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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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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中也先生到会议室的时候，剩下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太宰正和森首领说什么事情，两人脸上都挂着我最看不爽的笑容，另一名干部，尾崎红叶则翻阅着卷宗之类的东西。
“中也。”红叶姐姐先叫了中也一声，然后才看到了跟在他后面的我，表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常朝。”
“红叶姐姐好！！”我讨好地凑上前去，让红叶姐姐拍了拍我的头。
作为港口Mafia为数不多的女性高层，我和红叶姐姐的关系特别特别特别好，虽然有时候会感觉红叶姐姐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但是红叶姐姐算是港口Mafia对我最好的人之一了。
我刚刚进入港口Mafia，执行第一个团队任务时受了重伤，据说当时就是红叶姐姐从敌方基地把我捞回来的。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当时左手还吊着石膏呢，坚持没事就往红叶姐姐那边跑，抢着泡茶揉肩。
我觉得五大干部里唯一的良心就是红叶姐姐了，和我不熟的大佐在龙头里死掉了，A是个傻的，太宰整天想着找人殉情，中也除了衣品简直就是直男本男，我在这其中挣扎着生存，还要肩负调节他们之间矛盾的重任。
这么一想我真是好坚强，首领应该给我加工资。
“你能不能不那么狗腿，我快瞎了。”中也说。
“没关系，红叶姐姐看得就好。”我没时间理中也，朝红叶姐一笑，“对吧红叶姐姐。”
“中也，对女孩子讲话要绅士。”红叶姐姐很给我面子。
中也哼了一声，可能是不想再理会我，转身向首领打了声招呼就坐下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顺手搬走了太宰身边的板凳，放在他自己的座位旁边。本来就只有五个凳子，中也相当于直接给我指定了座位。
GOOD JOB。
虽然我和中也和太宰互相看不顺眼，但至少，在远离太宰这件事上我和中也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太宰先生的恶劣程度可见一斑。
我美滋滋地在中也身边坐下，单方面和他交换了一个“战友奶思”的眼神，就开始认真听首领讲话了。
“今次召开会议，主要是想讨论对于‘外界’态度的问题。”森首领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常朝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说说吧。”
“是。”我点头，“今天我在调查毒品交易的源头时，有两个孩子在黑手党管辖范围内的店铺起了摩擦。”
“哦？孩子？”太宰玩味，“不会是，迹部家和道明寺家的继承人？”
“....很不幸，确实是。”我回答，“我之前为了整合横滨势力而搜集的情报，伪装成商品放在了那家店铺理。看上去很危险，但是我们和宫本请了幻术系的异能力者帮忙伪装，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应该是零才对。”
“对方有没有背叛的可能呢？”森首领问。
“不可能。”我摇头，“对方是宫本的忘年交，当初我见到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在这件事后的一年他就撒手人寰，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请太宰先生检查过他的尸体是不是用幻术掩盖的假话。”
“是货真价实的‘死亡’了。”太宰点头。
“但是今天，那个本来该永远封存的盒子却被两个威胁最大的家族找到，甚至差点被抢走。”红叶姐面色不善，“那边当我们是死的吗。”
“可不是吗，道明寺家的连横滨的格局都不知道呢。”我冷笑，“两种可能，我们这儿出问题，他们那儿有帮凶，还是异能力者帮凶。”
“第一种。”太宰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知道为什么把那个人扔给你吗？常朝？”
“....说来惭愧我真的不知道。”
“在我审问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中也开口，“「怎么样，想像对付四年前的情况一样，用叶隐逼我开口吗」。”
中也转头看我：“四年前的事情消息是被全部封锁了的，那为什么他会知道本来只有我们五人会知道的消息？”
我在听到“四年前”的时候就傻了，中也说完好久，我才从嗓子里奋力挤出一句话来：“我们五人里....不可能有内奸。”
“我知道，常朝，放松。”森首领对我说，“如果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们中的一个，我就不会召开会议了。”
我呼吸变得短促起来，胡乱点了点头。
“放轻松。现在已经不再一样了。”
“....是，对不起首领，我失态了。”
“常朝先冷静一下，接下来就由我来说明吧。”红叶姐抿了口茶，“四大家族和其他以迹部为首的家族，开始有动静了。”
“今天的事情应该已经是蓄谋已久，前些天在那边的卧底发电报回来，说是他们在拟定一份对异能者协议。”
“不就是想分我们一杯羹，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中也嘲笑。
“但是这里却出现很有趣的事情了。”太宰眯起眼睛，“英雄方，没有在协议上签字。”
“协议作废...吗。”森首领挂着看不透的笑容，“确实是很有趣。”
“英雄方不是一直蠢蠢欲动，想把我们这些不安分子一锅端吗？怎么就这样算了？”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
“我来说吧。”中也接话，“这次去和他们谈判时，英雄方表示将会对我们‘宽大处理’。”
“那可真是谢谢。”
“前提是，”中也挑眉，“必要时，我们得帮他们维持外界社会秩序。”
......
