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七月和四月

1、凤求凰

　　一

　　王子豪那年七岁，嫣然还只是三岁的毛孩子。王子豪非常喜欢这个妹妹，一定要说个原因的话，那是因为嫣然有双和母亲很像的眼睛，清澈，灵动。眼轱辘一转，谁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脑袋里在动什么主意。

　　王子豪总是很吃力的抱着嫣然，然后用力去掐她圆圆的小脸蛋，直到嫣然憋出眼泪还不放手，每次都是父亲王国安从儿子手中救出女儿。

　　因为这一点，王嫣然很讨厌王子豪。

　　但是这个很讨厌的王子豪有一天消失了。

　　那一天，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三岁的嫣然缠着王国安讲故事，钻在小小的暖暖的被子里，小手捏着两边的被角，王子豪趴在床边，不客气的压着妹妹的被子。王国安讲完人鱼公主的童话，拎着王子豪回去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嫣然的脸蛋怎么捏都不会厌倦呢，那种柔柔的感觉，这么想着的王子豪很快进入梦乡。

　　梦中有人轻轻呼唤自己。

　　“嗯？”

　　再醒来，身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素色的长发拖到地上，因为坐姿呈现出层层波浪。

　　“你是谁？”王子豪坐起来，盖在身上的丝绸慢慢滑下。这是一个古朴的小房间。

　　女子眨眨眼睛，轻轻唤了了一句。

　　“长长。”！！

　　“妈妈？！！”王子豪扑进这个女子怀抱，没错，这双眼睛，这个声音，这个熟悉的气味。

　　是三年前去世的母亲。

　　王子豪的母亲因为生嫣然难产而死，已经过了三年了。那个时候四岁的王子豪牵着父亲的手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那盏灯熄灭，但是换来的只有一个瘦小的婴孩和白布。。。

　　一个上午，母亲揉着王子豪的头，告诉他这不是梦。

　　母亲以前救了一只黑猫，巧的是这只黑猫里沉睡着楼云国女巫的灵魂，因为一些原因，母亲要帮这个巫女的灵魂度劫，因此，魂魄借着母亲的身体重生，也就是现在的嫣然。而母亲也因为这种逆天的事情被卷入时间漩涡，来到过去，也就是王子豪现在在的地方。

　　再然后，因为吸收了巫女的灵气，变成半仙半人，只要再修渡个几年便可以上升为下位仙人了。

　　虽然是这样解释，七岁的王子豪还是不能太懂得。但是可以在看见妈妈，小孩子还是很开心，疑惑全部抛到脑后。

　　而这个院子是沧皇子的别院。

　　沧皇子，光源日耀，沧国未来的王。这个世界，三分天下，分别是东方的楼云国，西方的沧国和北方的燕国。

　　“因为妈妈现在是沧国的国师夫人，所以住在这里。”母亲说完眨眨眼睛。

　　“国师夫人？！！”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李萱晴捏捏这个儿子的脸蛋，一直到整个脸颊红透了才放开手，“好了，妈妈现在到国中有点事，长长要乖乖的呆在家里，有事等回来再说。”话才说完，人已经出了门。

　　“什么和什么啊，这是。”王子豪很生气，也有点害怕，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被至亲的人丢弃的感觉。

　　走在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小道上，王子豪用鞋尖将铺底的石子挖起，踢得老远。

　　“喂！你是哪里的下人！居然在这里偷懒！”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子豪面前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孩子，过肩的长发用宝蓝的丝带束着，一股庄严的气势隐隐透露出来。

　　王子豪没有说话，心里却高兴起来，走了这么远，终于看见一个人，而且对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是谁，你住在这里吗？”就像是在学校里认识新朋友一样，王子豪和对方打着招呼，“我叫王子豪。”

　　这下轮到光源日耀生气了，他是这家的主子，也是这国的主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天下人谁不是恭恭敬敬，现在这样一个毛头孩子居然敢直视自己，还问自己是谁！！

