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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宿白正低着头胡思乱想没注意到蒋季阮停了下来,直直走上去撞到了蒋季阮的后背。
      蒋季阮无奈的替宿白揉了揉撞到的额头,“撞疼了没?怎么都傻到不看路了?就这么放心我?我要是把你领到炙渊,你也跟着往下跳啊?”
      宿白回过神来,伸手把住蒋季阮的手,抬头看着蒋季阮却不说话。蒋季阮的手腕被捏的生痛,他刚想说宿白把自己捏痛了,看见宿白眼睛里的深沉,脸上也没了笑容,“怎么了?我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你……不喜欢我刚刚碰你吗?”
      宿白定定地看着蒋季阮,别过脸,“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别人碰我。”然后松开了捏着蒋季阮手腕处衣服的手。蒋季阮冷笑了一下,不习惯碰你那我之前碰的时候怎么不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宿白的声音又变成了刚见面时的冰冷。“走吧,去满足你的好奇心。”
      两人走到一处小院前,院里杂草乱蓬蓬的长着,屋子看上去也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从窗子外看屋里烛光闪烁,而且杂草中间有条被人踏出来的小路,应该是有人住这。
      蒋季阮绕过宿白直接走了进去,踩的杂草咯吱咯吱的乱响。走到屋前,伸手敲了敲门,“你好,我并无恶意,可否进屋讨杯水喝?”屋内的人咳嗽了好几声,一道嘶哑的声音开口“祁府……谁人不知我这缺茶少饭,想必你也……咳咳咳……也不是为了讨水来喝吧。既……并无恶意就……咳咳……请进屋一叙吧。”
      蒋季阮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宿白以为他会把自己关在门外,结果蒋季阮走进去后并没有关门。宿白看了眼开着的门,心中一暖,抬脚走进了屋里。
      宿白本以为这屋内和屋外应该差不多一样破败脏乱,结果这屋里虽然逼仄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最里面摆了张小床,走近一看是个青年,只不过这人浑身病气缭绕,面容枯槁,骨瘦如柴,只有一双凤眼映着烛火亮晶晶漂亮的很,但他太瘦了也瞧不出来面相如何。
      蒋季阮坐到床边,“这位公子,我稍懂医术,可否让在下给你把一把脉?”那人垂下眸子,面上已是麻木,“谢谢你啊,只不过我这病……咳咳咳……算是病入膏肓……好不起来了。”蒋季阮笑了笑,“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把手伸出来,说不定我就有法子呢。”青年迟疑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来,蒋季阮刚要握上他的手腕看见这手瞳孔猛地一缩,这人的手背上长满了冻疮,手背上红通通的,有的地方发灰发青有些甚至已经流了脓。你人抱歉地笑了笑“没吓着你吧?”蒋季阮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说书人口中的怪病!祁府里的人,莫非……眼前之人就是祁记?
      蒋季阮号了号脉,面上先是古怪,然后眉头皱了起来,“这位公子,可能是我医术不精,可是的的确确在我这儿你没有得任何病。”那位青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笑了笑,“来给我看病的人都……咳咳咳……这么说,我好好的没什么病,可是……我自己能感受到我怕是……咳咳咳……活不久了。”
      宿白在一旁忽的开了口:“这位公子就是祁记吧。”床上的人转过头看向宿白,“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知晓我姓名的?”宿白手指拂过桌上工艺精湛的茶杯,“猜的。”
      床上的人又咳嗽了起来,“公子……咳咳咳……倒是……咳……一猜一个准。”祁记咳个不行,蒋季阮走到桌前给祁记倒水,一掀茶壶盖,里面空空如也。
      蒋季阮顺溜地叫了声“宿白,你……”喊到一半才想起宿白和自己闹了不愉快而且……这个笨蛋哪儿烧过水。“怎么了?”宿白问。“啊?没事,你那个陪一下祁公子啊,我去给他烧壶热水。”
      宿白愣了一下,“好。”
      蒋季阮出门烧水去了。宿白也不是蒋季阮那种多话之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祁记时不时咳嗽几声。
      宿白坐的笔直闭眼在心里默念功法心经。祁记打断了他,“不知公子……咳咳……尊姓……大名?”宿白睁眼望向祁记微微颔首,“宿白。”“原来是……咳咳……宿公子,不知宿公子……咳……和你那位朋友……来此处是为何?”“为你手上的冻疮。”
      祁记强撑着坐了起来,一咳嗽后背弯的像是弦月一般。“那你们……咳咳……可有收获?”“不曾。”祁记又咳了好几声,手紧紧捏着胸口的衣服,声音愈发沙哑,“不知……宿公子可愿……咳……从我这知道些……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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