“疯了吧。”红叶姐评价。
“英雄方脑子终于不正常了吗。”我都快笑出来了，“我们管好横滨还来不及，帮他们？不是有哪位NO.1在吗。”
“就是那位出了问题。”
“哦？”
“欧尔迈特几年前，和宿敌交战时被重伤。能力至今为止都在不断衰退。”中原中也强忍着怒意，“外界的安稳，早就出现裂缝了，只不过人家没告诉我们。”
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我靠。”我忍不住说了脏话，“他们他妈的是傻的吗？那么大的事情藏着掖着不说非等着事态不可控了才告诉我们？还想让我们帮忙？”
“是啊，而且就他们目前透露的消息，欧尔迈特使用个性的时间也大幅缩短了。”中也说完，又补了一句，“妈的。”
“好优美的日本语。”我为中也鼓掌。
“异能特务科那边怎么说？”森首领问。
“气坏了，还在商量对策，不过估计也是不会答应。”太宰百无聊赖，“更多的打探不到了。”
“....所以我就说，像这种以一己之力维持起来的繁荣注定不会长久。”愤怒，惊慌和猜疑混杂在一起，我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英雄方太想当然了。”红叶姐评价，“他们不会真忘了外界和我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吧。”
“首领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吗？”我问，“没有的话是不是可以不用顾虑，直接冲出去把那群人打得他们粉丝都不认识然后称霸世界？”
“常朝....”
“果然我们还是称霸世界吧首领，我们做得到的。”
“常朝。”首领咳了一下，“我知道你对这些很敏感，但是想法得要脚踏实地。”
“....是”
“需要你们相互知道的情报都清楚了吧。目前异能特务科还没有动静，但外面已经开始忍不住想分食横滨这块肥肉了，消息不能泄露，但各个部门都必须再强化，货物出口继续进行，但先别急着进货了，最近要做也做得干净些，让外面抓不到我们的尾巴。”
我还在疑惑森首领这次怎么那么温和，不像他的作风，就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
“让他们看看横滨是多和平的城市，让他们放心地把手伸过来。”
“然后再把收起的利爪和尖牙张开，把他们一口吞下。”
我呆愣的看着森首领，他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说：“怎么了，常朝？”
“不，没事，我走神了抱歉。”我摇摇头。
“那么会议结束，回到各自的位置吧。”
走出小小的会议室之前，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森首领，他正在看爱丽丝用红蜡笔涂鸦。
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一脸满足看着幼女的男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首领。
我再次意识到，他已经不是森医生了，而是森首领。
——
“武藏啊，人果然都是会变的。”我和宫本背靠背坐着，她写她的任务报告，我打我的游戏。
“武藏是谁啊，这里没有那个人好吗。”宫本声音中带着点抓狂的味道，“你从我身上起来先，还有这是怎么了，又在这儿感慨人生。”
“就是呀…觉得森首领这个首领当的太合格了。”我随意的操纵着屏幕里的角色，“好厉害啊，能把横滨安排得明明白白，肯定很累吧。你说要是现实世界和游戏一样轻松该多好。”
“....对你来说，不就是一样的吗。”
“诶？”
“你想啊，你只要大规模地用叶隐闻书，那不全世界都听你的话了吗？”宫本总算是施舍给我一个眼神，“统治世界吧，大魔王。”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我长吁一口气，“我可是很珍惜我的快乐源泉的。”
“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快乐源泉不是很好吗？”
“你不懂精髓啊，我就是不想见到这个世界才开始打游戏的。”我转身趴在她背上，“要是真的变成那样，不如说，从我产生把世界变成游戏的想法的一瞬间，我的快乐源泉就已经消失了。”
“你真是难将就。”宫本吐槽。
“喂你很过分诶武藏，我只是分享烦恼而已啊。”我伸手去捏宫本的脸，不意外的被她拍开手，“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武藏最近有什么烦恼？”
“让你失望了，我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疼疼疼山本常朝你放开我的脸！”
“有、什、么、烦、恼？”
“真的没什么啊……”宫本揉着脸，“啊，说起来，其实真的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嗯？”
“就是啊....”她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
但听完全文后我不可抑制地叫了出来：“哈？？！！你被告白了？？！！”
然后我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小声！”
“谁呀谁呀对方是谁？”我眨巴着眼睛凑到她面前。
“那个啦，我伪装的工作不是编辑吗……”她无奈，“是那里的后辈。”
“后辈killer呢，武藏。”
“你闭嘴。”
“那你呢？你对对方有感觉吗？”
“也不是很特别的感觉……”
我歪头，正觉得这料是不是没什么爆点的时候，宫本又开口了。
“但是，我觉得她穿裙子挺可爱的。”
......
“我说，你没口误吧？”
“没有啊。”
我的朋友，宫本百合子，在我担心了三年她会不会因为短发被误认为是男孩子后，噩梦成真了。
“你还是和人家说清楚吧…”我一手搭上她的肩，“欺骗少女的感情是会遭天谴的，武藏。”
“等等，说清楚什么？”
“你不带把啊。”
宫本：“.....”
她沉默了大约三秒，然后....
“山！本！常！朝！”
“对不起我错了别打脸！！”
在这之后，我，十七岁的现役黑手党，被好友暴揍了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