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12、0012.轮回中转站3

　　【轮回之灵：目前轮回者中先天两大数值有稳定成长率的轮回者不足千分之一，源力有稳定增长率的只有您一位。原因轮回之灵无法解答。】
　　“你堵住了我下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给我的解释的要比给其他轮回者的细致周全。可能是我…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轮回之灵，你…你知道我吧。我回箱上的名牌…和我的经历…你知道的吧。”
　　说到这里姜妨竟有些语无伦次：“我…真的没办法不去想这一切，如果我真的是拥有过那个名字…真逗，什么故事也没告诉过我，原来这个名字是从她而来。这个梗都被玩烂了，为什么还到我身上。”
　　姜妨看着浴室的顶灯胡言乱语的说着。她看着灯，就像是和轮回之灵对视。人在交谈中还是习惯能有个眼神的汇集点。
　　她想问问轮回之灵，关于她所经历的异常的情况。不管是知道设定框架这件事儿，或者是进入之前曾顶着回箱名牌上的名字受刑这件事儿。

　　姜妨被自己看着灯的举动逗笑了，眼神从灯上移开。心念一动，再次打开自己的个人信息光幕。
　　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轮回之灵不会回答。不过该问还得问，“你知道我的情况吗？”
　　【轮回之灵：很抱歉，目前没有任何参照信息，无法给您解释。】
　　“那其他轮回者呢？都要先…去感受什么吗？”姜妨心底已有否定答案，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不是所有事物都有前情提要。
　　【轮回之灵：抱歉，轮回之灵会尽量搜集信息，在限制范围内为您找寻答案。】
　　“你对我还真亲切。”姜妨还能说什么，没法子追问。
　　【轮回之灵：您是1号。】
　　“我看到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尴尬。谁不想当玛丽苏，谁不想要金手指。当我发现我拥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尴尬。其实…说到底，我不想相信我经历的都是真的。我不想相信，受刑的是我，我生前的二十八年什么都没做错…我不能…我一直，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姜妨说到这里咬着下唇，水滴从脸上滑落不知是泪水还是热水聚集的汽珠。
　　“算了，你不必听这些…”姜妨已经有个答案，关于自己得到的两样事物和异常成长率的来处，“对了，我进入前导次界时属性正常，光膜消失后短时间增长了二三百个点数，和我受刑有关还是和炁道空有关？你能知道吗？”
　　她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但其中包含了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信息。那段让她连痛不欲生四个字都说不出来血肉剥离无休无止的日子，都是因为她刚才看到的名字。
　　【轮回之灵：1号，您进入次界之前就已脱离既有人类，为异妖幼年体。】
　　“异妖啊，”姜妨当然看到了自己生命种族分类人类后面那个括号里面的字，这个信息套在她上一个答案里，没什么可问的。
　　“幼年体…好尴尬的称呼。你说一下种族都有什么？”姜妨。
　　【轮回之灵：异妖、古兽、人。】
　　“古兽？妈的，”提到这个就让姜妨心里冒出一股子烦躁，“我不是骂你，我受刑的时候看到了太多画面。我一直用旁观者的视角不断提醒自己才扛了过来，结果回箱名牌还有你都不断提醒我受刑的就是我本人。那么我看过的画面就是我的记忆，就算受刑的我一定有罪并不无辜，但事事总有缘由。古兽？呵呵…我怎么接受？”
　　“我做了整整二十八年的普通人，现在给我这样翻天覆地的爱恨情仇何必呢…”姜妨脑子又开始乱，“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忘记之前见过的画面？……我怕我自己会疯。”
　　【轮回之灵：抱歉。】
　　“算了，我不该问你。这事儿我还是得自己找方法，”姜妨赶紧压住那些画面，“我得专注于这里，像个普通的新人。”
　　姜妨不再回想囚荒末地刑罚里的事，她把心绪拽到自己进入前导次界的经历。她问：“小灵，和我一样的新人里有个被抹杀，系统通报时他的编号是一万零三百多，代表什么？是不是代表这个世界里有至少一万零三百个人？”
　　【轮回之灵：是的。如有轮回者死亡，新轮回者会顶替死亡轮回者的编号，如新轮回者进入时，无轮回者死亡，则按顺序分配新的编号。】
　　姜妨听到这里哼出一个无所谓的声音，“所以我进入的时候，刚好1号死了”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轮回之灵：部分号码不可顶替。】
　　“呵呵，一共多少个不可顶替的号码？”
　　【轮回之灵：很抱歉，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那好，你告诉我几号是不能顶替的？”
　　【轮回之灵：很抱歉，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那为什么，1号不能顶替，刚好属于我？”
　　【轮回之灵：很抱歉，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看来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告诉我。轮回之灵，我知道的那些答案你也知道，只是你不能说，对吗？”姜妨说服了自己。看来轮回之灵所知甚多，但限制应该更多。