　　“大胆！你个奴才，见到本皇子不知下跪请按，还敢直视本皇子说话！”光源日耀大声喝道，见王子豪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最后几句话已是说的咬牙切齿。

　　原来是妈妈口中说的那个皇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玩，王子豪顿时没了兴趣，就如同小孩子的天性一般，王子豪对着讨厌的东西完全漠视，直接从光源日耀身边走过。

　　“你！你没听见本皇子说话吗，我要。。。我要叫人砍了你。”光源日耀从背后追过来，气极败坏的拉着王子豪的衣衫。

　　王子豪冷冷的瞥了一眼光源日耀：“幼稚。”

　　“你说什么，你刚刚对本皇子说什么了！”光源日耀干脆搬过王子豪的上身，这个孩子刚刚一定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但是自己居然没听懂。

　　“噗。”王子豪笑出声来，他突然记起老师上课时说的话来，古代人的生活比现代人不知道落后多少倍，没想到这个古代皇子居然连一句‘幼稚’都听不懂。

　　“你敢笑话本皇子！”光源日耀一拳就挥了过去，王子豪没躲开被打到地上，光源日耀有点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弯下腰去想拉王子豪，脸上冷不丁挨了一拳。

　　光源日耀有些不相信的捂着发疼的右眼退了几步，这个孩子居然打他！王子豪也不示弱，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两个人顿时扭打到一起。

　　光源日耀是习了武的，但是他早看出王子豪是没有底子的，挥出去的拳都留了三分力。王子豪在学校也是打惯架的，嫣然在幼儿园被人笑话没有妈妈哭回家时，王子豪就会拎着拳头去找那些男孩子打架，也是有这个时候的王子豪在妹妹心中有小男子汉的形象，虽然隔天这个保护自己的拳头就会改来捏自己的脸。

　　所以王子豪是按着男子汉之间的打斗来的，拳拳十足力气。

　　等到浑身无力倒在草丛中时，两人已是衣衫破烂，浑身泥土，脸上挂着彩，光源日耀的脸肿了大半，不堪入目。

　　“知道我的厉害吧。”王子豪躺在地上，喘着气说，偏过头去看光源日耀，被他的猪头样笑出声。

　　“哈哈，你好丑！”

　　“你！”光源日耀随手抓起一把土扔过去，看着灰头灰脸的王子豪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个春天的下午，他第一次让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打架，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大笑。

　　“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侍从吧。”光源日耀自认为这样的荣誉会让王子豪很高兴，他想到今后都可以和王子豪一起，高兴的去拉地上的王子豪。

　　王子豪顺势拉过光源日耀递来的手，一扯，将光源日耀摔到地上。

　　“我不要！你这么笨。”这么说着，王子豪在光源日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离开了。

　　“长长？怎么搞的你？”李萱晴惊异的看着走进房间的儿子。

　　“没什么。”王子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咳，那个子豪。”房子背后走出来一个人。

　　“爸爸？！！”惊讶接连而来。

　　王国安笑了笑。事情要说起来真的是太长了。王国安是沧国的国师，当然是拜这个头痛的老婆和月神所赐。虽然因为时空隧道的时限性经常不在国中。

　　二

　　皇上隔天就打人来请了王子豪到宫中。

　　御宴上，沧王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另一头的王子豪。

　　毫不畏惧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很好。虽然昨天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脸不服气的到宫中来请按。说是药惩处那个大不敬的奴才，实际上是要自己下令让这个孩子留在皇儿身边吧。

　　这一顿饭后，王子豪多了了一个伴读的身份。不过很不称职就是。

　　“好无聊啊，都没有电视看。”王子豪第一千零一次在书房的榻上翻身。陪着光源日耀在书房里呆了快一天了，除了看书还是看书。

　　“电视是什么？我叫人去买。”光源日耀放下书。

　　“哈，怎么可能买得到，这里连电都没有。”看着光源日耀疑惑的神色，王子豪摆摆手，“算了，反正没有。”王子豪又转过睡了，隔断了光源日耀思考的眼神。

　　满地杯盘瓷片，王子豪再次踏进书房就是这副模样。

　　“滚！一群饭桶！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没用的东西。”光源日耀一脚踢翻一个老师。

