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豲王刀》静心斋主人

5、第 5 章

　　【逃婚者？铸刀师？】
　　◎后世有诗句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就在这夜里，天上纷扬扬飘起雪来，西狄胡马嘶鸣，在山沟里一队又一队人马奔驰往来，如此己有数日，不知所为何事？两个襄戎的探子伏在山头草丛中观望，隐约听到什么:找到了吗？有没有？之类的话，好似在找什么重要的人或是找什么重要的物件？否则不会如此不甘？几次要跨越襄戎地界，往豲戎方向去！
　　两个探子一合计，一个留守监视，一个回去禀报情况去了。
　　襄戎首领获悉情报，也派出几拨人马，沿途寻找和打探可疑人物去了。
　　西狄首领须拜正为女儿和小儿子出走失踪而焦急恼火，女儿己许给了犬戎首领的儿子，儿子可是他的部族继承人啊，你说这不是釜底抽薪要了他的老命吗！都怪自己贪图犬戎的利诱，什么联姻抗豲之策，联姻不成，利益未见，白白丢了儿女，现在悔之晚矣！
　　风雪中的须拜显得苍老了很多，还好身旁还有弟弟屈臣，对他十分关心，劝他回邑从长计议。
　　◎豲戎邑中，智开正为豲王的三个儿子及诸将讲解部落历史和周边形势。
　　周天子封秦国之祖先在犬丘(今礼县境内)，曾畜养马，几年之内繁衍生息，周孝王赐姓赢，令其后为周室养马，分土列侯。邑为秦，故号秦赢。周厉王无道，西戎骠悍，叛周反王室，灭了犬丘，夺走马匹。周宣王即位，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反为西戎所杀，秦仲有子五人，周宣王与兵七千，使伐西戎，破之，于是再得犬丘之地而居，兼并了西戎之地。败逃之戎四分五裂，经几代经营，遂成今日之局面。……
　　老大芒昆不耐烦地闭目听着，而老三针虎己然借故溜出去了，老二仲行在哪儿打瞌睡。其余众人似听非听，似睡非睡，智开很为恼火，有些气急，用拳锤了一下那张木几，愤然离去。众人起立，摇头晃脑，苦笑怪笑，说什么:听了千百遍了，耳朵长茧之类的话！
　　这针虎溜出来是他心里有条兔子一样乱扑腾，昨天他牵着大白狼带队在巡查邑东大道时，忽听一声马嘶，原来林子里拴着三匹马，一搜才发现了三个奸细藏于草丛中，捆绑押回邑中时被大哥芒昆撞上，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女扮男装，要带走这个女的，针虎不允，正在僵持时，谋士厚臣经过，以事情重大为由，将三人带入邑中王宫中去了。又命二人继续巡查，不可懈怠。之前父王己嘱咐过的，二人只得再去。
　　若要探知这三人的消息，父王是不敢去问的，厚臣是不想去讨好他，所以，现在只有去向母后诉说，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这是怎么了，芒昆也来问过了，这三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噢噢，是吗？我只是觉得定不寻常，这三人的马都是极好的，而身上的刀具物件也不是普通的人所能拥有！”
　　“那些东西呢？”
　　“这个……都被厚臣那个狐狸拿走了！”
　　“哼……”
　　“母后贵为王后，可还不如这个厚臣……”
　　“不要说了！”然后站在楼台的窗口，凝神向渭水方向望了一会儿，然后在小儿子耳边小声说道:“如此……这般……”只见针虎会心一笑，退身而去。
　　◎厚臣待天一亮便向冒胥佗禀告了他的重大发现，铜矿！铸刀师！还有美女！当然，美女是不会禀报的。
　　大王一听，这岂不是天助我也！正愁兵器不精不足，多次战争损失损坏严重，现在四面又都是威胁，光有粮畜还不行，要像狼一样要有锋利的牙齿才行啊！这可是个好消息！
　　于是，赏识地看了看厚臣。
　　“大王可恩威并施，让这个造父为我们打造长刀数千，那时，大王的勇士天下纵横而无敌！”
　　“说的好！就照这把刀打造，不过要更大些！”
　　“只是……”
　　“甚么？”看厚臣面露难色，冒胥佗道:“你尽可去办理，答应他的条件，包括事成之后放他们走！”
　　“遵命，大王！”
　　厚臣乐滋滋出来，又来到牢房，将三人转移到另外一个所在，此地离邑稍远，背靠大山，两侧无路，前面密林，空旷处有几间草庐，火炉水缸，柴火木炭，烟熏火燎，分明是铸刀之地。
　　厚臣这个奸贼，原想着讨个功劳，可见这狄玉女的楚楚动人，心中动起歪主意，献给大王？留给自己？让予芒昆或是针虎，这两个都是分明动心了的，这芒昆表面冷静，却亲自来问过，并将几条虎皮相赠，看来是……哎呀，这可是造父之未婚妻，有求于人未曾施恩，先夺人之爱，这可不好吧！
　　“难呀！”
　　要知造父与狄玉女的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含恨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