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133、0135.轮回中转站47

　　姜妨打开心流技能提升专注力不去勾连[她]的记忆情绪，专注当下说：“我的源力和你的精神属性都不符合正态成长、是被各种奇怪经历强制拔高的。我认为当精神作为单纯的能，把所谓的暗物质的量叠加到最高值，就会开启某些不应出现的回忆。”
　　“你终究把[她]的一切定义为回忆？”司梧勰看着姜妨。
　　姜妨：“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许我所见关于[她]所知的画面中没有真相，但关于那一切本身，有一点是确定的…”
　　姜妨：“[她]存在的本身是真的。我抵触过，也撕裂过。可目前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在炁道空的经历都让我无法再说[她]是假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她的眼睛依次看过应天、司梧勰、张奇穹，“那我们就都有某段时光存在，只是正向的强化成长中不应这么早的出现记忆。”
　　司梧勰目光炯炯的盯着姜妨：“你认为回忆都会回来？”
　　“对此我保留意见。”姜妨不断用暗示强化心流技能的效果，防止自己被司梧勰的话引走注意力，她控制住话题的走向，说：“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你的情况，我所说不过是个前提。”
　　“何意？”司梧勰不明白姜妨说这个前提的意义。
　　姜妨：“我需要你自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我要你意识到，你精神属性数值的存在本身是异常的。”
　　“我知道。”司梧勰。
　　姜妨：“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特殊。我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承认也罢。应天是我的伴侣，是炁道空情缘反证下的命定，这是我们所有人眼见的事实，无可辩驳，对吗？”
　　姜妨没等其他人的回答指着张奇穹和司梧勰：“那么现在反过来说，从[她]视角所知的一切中，你们是在一起的，也就是你们应该是情缘，对吗？水儿和我说过你们前导次界的事情。有个概念你们应该也清楚，炁道空对我们这些轮回者有所谓绝对控制权。时间…其实可以被打乱，否则水儿不会和你们在一个前导，你们和水儿的死亡时间相差了好几年。”
　　姜妨深吸一口气：“炁道空似乎为我们做着什么事儿，什么目的我不确定。但现实告诉我，一定是它将我和应天安排到一个浮台，推动着我们相见，再进入同个次界。所以吸引力法则仍旧有效，我来到这个小队，就是被应天的存在吸引过来。应天不存在，炁道空也许会随机安排我的去向。但若有应天，我必然来到应天所处的地方，或者应天来我这里。”
　　姜妨：“我带有金手指，对吗？我在未进入炁道空时就知道了我自己是谁？对不对？还是那句话，我带着大家口中的金手指如此被眷顾，我也没有和应天从前导章就就被牵在一起。”
　　姜妨：“好，你当然可以说。它做此安排是为了给我独立成长的空间？那它为什么不一直让我独自成长？理论上我可以靠着自有的金手指一路向前？是，我的技巧是差，但同圈同环的情况下，次界可以干死我…但同场次的轮回者怕是没有和我敌对的能力。炼研之地我也不是必死，对吗？我都撑过来了，所以我有那个资质独身撑更久。”
　　司梧勰听到这里似乎听出了姜妨的意味：“你是指…炁道空需要时间，或者说轮回之灵、系统什么的都好，它们需要时间确定我们彼此曾经的身份…再做安排。这里一万多号轮回者都有前尘往事，我不信……”
　　姜妨微微颔首：“你信不信重要吗？就算只有百余人有前尘往事，难道不够吗？不论它把我们凑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但点就在这里。按照你我的经历，如果在我们生前的世界，每个人身上都有所谓先天后天的属性，那我敢肯定我的源力绝对与常人无二，我用倒错的经历得到源力。可从勰哥你告诉我的事情中，你的精神力本就是常年累积的结果。”
　　“你是在告诉我，你来到这里之后才是个BUG，而我生前之前就已经是个BUG。”司梧勰。
