摸了摸自己肩上的脑袋瓜。她很开心，她很开心能听到这些话。
　　“嗯？”应天。
　　“我不知道。”姜妨实话实说。
　　“哦。”
　　姜妨听出应天声音里明显的低落，转过身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说着看到应天皱眉闭上眼。她勾起应天的下巴，说：“看着我，别说什么你不爱听了就满身写着我不听式的拒绝。”
　　应天不得不又睁开眼，姜妨伸手按着应天纠结的眉头：“你知道咱们俩之间最大的分歧是什么，虽然[她]现在很少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知道你不爱听，如果我想我也能随口迎合你，像是一切都不存在一样哄着你也哄着我自己…因为…”
　　姜妨定了定神，轻声却坚定的说：“因为就我自己而言，你说这句话我很开心，我想我很愿意。”
　　应天的表情不敢放松，但好歹眉头舒展了些，直勾勾的盯着姜妨，等着姜妨后面的话。
　　“[她]的存在像是个隐藏的地雷，我像是个随时会犯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陷入迷思。正因为从感情上来讲我愿意，所以……。”姜妨说着亲了亲应天，应天感觉到姜妨的嘴唇微微发凉。他摸着姜妨的后颈，每到这时他都能深切的感受到姜妨的慌。
　　应天：“好了，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姜妨接着说：“我到现在偶尔还会恍惚，不相信幸福是这样发生的。你也知道的，越幸福，我就会越害怕。感情里有了你这个锚，心反而会因[她]而飘着不敢落地。”
　　“我口中的婚姻和身份名分都没关系，就是婚姻本身。我希望用时间去促成它。我想你明白，你是我的选择，你在我生命里拥有着不容置疑的身份和地位。”姜妨看着应天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婚姻…是神圣的，我不要我们的婚姻里有任何一丝儿反对意见。你辛苦点，也说服[她]吧。”
　　应天明白了姜妨的意思，深深的颔首，他听到了世间最美好的告白，却因为不善言辞新潮翻涌口舌打结只能回一个字：“好”。
　　“真抱歉，”姜妨垂着眼。
　　“不需要。”应天低头让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处，“你做得对，我…很不会说话，不如你会说话。”
　　姜妨张了张口，应天却先说：“别说谢谢。”
　　姜妨笑出声，“嗯。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认为现在是进入婚姻最好的时机，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愿意，我很开心。”
　　应天听着姜妨又娇又甜的声音，知道怀里的女人是真的开心。他亲了亲姜妨的唇角，“我也很开心你和我实话实说”。
　　明明没得到情侣关系的最后认同，可两个人都很开心，他们在分歧之上又得到了某种共识。在联结关系之前，诚实本身显得更为重要。
　　应天低下头姜妨就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亲吻是自然而然的。她感受着应天温柔的吻，突然回想初见那一日的血腥与心惊，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亲吻彼此就算得到了很甜的蜜糖。

　　亲的姜妨有点失氧，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在床上亲，她的手心贴着应天胸膛上的皮肤。她懵了一下，竟还有心思胡思乱想，心说男人脱衣服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吗？
　　姜妨的T恤被弄皱，该不该被摸的地方也被应天掌握着。她被捏了好几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应天的吻已经落到她的锁骨往胸口蹭着。她红着脸眯着眼，脑子里乱呼呼的发蒙。她没有其他感情经历，也不知道他们俩相处的时间算短还是久，是应该羞涩的矜持还是坦然的接受。
　　姜妨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七想八，这感觉不算陌生却比之前难以克制，一阵一阵心里发紧又怕又不想拒绝。
　　可应天却没有继续往下亲，反而是抬起头狠狠的亲了两下姜妨的唇后支着手臂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姜妨感觉应天用拇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唇，她看到男人紧紧抿着的唇和线条绷起的咬合肌。
　　应天的眼神在姜妨脸上梭巡了一圈儿，最后又落在姜妨的唇上盯了好会儿，声音喑哑的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