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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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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千岑开口问道:“那个…殿下,我听说,这新婚完了,新媳妇要去给公婆请安的,那我们不需要进宫吗?”
“本王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殿下轻声回答,冷冷的。
是啊,千岑自己都快忘了,碧蕊早说过宁王的母妃已过世…虽然不用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但是听着千岑还是为赫容翧感到有些难过。
千岑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宁王殿下,该吃药了。”
符影唤人进来,一位婢女低着头,端着药走向王爷,经过千岑身旁时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读不懂的内容,千岑打量了一下她,随即说道:“殿下,臣妾退下了。”
云千岑走得匆忙,宁王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更是疑虑。
喝完药,符影就打发婢女走了,吩咐婢女走时合上门,婢女一走,符影立刻拿出一颗药丸给宁王,宁王熟练的服下。
见婢女出来了,躲在角落的千岑探出头来看她走的方向,又拉着碧蕊悄悄跟着她,幸好府上本来人少,所以没有被人发现,她俩跟着婢女到了后院,看到她将药渣埋到了一颗树下。
等婢女埋好药渣走远了,千岑来到了刚刚埋药渣的地方。
“王妃,你这是何故呀?”碧蕊不解。
“碧蕊,你看看你的手,满是茧子,同样是丫鬟,那个婢女的手可比你嫩多了,偏偏这府上人少,丫鬟要做的事情肯定比你多啊,但是我看她,根本就不像干活的人。”
千岑分析得有些道理,其实,她也仅仅是有些直觉感到不对,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千岑和碧蕊一起挖出药渣,放到手帕上,千岑吩咐道:“碧蕊,你这几天去城外找找大夫,查查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药材,一般是什么药效,切记不要被人发现。”
“好的。”碧蕊把包着药渣的帕子好生包好,藏在身上。
回房路上,千岑想起了刚刚与宁王的对话,对了!有件事她还没弄清呢!
“所以,花语昂是谁?”
“王妃…”碧蕊竟突然跪下。
“什么情况?快起来,好点说。”
原来,花语昂将军曾与云府两位姐妹同上学堂,关系甚是要好,在驻守边关前,花将军曾对云千岑许下诺言,待戎马归来,便娶她为妻。但这个约定,知道的人甚少,一别到现在,都快三年了,听说戍边十分艰苦,敌人又负隅顽抗,没有人知道花将军到底何时能回。
而现在的千岑看来,这两人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冲动之下私定终身,年轻时的诺言全依仗荷尔蒙作祟,不一定能兑现啊,就像现在这样,阴差阳错到了这一步,她根本守不住原主的爱情。
“王妃,请治碧蕊的罪吧…你刚醒来的时候,碧蕊忘了跟你说这些,后来没几天你就被指婚,我怕你想起什么然后抗旨,这丢脑袋的事儿,碧蕊更不敢跟你说了…”
“碧蕊你也不必太责怪自己,我想,或许云千岑是对的,有些事情,忘了比记得好,若我记得这些,还不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身体是云千岑的,但思想意识根本不是,连原主都觉得没有守住回忆的必要,那千岑更要往前看。
清风堂,宁王跟符影侍卫交待:“刚刚她试探了我生病的情况,你这几日紧盯着她,看她是否会跟三皇兄传递消息。”
虽然符影之前汇报,云千岑出嫁前大多数时候都在府上,未发现什么异常,但刚刚她的表现实在太过诡异,不得不让赫容翧对这位王妃仍保持戒心。
另外…赫容翧起身下床,坐到了书桌前。
“给我备好笔墨,我要写封信给花语昂。”
提起笔,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云千岑失忆的事情告知,只是在信中让花将军知晓,皇命难违,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定会确保云千岑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