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薛舞

13、第三章 观棋不语真君子（四）

　　第三章观棋不语真君子（四）

　　文/薛舞

　　天将明不明的时候，我在纠结是睡觉还是干些什么，可是听到关老板均匀的呼吸之后，自己就很困了，好像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了。

　　我慢慢的走上楼去，走进房间，不用开灯也能准确无误的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我想，关老板不能总是睡在棺材里面，我得想个办法，弄张床，可是这么局促的地方，哪里能放一张大床呢？

　　当我眼皮快要耷拉下去的时候，这个声音让我骤然惊醒了。“小美人儿，别睡，和我聊聊天吧。”

　　“小阎王？”我悄声问，他不是回去了么？

　　黑暗中半天没有任何回音，我以为我自己幻听了的时候，他才又说，“我弟弟——他很固执，你多多照顾他吧。”弟弟？昏倒。我一直以为关老板那样稳重的才是哥哥。原来小阎王才是哥哥。

　　“是他在照顾我。”我也小声的回答。小阎王的声音没有方向，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怎么能够杀得了鬼母呢——她还是刚刚求我改了名字，我没想到，这次改名字是为了你这个躯壳。你比凡人都不如，怎么会有能杀得了鬼母的能力呢？”

　　“我没有——你说的那种能力，大概是瞎猫撞个死耗子吧。”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里有没有说服力，汉子的组合那么多种，为什么我唯独想的出来那一种？

　　“如果你们那天没有那么短的时间猜中鬼母的名字，也就真的死在她手上了。我弟弟，鬼母可能有些忌惮还不敢动，可是你，对于鬼母来说，真的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关老板——他为你当什么差？”我也不想去回想当时，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冥差。之后，你会知道的。”小阎王的声音。不过这次我觉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了，近的好像呢喃，但是如果呢喃的内容是这样，估计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我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点我感觉那是个人形，一张小的单人床突然很局促——小阎王是可以变大的么？他想干什么？

　　我脸红心跳，我胡思乱想，我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关老板就不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他让我觉得平和，安静，虽然有的时候我们也玩一下暴躁。

　　“有多少个我这样的——无魂？”我强自镇定了自己的心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

　　“就我所知，也就你一个。”小阎王的声音还是在身边，但是是很慵懒，懒到要睡着的感觉——他？睡在这里？那么天亮了怎么办？

　　“喂，你不是真的要睡吧。” 我试探的说了一声，身边已经没有声音了。但是那种存在感仍然在，我很紧张的竖起了所有的汗毛，像个刺猬。

　　很久还是没人说话，我也闭了嘴，紧张了半天的肌肉，终究还是会慢慢的松下来，纵然危险就在身边，不敢轻举妄动的情况下，我还是输给了我的困意。

　　这一觉睡得好像很长时间，那种醒着的睡着，是很痛苦的一种睡着，纵然在梦中，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存在，但是梦中小阎王他不是躺着的，他用他与关老板一模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就那样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一星期的时间，完不成任务，就失去性命。”

　　鸡叫声——

　　身边骤然消失的存在感——

　　还有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这句话，让我直着身子坐起来，喘着气，身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