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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临安还记得在KTV之前,有一次学生会活动结束太晚了,送周可回去。
      他假装一直在看前方,其实是在偷偷看她。
      周可的侧脸很精致小巧。
      在夜里,黑暗越是浓厚,月光便越发清晰。
      通透的月光打在周可身上,单薄的身体和衣角随风晃动。
      周可脸部的皮肤几乎是苍白。

      临安看得出神。
      随后他的眼神停留在周可眼角的泪痣上。
      小巧、冷漠、俏皮、温柔,这些怎么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呢?
      临安觉得心里有什么快要溢出来。
      那天上午他听舍友说高牧又来找周可了。
      虽然后来证实,舍友只是看见一个和高牧背影很像的其他人而已,也不妨碍临安闷闷不乐一整天。
      “周可,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临安说。
      周可慢慢走着,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嗯了一声。最近总是熬夜学习,又有学生会工作,加上还一直练舞,周可有点撑不住了。
      “我们认识挺久了。”临安说。
      周可又嗯了一声,不知道听了没有。
      临安一瞬间想说出口,却硬生生没出声,只在心里道:“你知道吗,我当时碰到你手的那个瞬间,心跳的速率让我都惊了。你说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不至于牵个手都这样吧?”
      临安想着,深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流淌在夜里。
      周可有些疑惑得抬头看他。
      临安伸手摸摸周可的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感觉你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在一起之后,每一次晚上送周可回寝室,临安都会想起那天自己压抑而强烈的心动。
      他会紧紧牵着身边人的小手,慢慢地走。
      路灯一盏盏过去,周可踩着影子,她有时会说街舞的事情,有时也会说学习上的烦恼。
      好像一切都成为了一种习惯,如果不是时间一直在提醒他们,周可马上要出国了,临安几乎觉得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持续一辈子。

      在周可出国的前一个星期,临安帮周可整理行李,提前托运。
      回去的路上,临安对周可说:“你知道吗,有一次我自己跑去找高牧了。”
      周可满脸问号。
      “我一想到他和你高中三年同桌,就很羡慕他。”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周可说。
      临安脸垮下来。
      糟糕,说话不经过大脑,周可敲了敲脑袋。
      她侧头看着临安的表情,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
      “但我最喜欢你啦!”周可赶紧补救。
      临安接着说:“我准备的摄影的东西,要找他设计。”
      周可点点头
      临安揉了揉周可的头,“他都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看来很少打听你。”
      周可无语,“你是不是恶趣味啊……”
      “我只是好奇你高中三年同桌是什么样的人嘛。”临安揉头不够,开始揉脸。
      临安看着周可干净的眼睛,庆兴自己的幸运,在刚刚好的时间遇到她。

      他前段时间因为摄影展览找了高牧。那天,高牧听临安说自己和周可在一块了,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往临安肩头一拳,说:“当时看你,就知道你图谋不轨。”等他们设计的构想聊完,其他人散了,高牧看着临安很认真地说:“照顾好周可。她是个非常温暖干净的人。也许你们这样的同类才会相吸引吧。”

      周可出国前一晚,临安照常把周可送到寝室楼下,说,“你上去吧,早点休息啊。”
      周可点头,走了两步,又走回来。
      她那声亲亲,小的仿佛会被风吹走。
      临安却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一凝,温柔俯身,吻在周可眼角的泪痣上,慢慢吻到她的脸颊、嘴角。
      楼道里的灯一盏盏亮开了,像是迎接周可回家。
      有人下来了。
      临安不舍得放开周可,“快回去休息吧,你太累了。”
      周可乖巧点点头,啾了一口临安的脸,上楼去了。
      临安摸着脸颊,站在楼下好久。

      他喜欢看周可追逐梦想的样子,喜欢她说道出国时坚定的眼神。他甚至喜欢她做题时哗哗下笔的样子。
      他有时候想:这就是周可啊,做事干净利索,绝对不会有滞留。

      周可出国一年,临安就想了一年。
      临安的室友微信周可时,夸张地说,临安都瘦了30斤。
      临安看周可给自己发的截图时笑着摇头,30斤不敢说,10斤却真的有了。

      周可回国那天,下着稀沥沥的小雨。
      临安在机场左右踱步,左右看都没等到周可出现在接机口,急得汗都流下来,直到一双小小的手臂环过他的腰,抱住了他。
      “往哪看呀?我不在这个出口啦……”周可把脸贴在临安的温暖而坚实的背上。
      临安那一刻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非常值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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