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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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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年被赵之殊这句话逗笑了“赵之殊，怎么作为当事人，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赵之殊倚靠着窗，突然就当明学家了“这是你的问题，你要自己解决”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宋谨年挑着眉，和赵之殊对视笑一块。
打印室里就只有宋谨年和赵之殊。听见的除了试卷打印的声音，就是窗外的鸟鸣声。
“赵之殊，你当初是怎么做到一直不联系我的？”宋谨年转过身，看着窗外。
“一个人犟着难受，会更舒服？”
赵之殊怔怔看着宋谨年。小年已经知道了嘛....
“那么看我干嘛？我可和你说好，这里是有监控的，哭了可就很难看了，还会被拍下来的哦”宋谨年有些慌了，语速都快了些。
“小年，我没有哭”赵之殊说着，朝打印机子走过去。
宋谨年跟着赵之殊，没再说些什么。
“我那段时间，的确过的不是特别好”赵之殊平复着心情，才有了现在这样平静的语气。
“好像倒霉这种事情，一个来了，就会接二连三通通来”赵之殊转过身看着宋谨年苦笑道。
“很忙，特别的忙，忙着学业，忙着照顾奶奶，每一天都睡不安稳，特别想你，说实话，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也懒得收拾自己，特别邋遢”
赵之殊抬起头，笑了笑“那么糟糕的我，怎么舍得让小年知道啊”
“赵之殊”宋谨年垂着眼“你得明白，怎么样的你，在我这，都是发着光的”
“就算你老的跳不动广场舞了，满脸都是皱纹，需要我帮忙一直照顾着你，你也还是最好看，最漂亮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宋谨年继续说道“我只是很难过，你那么难熬的日子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能是觉得自己很成熟，什么都没问题，不想让我担心。但是，这只是你觉得”
宋谨年笑了笑“这个时候就别说什么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的话了啊”
宋谨年这话说的多好，连台阶都给了赵之殊。
赵之殊笑了，附和道“我觉得小年说得对”
人与人之间，坦率往往是最难的，也是最稀缺该有的。
赵之殊自以为一个人扛着，就什么都能过去，但往往这才是宋谨年最不想要看到的。
“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赵之殊说着，打印试卷的机子也停了，屋里只剩安静。
“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也不会再那么好声好气给你讲话了”
那几年。太难熬。
“不会有了”
赵之殊想。后悔过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赵之殊，你知道我在你搬家的那一年新年和你说什么了嘛？”
赵之殊摇了摇头“我真的猜不出来”
“我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宋谨年语气轻松“倒霉的事情会不会接二连三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把所有的好运都给你”
赵之殊沉默好会，哑着声道“你就是我最大的好运”
“好啦，摆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打印室暴打你了”
“噗，小年舍得吗”
“.......我们该搬试卷走了”
宋谨年也不知道赵之殊怎么就总能说些害臊话出来。
“小年，你之后把试卷给她们发下去，这是国庆作业”赵之殊搬着试卷，上楼梯时说道。
“......还挺少？居然才五张”宋谨年翻了翻试卷。
“那可不，之前的十五张我早让佳楠打印好了”赵之殊有些得意说道。
“你还挺膨胀？”宋谨年仿佛看见了自己国庆的自闭生涯。
“嗯.....“赵之殊沉思会道“当然啦，小年也可以等放假那一天再发，现在发都已经是提前给你们完成作业的机会了”赵之殊说着，神情都是上扬的。
宋谨年突然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委“刚好五张，今天星期一....赵之殊，你是不是之前就打算好了，每天辅导我一张试卷”
赵之殊眨巴着眼，乖乖笑了笑“猜”
“你就是一个无情的魔鬼”
宋谨年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挠秃头写试卷的样子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何况是小年”
“赵之殊，你没去当语文老师真是屈才了”宋谨年咬牙切齿道。
无论宋谨年多不想写数学试卷，但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的国庆，这整一周，都要和数学打交道了。
赵之殊说辅导就辅导，一连好几天都盯着宋谨年写作业。
宋谨年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自己就要死了的模样，但学的时候还是很认真。
“赵之殊，你说我大学去哪读比较好？”宋谨年转着笔，看着在自己旁边批改试卷的赵之殊。
“小年想要学什么？”
“嗯....像是我这样的文科生，要不也去考个教师资格证？然后和你做同行啊？”宋谨年憋笑道。
“那，就要小宋老师多多关照了”赵之殊抬头，装出副认真样。
“哎对了，赵之殊，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如果当时赵之殊并没有听见自己的表白，又为什么后来会成这副模样。
“嗯.....”