　　“喂，你干什么。”站在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王子豪对着那个大发脾气的人说道。

　　“你怎么来了，我。。你不要管。。你，我今天不想见你，你走吧。”光源日耀说着逃似的进到里间去了。

　　第三天，李萱晴看着快流到尽头的沙漏摇摇头，蹲下来吻了吻王子豪的脸。王国安带着王子豪回到现代，看着刚刚睡着没多久的嫣然，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那边的两三天和这边的几分钟差不多。”王国安伸伸懒腰，这几天又处理了好多机下来的事情。

　　“爸爸，你以前也经常跑那边去见妈妈吗？”王国安给儿子盖被子时，王子豪轻声问。

　　“是啊，我好歹是一国之师嘛，你以后想去，我带你过去。”

　　“嗯！”王子豪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睡着过了。下次嫣然房间的镜子再次变成蓝色时，自己就可以看见妈妈了。

　　三

　　王子豪再回到沧国是三个月后了。时空穿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现在一次要传送两个人。

　　当王子豪刚刚在母亲那里撒娇片刻，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便飞奔过来。

　　光源日耀先是拉着王子豪看，看了好半天，才不相信似的紧紧抱住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就消失了呢。。。”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

　　这个皇子好搞笑，这是王子豪再次对光源日耀的评价。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光源日耀挤进王子豪的被窝。

　　“你干什么。”

　　光源日耀挤进来，整个床刚好够两人翻身，一手枕在头上用小大人的口气说道：

　　“这样你就跑不了了。”一只手牢牢抓住王子豪的手光源日耀满足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你只呆两三天！”听见王子豪的话，光源日耀把手里的书本一扔，把王子豪和他逗弄的八哥吓了一跳。

　　一大早起来，光源日耀就拉着他来书房，很得意的指给他看这只鸟，对鸟，王子豪倒是没什么兴趣，但是看在光源日耀那么热情的份上，才抓了一把鸟食喂鸟。而光源日耀一个劲在旁边踱步，还把书读的很大声，像是要什么奖赏般。

　　“没为什么。”妈妈说过，这些事情不要到处说，而且相处下来，王子豪有些觉得自己和光源日耀有些方面沟通不来。王子豪将剩下的鸟食撒进食槽里，转身坐到凉席上扇起风来。

　　沧国已经入夏了，上午照耀的阳光让人觉得有些气闷。

　　“你说啊，你说我就会知道，你看，你上次说的那个‘电石’，我不就找到了，不过是只鸟儿嘛，不过三百两银子，你说你喜欢，我就弄得到！”像是炫耀般，光源日耀捻起几颗鸟食逗着鸟，还不住的叫它‘电石’‘电石’。

　　“什么‘电石’你说这个鸟？这是只八哥。”家里动物世界的图书上的八哥就是这样的。王子豪端起杯子喝了水，看着光源日耀不对劲的脸色，想想又问道，“你这只八哥很珍贵吗？要三百两？”三百两应该和三百块差不多吧。

　　光源日耀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原来这根本不是王子豪口中的‘电石’，难怪他看见这鸟的时候一点也没表现出欣喜，原来自己还是比不上他。

　　光源日耀摔了笼子奔出了房门。

　　四

　　光源日耀也有想要捉弄王子豪的时候。

　　“光源日耀，让我也上去嘛！”王子豪站在屋檐下喊着。

　　认识这么久，这是王子豪第一次有求于自己。拼命想要超越王子豪，想要王子豪带着崇拜的神情看自己，光源日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显摆着自己的练武成果。刚刚现了一手轻功，一跃翻上屋顶让王子豪叫好不已。

　　“好啊，你叫我。。嗯。。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抱你上来。”

　　“好哥哥。”几乎是没有迟疑的，王子豪叫了。

　　光源日耀抱着王子豪飞上屋顶还不肯放手，像是偷腥一般啃了一口王子豪的脸，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王子豪摸着有些发疼的脸蛋，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傻笑的光源日耀。

