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月千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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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代
*请务必看看作话啊！谢谢www
*这是月千代最初的版本w
*当时没有写得明确，月千代的心其实不在田山那里。
大约申时的钟敲过之后，宫川町的灯便零星地亮起来。再过半个时辰，整条街如光的长河，连近江八景都要为其让让路了。然而到了近几年，京都的商事一天不如一天，和东边的江户比起来，更是逊色许多。从那微微掉漆的门后左转经过半里就到了那隐在松树后的茶屋了。
前几年，我还在茶屋里供职，那时是一个杂役。它的前厅门上，挂着一副布帘子，白天时光照不进。到了晚上，才有小厮把帘子卷起来，并在门口点上灯。这时穿艳丽振袖而拢着前发的少年粉墨登场，坐在前厅若即若离地向你投去目光，伸出手来。但就算在这样的风月场所中，却有像他这样不谙色道的人。那乌鸦似的黑色羽织，着实扎眼。
他是在这茶屋中穿黑衣服的唯一的人。他总坐在前厅靠右的一角，在兰草后捻着羽织的纽绳，脸上没有白粉，却也不难看，只是低着头，前发像帘子般垂下，不让灯光照到脸上。无论有无客人到店，他都躲在一角默不作声。老板一进前厅，便揪起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前厅中间，骂道：“你是来卖笑的，没人让你送殡玩！”这时茶屋里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月千代大人，你今天又没做成生意！”他不回答，只是咬着唇，将手伸向羽织里藏着的刀柄。有客人高声地嚷着：“来啊，让我看看，小嫩的！”月千代睁大眼睛，仿佛要哭了似的，张了张嘴，然而最终没能吐出一个音节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由悲转怒，握着刀柄，依然挪回自己的原位，窘迫的样子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前几年上台的，是那个田沼么？”有人戏谑地用酒枡指向月千代。
“您连这也不知道么？说来现在生不逢时的，是武艺，学问和御番衆啊！是吧……啊哈哈哈——” 听人家背地里议论，月千代原本也是关西的阵屋大名的儿子。但他父亲由于修城墙时没有及时上报，被幕府当作谋反而处死了。月千代也失去武士身份。而在以前参勤交代时欠下的债务，他也无法如期归还。于是坊间的町人将他扭送到这里，卖了身子权当抵债物。幸而他长得并不难看，所以刚来时还有几个人点他的名，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对人没个好脸色，往往恩客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如是几次，便连点他名的人也没有了。月千代只好躲在角落里，每天挨老板的骂。但他在我们店里，却是长得最顺眼的，若是用点脂粉稍一拾掇，兴许能把头牌比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月千代走了出来，他的衣着与之前并无两样，只是头发散下几缕，袴上的褶子歪了一点。他依旧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厅中众人身边，。有好事者凑上来：“月千代大人是否也有过契友？”听到这话，他的眼中闪出光来。他抬起头似乎要说什么，却只是点了点头，拢了拢衣领，又低下头去，几个客人转过来，追着他问：“听说他最近要来江户。”月千代停下来，随后加快脚步，脸上也有了些血色。见他不应声，那好事之徒便绕到他身侧，伸出腿。他扑倒在地上，刀从腰带上滑下来，落到不远处，他刚要伸手，刀便被踢到更远的地方，袖子也被踩住，只好跪着动弹不得，把脸转向别处，然而四周都是人，他的目光无处安置。“把刀还给我。”他小声说。“那就请月千代大人把您之前的事情一一道来，让我们这些町人也长长见识吧。”那人把手伸向了月千代的腰带，月千代躲闪不及，腰带的结被扯松。他的脸涨得通红。众人见状也都哄笑起来。
我也附和着笑，看月千代像往常一样在众人的笑声中把腰带绾成方结，又躲回兰草后面，将自己藏在阴影里。我本也想上前挑拨几句，却不料老板突然叫我去做事，因此只好去担水。我终于担着空桶到了井边，我正要把桶放到井里，却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是月千代。他拿出二十文钱，露出恳求的神情来:“这里是二十文钱，请你务必帮忙打听一下田山信治大人的行程！”我没有理他，暗想这样一个落水狗，竟也有资格让我办事么？月千代有些忧郁，迟疑了一会，见我不再搭理他，便转身走了。过后几天，月千代每天都像之前一样躲在角落里，只是时不时掰着手指，似乎在算什么。见到他恍惚的样子，不少人也揶揄他：“你那个相好的快来了吗？大人，到时也带我们去见见他？”他只是红着脸，笑一笑，什么也不说。
几天后，我又去前厅送东西。兰草后的位置空着，月千代没有来。老板和客人们似乎很高兴。忽然厅里有人问：“那落水狗月千代呢?今儿没见着他，难道让他给逃了？”我问旁边的一个杂役，他笑着说：“那小子早上把他的刀换成车钱，去追他那相好的了。”说罢，又嗤的一声笑了：“那个蠢人，怕是不知道他家那把刀是关原合战时传下来的宝物吧。当年他爹每次来这，都指着这刀，拍着腿，向其他的客人炫耀呢。这败家子，恐怕要害得他爹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了。”到了傍晚，月千代还没有回来，但却没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点灯后，我去拉起帘子。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定睛一看，是月千代。他浑身沾满泥水，摇摇晃晃快要摔倒。他径直走向厅内，只是在要跨上台阶时迟疑了一下。不出所料，厅中众人指着他身上的泥斑发笑。还有的高声说：“今天你去找藩主大人，他那一脚踹得可真……”月千代打断他:“请……请不要再往下说了……”
“那你身上的泥是怎么来的呢?”
月千代听到这话，便有些恍惚。他走进了内室。
第二天早饭时，月千代没有出现，于是老板派我去看一眼。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便推开门。月千代正躺在房间中央，眼睛大睁着，身旁放了半碗酒，一摸，已经没有了脉息。他正是因为喝了这酒而死的。房间很暗，没有窗户——月千代就算睁着眼睛也看不到日光的。
他们把月千代抬出后，房间里便什么也不剩了。就好像月千代从来没有存在过——也没有消失过。
这些基本是瞎说。第一次完整地写文www。语文课产物（孔乙己什么的设定不要太好）（x）
文笔一团糟不要太嫌弃w轻喷w（后来的小说以此为背景进行改编，发生地点改在京都岛原（此时的月为败落被灭族的关西大名家的遗子。）且结局发生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月千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