赵之殊拿笔敲打着桌子“怎么说呢，感觉说也说不上来，但是当初宋阿姨把那么小的一个你”赵之殊比划了下婴儿时期大小的宋谨年。
“放在我怀里，给我抱着的时候，我就觉得，应该是你了”
宋谨年摸了摸手臂“听上去好恐怖，赵之殊，你怕不是个变态？那么点大的都不放过？”
赵之殊被咽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挺着身子自豪语气“就是觉得要喜欢你，就，一直喜欢下来了”
宋谨年的脸涨红，忙别过头“快改你的试卷，别逼逼叨叨”
“早就改的差不多了”赵之殊把试卷递给了宋谨年“你看看，大题步骤怎么回事啊，都不写一块，怕老师不扣你分啊？”
宋谨年开始装死了。
“不要闭着眼睛，快睁开，听我讲题目”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哦？那小年你就是绿豆咯？”
“为啥”
“因为王八配绿豆啊，哈哈哈哈哈哈”赵之殊笑趴在宋谨年床上。
“赵之殊.....你找打！”
国庆很快就到了。这天赵之殊刚从自己屋里头走出来，准备去给宋谨年做早饭，就和拖着行李箱的宋母碰上了。
“阿姨，你怎么回来了？”赵之殊有点慌了。
“小殊那么早就醒了啊”宋母寒暄着又道“我回来看看年年，年年最近乖不乖？有没有烦你？”
赵之殊摇摇头“小年很乖，成绩也进步了很多”
宋母点了点头，开了门“小殊要不要进来坐坐？”
赵之殊没好意思说自己起来是给宋谨年做早饭的。
“不...”赵之殊还没拒绝完。宋母又说话了。
“快进来坐，阿姨给你带了很多特产”
宋母一进屋，屋里就开始有了声响，没了个安生“宋谨年！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来，你看看，都快十一点了”
赵之殊默默看了眼手机，七点半。嗯，自己的手机时间并没有错。
宋母坐在赵之殊旁边“你说说，年年怎么就没学到你半点好”
“阿姨....我觉得小年挺好的”
“年年都长大了，小殊你也总不能那么惯着她。哎对了，小殊你刚刚是打算出门嘛？”宋母八卦道“有情况啦？”
是有情况了。赵之殊想“还没”
“小殊今年多大了？二十四？”
“嗯，虚岁二十四了”
宋母细细打量着赵之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家那个兔崽子，懒成那副德行有没有人要”
我要的。
“小年会有人要的”
赵之殊和宋母尬聊着，宋谨年这边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妈，你回来了啊”
宋谨年又看着坐在旁边露出尴尬又不失礼微笑的赵之殊，突然就清醒了。
“之殊姐....也在啊”
赵之殊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宋母这趟回来单纯是看看宋谨年的，顺便再感慨了好几回别人家的孩子赵之殊，才在宋父电话的催促下，买了票回去。
送走宋母的那天，宋谨年完全一副累瘫的样“晚上吃火锅嘛”
赵之殊蛮意外，宋谨年居然还能记得住吃火锅的事情。
“潮汕火锅怎么样？”
“我要吃牛肉！”
“没问题”
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去小区边上的火锅店，把肚子吃的圆滚滚才出了门。天边还挂着霞红，浅浅一弯月亮和落日同时挂在天上。
宋谨年又蹦哒好几步站在赵之殊面前“你看，我抱住月亮了嘛？”
两个人身上都是火锅味，就这样相拥在了一块。
“你抱住了”
“赵之殊，我想好了，我要去报考你的学校，去学金融”宋谨年在赵之殊耳旁说道。
“唔，那我就可以上交工资卡了”
“等经济稳定了，就和我妈还有赵阿姨说说我们的情况吧，我想和你，堂堂正正站在她们的面前。而不只是被她们认为是关系好的姐妹而已”
宋谨年唠唠叨叨谈了许多，所有的一切都有关二人的未来。
“小年”
“嗯？”
赵之殊贴着宋谨年的唇蹭了蹭。
“全部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