　　“你看，我还是比你厉害的吧。”从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而今天自己却有一种像嫣然一样被欺负了的感觉。

　　“你哪有很厉害，不就是像猴子一样会跳几下。哼！”

　　“猴子是什么？”

　　“猴子都不知道，上个礼拜爸爸就带我和嫣然去动物园看过了。”王子豪再次摆出一脸‘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光源日耀有些窘迫。

　　“谁说我不知道！父皇前几天还赐给我了好多珍奇。你看过说话的鸟吗，你知道会发光的宝石吗，你骑过跑得飞快的马吗，你抓过野兔自吗。。。”光源日耀数宝般，看着王子豪越来越好奇的眼睛，更加大声的说着。

　　“你带我去看嘛，好多我都只听过。”

　　“哼！那你亲我一口。”光源日耀转过通红的小脸，说道。

　　夕阳的尾巴拖着两道手牵手的影子不舍的沉了下去。

　　五

　　“光源日耀！看我的，天马流星拳！”学者电视里的动作，光源日耀被吓了一跳，人向后一倒，跌在地上。

　　“哈哈，”王子豪笑得很开心，“知道我星矢的厉害了吧，女神由我保护！”王子豪自认为很酷的摆了个动作。

　　这一阵子，小学生中流行起‘圣斗士星矢’，男孩子们一下课就‘天马流星拳’来‘天马流星拳’去的。

　　“女神是谁！你要保护谁？！”光源日耀从地上爬起，抓着王子豪的手臂拼命摇着。

　　“痛，好痛，连圣斗士都不知道，我不跟你玩了，走开啦。”甩了光源日耀的手，王子豪想也没想跑回家去了。不经意的，两个世界的隔阂从孩子天真的话语透出。

　　李萱晴走进房间来，王子豪正窝在被子里生气。

　　“长长，你和殿下吵架了？”温柔的摸着床上那个鼓鼓的突起。

　　“哼！”被子里传来一声闷哼。

　　“长长，你要知道殿下的身份，有时候，你不要太欺负他。”李萱晴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思，平日里他也没少欺负嫣然，对自己喜欢的人总忍不住捉弄。

　　“我在学校和朋友都是这么玩的，是他小气。”王子豪把被子一掀，看见了站在门后的光源日耀。

　　李萱晴笑了笑，走出去了。

　　“子豪，你不要讨厌我。”光源日耀走进来，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他看着王子豪，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王子豪拉开被子，示意他进来，光源日耀这才绽开脸上的笑容一溜烟跑过来。

　　“你们这里没有动画片，我告诉你啊，我们那边好多人都在看‘圣斗士星矢‘呢。”光源日耀向里面靠了靠，静静看着王子豪。

　　“我跟你讲吧，就是在遥远的大陆上。。。。”

　　六

　　光源日耀泡了一壶茶，很认真的和李萱晴学习泡茶技术。听国师夫人说，今天王子豪会来。

　　“光源日耀！”来人跑进来，手上拿着几个盒子，又不像的东西。

　　“你看，上次我和你说的咖啡，很好喝的。”王子豪把东西放在桌上，拿起一盒咖啡。

　　光源日耀也拿起一盒来，琢磨了半天，摇一摇，好像有水的声音，但是不管怎么弄都不会漏出来。

　　七

　　王子豪口中总是有另一个世界，那里有许多自己不懂得奇怪东西，就算是问那几个号称全国最有学识的老师也不懂的东西。王子豪对那个世界一直念念不忘，渐渐的，光源日耀明白，每次王子豪的消失就是回那个世界去了。他之所以回来这里，只是因为他母亲在这边，一旦他母亲不在了，那么那个家伙搞不好对这边毫无留恋。

　　可气，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居然连留住一个人的能力也没有。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