　　姜妨从浴缸里站起来裹上浴巾，她必须选择一种生存方式。她必须想办法在混乱的思绪中活下来。
　　姜妨：“我不喜欢我回箱上的那个名字。我叫姜妨，改了吧。”
　　【轮回之灵：任何人的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更改。】
　　“那就让名牌别显示成这样，我要活不要疯。至少让我现在做个新人！让我死的干干净净，让我作为一个人死到这里！行吗？”姜妨喉头有点酸，似是哀求。
　　【轮回之灵：可以满足您的要求，名牌已应您的观感需求显示为姜妨。】
　　“我若不把那个名字告诉别人，别人在没认出我时就看不到我回箱的真名，不管是姜妨或是别的，对吗？”
　　【轮回之灵：是的，除非其他轮回者认识母宇宙的您或者与您有特殊的前情往事，才会看到您的真实名字。】
　　“前情往事？”姜妨拿大毛巾擦着长头发。她曾经的身子残破就这一头的发非常好。发质柔顺光泽柔韧，所以一直留到及腰。
　　现在因为那些不知名的原因，长度已过了膝盖。姜妨不习惯这么长，拿剪子直接剪掉了腰下面的部分，断发落在地上前化为戕粉消失无踪。
　　姜妨无视眼前发生的事儿，说：“那对方也得有那段记忆，并能从那段记忆中把现在的我给对上。在这种前提下他自然能看到名牌那个一字名，姜妨是你对我的展示，对吗？”
　　【轮回之灵：是的。按您的要求，但真相一直存在。】
　　姜妨沉思着擦头发的手都慢了，“你知道那个字怎么读吗？我似乎认得，可不止为何说不出口。”
　　【轮回之灵：很抱歉，轮回之灵无权限呼唤彼名。等到您足够强大后，便自可唤出。】
　　“唉，费劲。”姜妨除了叹气，暂时也说不出别的评价。
　　姜妨回到房间打开衣柜看到些家居服，她找了一套穿上。她本能的有一种直觉，这个名不能被信不过的人知道。
　　不过这又绕回让姜妨纠结的问题上，信息来的太远，深想她会思绪分裂。想到这里姜妨脑海不由得浮起另一个名字。
　　“如果我在这儿，[她]是真的。那[他]…在这吗？”姜妨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同时，手指扣紧了柜门，嘴唇血色尽失眼白充斥红丝，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泪。
　　【轮回之灵：很抱歉。】
　　“你的抱歉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说的是谁，亦或是你知道却不能告诉我。”姜妨啪的一声关上柜门，握紧了拳头。
　　在那倒错的受刑时光里，姜妨眼前满满都是破碎的记忆。在那些看破碎的画面中，除了万万年的星光、成长、战争之外，也有一部分异常旖旎的时光。强大的[她]陷入了爱恋，和从本原来的[他]日日缠在一处，感受着悸动互表情愫。
　　紧接着一切被割裂，彼此站到了不同而阵营中。[她]堕入无边的囚荒末地，雷电和烈火证明[她]输了。

　　【轮回之灵：1号！】
　　“嗯？”姜妨被轮回之灵的声音从回忆里唤出，“抱歉…抱歉，我…”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能总是这样，我得先做重要的事儿……”姜妨搓了搓脸。眼前还有很多事儿，需要确认。
　　姜妨定了定神，又问：“这里是轮回中转站对吗？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你是轮回之灵可以回答我关于这个世界的基础问题，也能拿积分兑换物品。然后我会被传送回炁道空主城的随机位置。到时间了，回到这里随机组合进入新的次界。对吗？”
　　【轮回之灵：对。】
　　“我之前经历的是前导章，有资深者带领新人。你刚才说每7个次界后接着一个前导章，我如果渡过7个次界，则可以作为资深者带新人进入引导也就是新人的前导。不管是被引导还是引导别人，只要出了前导就有一次回归母宇宙的机会。我这一次有七天时间，第二个前导之后有三天，然后每次一天。对吗？”
　　【轮回之灵：对，但因为您身上不可控原因。系统判定您不得回归母宇宙，您可以选择曾经进入过的次界渡过7天。】
　　“什么？什么叫做不可控？轮回者身上有限制，压根说不出任何与炁道空有关的事儿！我也一样受控，不是吗？”姜妨。
　　【轮回之灵：一部分不可控原因与您所知的信息过多有关，另一部分不可控原因无法推断。】
　　“知道的太多？你是指我知道这里的设定结构吗？包括你的存在？”姜妨突然想到个点，大声问：“这个世界是谁创造的，你千万别和我说，我带过的那个作者是创世者。”
　　【轮回之灵：目前母宇宙处于末法时代，无生命体可发挥创世能力。】
　　“？那为什么我看过这里的设定架构，虽然很多细致信息我不知晓，但架构目前全部都嵌合了。”姜妨。
　　【轮回之灵：很抱歉，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很抱歉，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姜妨的声音和轮回之灵同步响起，“就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