　　姜妨：“我没有其他推论，唯此而已。”
　　“你想了很久，为什么现在说。”司梧勰。
　　“我……”姜妨闭上眼复而睁开看着司梧勰：“我很…开心遇到你们，我可以…从最初的就不遇到你们。如果现在…再让我去熬次界，我不知道还行不行。”
　　姜妨没有说出口的是失去，而在场的如神经大条的邹之尤也都明白这最后一句话的意义。
　　爱情会改变两个人，合适的团队也一样。太过契合的团队会形成亚血缘如亲人般的关系，它会用互相磨合来把每个人放在应有的位置上，产生最大化的收益同时逐渐削弱个体独立生存的意志力。
　　更何况，在[她]记忆的画面里，司梧勰所代表的某个他某种意义上对姜妨来说是唯一，且不能被剥夺的。
　　姜妨：“我曾经差点带走应天，可你…”
　　司梧勰眼神定焦但眼珠开始发黑，精神力波面具象化，他接上这句话：“我差点毁了这个队伍，对吗？”
　　姜妨无视身边所有人的表情，她伸手按住司梧勰的手背源力溢出声声有力的说：“你知道，我绝不是为了让你崩溃而说这些话。你别让我承担我好意下的负面结果，我是不确定性，你也是。我们两个的存在同时造成了极大的不稳定，我一样能造成团灭的结果。”
　　心流技能明明应持续两个小时却因为姜妨的超集中状态而缩短时效，她额头滴下些许冷汗：“未来我们遇到的事儿会更多，越来越烦杂。人都有几副面孔，若心锚不定，我们必会被自我拖累致死。如果你我有什么事儿，在炁道空规则下张奇穹和应天也跟着走向终局。”
　　“阿妨。”应天感觉到姜妨的生命力开始流失，炁道空规则又开始无声的对姜妨进行惩戒。

　　“你应该知道，若我们四人都死了，水儿和阿尤的结果是什么。”姜妨一席话，让司梧勰瞳孔紧缩。
　　姜妨抓准时间，源力一推。司梧勰身子猛地一震收回所有散溢而出的精神力。
　　司梧勰：“黑雾！！！”
　　“咳咳，”姜妨咳嗽两声，所有人都听出她肺里突然出现的中空声，黑雾窜上来把姜妨包裹住。几分钟后黑雾收回雾面变成了个圆圆的大黑团子，安静的堆在姜妨怀里。
　　司梧勰：“你先缓缓，我明白的。不好意思，我刚才…”
　　“你我不必，你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和感谢。”姜妨微摇头，按住扶在自己腰上应天的手。
　　“我最近仔细想过次界模式的事儿，一圈的概念就快被二次证实，那么下个心炼世界会是谁失去意识…“姜妨的手心微微出汗，“我不信自己逃得过，所以你我决不能同时发作…”
　　“好了，好了。”司梧勰伸手捋着姜妨额前汗湿的发，像是关爱个孩子一样安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你不用再解释了，好吗？定定神，我明白你心里有条线，这条线上有我们未来方向。你希望我了解我的精神力是个巨大而不受控的能量，甚至这股能量高于…”
　　司梧勰果真明白了她因怕触动炁道空底线而语焉不详下的真意。姜妨摇摇头，咬着嘴唇阻止司梧勰继续往下说。她思考了多日的结果中有一条就是：司梧勰拥有着高于炁道空规则的某种力量，司梧勰自己都不知道的某种力量。
　　“好，我知道，不能说。”司梧勰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不说。你的提醒很对，我和奇穹当局者迷，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我自诩一生谦逊，从不把自己摆在重要的位置上。但你在提醒我，你本身就带有很大的不稳定性，而我的不确定性也是巨大的隐忧。你我双坑相遇，会毁了我们所在乎的所有。你又怕给我压力，同时还要规避多说多禁产生给你自己的惩罚，字斟句酌，……”
　　司梧勰：“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很感谢你，谢谢你，妨儿。辛苦了。”
　　姜妨深深的看了司梧勰一眼，“你真的明白我什么意思就好。”
　　“不要太担心，我永远不会自大，但你提醒我要把自己摆在更重要的位置。我明白了，谢谢，再说我…现在有很强归属感，不再需要那么暴力的方式才能被拽回。”司梧勰为了缓解大家的情绪，难得压住赧意主动去描述自己和张奇穹的关系。
　　姜妨笑笑：“希望大哥有王子魔力的吻，能每次温柔的把你叫醒…”
　　“……”司梧勰翻了个白眼，用手指给了姜妨额头个脑崩儿，说：“很好，没什么可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