　　既然如此，只要让他明白，这里要比那边好，自己比别人更重要，那么那个家伙会正视自己吧。

　　八

　　晚饭过后，王子豪在院子里找到了练武的光源日耀。光源日耀挥汗舞着长棍。

　　长风习习，晚霞投影在半边天上，归鸟被棍声惊起，鸟鸣啾啾。

　　王子豪的脚步正好落在一节树枝上，发出‘喀’的一声。光源日耀长棍一挥，人已转背，棍尖指向王子豪。

　　“子豪，是你啊，对不起。”收回棍子，王子豪突然觉得舒坦许多，刚刚那阵气息还不是一般的沉重。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光源日耀默默走回武器架，背对着站着不动。

　　“小时候，有个家臣叛变，我被抓了，那之后父皇便叫我习武，从小我就知道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我很努力，我一直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但是你出现了，颠覆了这一切！”光源日耀突然回过头，“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追赶，你始终离我那么远，你始终不让我了解你！”光源日耀一步步走近，一直走到王子豪面前。王子豪和四年前一样，闪动着那双眼睛直视着光源日耀。

　　两人彼此直视着对方，谁也读不懂那里面闪动的是什么，或者谁都知道，但是不想打破。

　　这一年，王子豪的母亲崽沧国结束了生命，而以她生命时间为代价的时空隧道也随之消失。王国安和王子豪一同回到了了现在。

　　记得那天，母亲跟着月神离开。月神告诉自己，母亲在人世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仙班了。

　　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对那边便没有牵挂。

　　王子豪看着嫣然房间里不会在变色的镜子，这样就好了吗。嫣然是楼云国的巫女转世，迟早有一天要回到那边去。那么，他会有机会看见那个人吗？

　　九

　　“喂，哥哥，你看这两个人配不配？”嫣然已经上高中了，越来越迷动画。

　　“这是什么？”王子豪来到嫣然房间的电脑桌前，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间里的长镜。

　　“这部动画叫‘水果篮子’，里面的人是一群被诅咒的生肖，如果被异性拥抱就便变成生肖动物。你看他们两个，”嫣然指着两个男人说，“这个是猫，这个是老鼠。”

　　“为什么会有猫。”王子豪大大咧咧的在嫣然床上躺下。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在淑女床上躺下啊，变态！”嫣然去扯王子豪，王子豪救毫不客气的揉她的脸，最后是嫣然战败。

　　“这两个男人怎么了？”王子豪一手把嫣然的头按在桌子上，一手端起桌上的活力饮料喝起来。

　　嫣然侧脸被压扁在桌上，双手乱动丝毫够不着王子豪，只好气得大叫：“变态，你放开我啦！哪有哥哥欺负妹妹的！”

　　王子豪像没听见似的，看着画面若有所思了一下，“这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小攻小受’的吧。”

　　嫣然终于挣脱出来了，点头说道：“你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猫因为被老鼠欺骗，所以没有赶上神的宴会，失去成为十二生肖的资格，所以一直讨厌老鼠却羡慕猫自由散漫的天性，而老鼠也因为羡慕猫在家族中受人喜欢而一直追赶着。你不觉得这两个人被叫做命运的东西绑住了吗。”嫣然说完抱起小熊抱枕在床上翻滚着。

　　王子豪听了，腾的站起来，“乱七八糟！”有些慌乱的走出房间。

　　月神再次出现了。

　　月神告诉王子豪，今天嫣然将会借机会到那个属于她的朝代，然后，不会再回来了。

　　王子豪打发嫣然去买咖啡。还是放心不下，跟了过去。

　　漫天樱花飞舞，躲在电线杆后，嫣然到了那边会不会被人欺负，那可是我的专利啊。王子豪低头去看睡衣上那个憨厚的熊宝宝团。记得是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嫣然第一次打工的钱买来送给自己的。虽然看见自己穿上时，嫣然笑得很奸诈，还一口一个‘好受’的说。

　　但是这个讨厌自己，依赖自己的妹妹要离开了。命中注定的，王子豪七岁就朦朦胧胧的知道。也许可以坦白，想说其实自己很珍惜很爱护这个妹妹，但是每次都沦为欺负。

　　就相对那个人一样，自己再次放了手。

作者有话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