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直播 ...
-
“你是说，刚才是在弄直播？”
“啊哈，是的，陈。”
左秋摆弄了连着笔记本的摄像头，忽然就对准了陈；陈似乎对突然出现出现在屏幕上自己的脸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记得直播有出镜和不出镜的，左左这次的直播是要出镜吗？”
“不，不用的，不过之前都没用过直播，就想所有方式都尝试一下。”
左秋诚实地回答了。她说的也的确是事实，陈对此倒没什么疑惑，毕竟左左在她心中还有些孩子气的成分，而小孩贪玩也不是奇怪的事了。
左秋把摄像头又放了回去，桌面上反馈的画面变成了她的侧脸和稍远处的陈的正面。
陈忽然想到了什么：“左左，除了这个还有没有试过实际上直播间的效果？”
“唉？直播间！不行的！不行！”
左秋只想到万一开了直播间有人进来逛一圈怎么办？万一还发什么话怎么办？还有，直播……总之，就是想了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脑子乱乱的。也不知道是陈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天气真的太热了。
“哦？”
陈泽婧挑起了眉，她飞快在心中回忆起自己过去多年对直播行业的发展；要说起来，她从前的同校学妹做过这个的，因此她也算是了解一些；飞快地回想着，便找到了解决办法。
“那么，就开一个给我一个人的直播吧。”
“唉？啊！”
左秋同意了。
此刻的左秋在陈的指挥下，战战兢兢地在C站开了一个直播间，设了密码，然后坐在笔记本前，心慌慌地等待着唯一一位观众的入场。
陈回到了她的卧室去。
零，什么时候会变成一呢？左秋捏着自己的T恤，紧张得脸上浮现了一层薄汗。
应该是天气太热了，刚才她走到窗子那边看外头，太阳很大。
哒哒哒，哒哒哒，心脏跳动起来，左秋想到了荒漠上的旅人，想到了旅人身上仅剩下的一壶水。
快要渴死了。
变成一了！她高兴地凑近了屏幕，看那个数字。
陈泽婧没有第一时间就进入直播间，她先喝了口水。
忽然，她看见了柜子前的镜子，光滑的表面倒影出她的样子，长期农作而不白皙的皮肤，琉璃般易碎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深深的疲惫，是她的样子，却又不是她。
陈泽婧，陈？她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两个女人也能相爱，阴阳天生合一，男女之情合乎常理，即使她很少对男人产生什么感情，毕业后更是直接相亲合适了就结婚。
在左秋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是手机相机前加了满格滤镜而完美的形象，一如她从前看到的漫画中没有瑕疵的男男女女，也许仅仅是这样子，温柔的，微笑着的，似乎永远冷静克制。但她冲动了，就在刚才，她向着女孩许下了一个约定，许下了她不应该有的回应。
放任不管的话，什么都不回应的话，再浓烈的感情也会被时间磨平；需要时间，她没有给出足够多的时间。
——“陈，我喜欢你！”
来自湖畔月光下女人暗含情愫的声音，那双眼也如此饱含深情。
陈泽婧怔怔地回想起那一幕，捂住了心口，下一刻冷冷地重复着自己的回答：“左左，你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吗？”
“左左，你只是不清楚亲情、友情与爱情的区别，你真的觉得自己喜欢我，甚至爱我吗？”
“左左，你在我心底，就只是个孩子。”
然后，是意外的，当时并没有说出口的话：“如果我也是个孩子，就好了。”
像年轻人一样一往无前地爱着，不计较从前不论以后，就在那一刻轰轰烈烈地爱着就好了。
我也是爱着你的。
“哈喽！我是C站新来的UP主秋海左！也是歌曲‘忧郁少年不犹豫的日子’的谱曲人，希望大家能像喜欢我的曲子一样喜欢我这个人。”
左秋扮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来，她的眼圈虽黑，但五官清秀，皮肤雪白，上镜效果还算不错。
——你好啊，UP主左左~
“恩恩，陈……啊，谢谢观众‘漫步邻东’的留言！”
这句话说出口后，左秋觉得自己嘴巴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口子，一下子变得顺畅起来了。
“嗯哼~哒哒哒哒！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呢！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便说说了！”
“我的名字呢，就不告诉你了！称呼我‘左左’没问题呢！虽然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这样喊我的——这样说来，你这样喊我就像她一样！那么我就有很多重要的人了！哈哈哈，是个玩笑呢。”
镜头下的左秋充满了一种自信和爽朗的气质，画面另一端唯一的观众微笑一直注视着这一幕，悄无声息地打下伪装后的自己的想法。
——【哭笑不得】
——左左要不要表演一下才艺呀！左左既然会写曲子的话，那弹奏音乐也是水到渠成了，要试试吗？
“唉~~~你……太聪明了！那我就，献丑了，用这个口风琴吹一曲‘献给爱丽丝’吧！”
镜头里的人暂时离开，又马上带着黑白的口风琴回来了，她的卷发在风中与那脸上的笑容一起荡漾，另一端的人心上也是一阵荡漾。
接着，‘献给爱丽丝’响起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