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白云》分付与

11、第十一章

　　“下午学校就没什么事了吧？”临安问。
　　周可：“课都没开，下午都空闲着。”
　　临安说：“哈哈，大学还是有好处,高中几乎每天都要上课。”
　　周可表示赞同。

　　三人吃饱喝足，付了钱，高牧靠在沙发上发呆。
　　周可看了看时间，说：“我们回学校吧？”
　　临安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稍微说了几句便挂掉，对周可和高牧说：“抱歉啊，突然有点事，你们先回学校吧。”
　　周可问临安说：“没事吧？”
　　“没事，”临安低头看看手机，语速很快，“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周可点头。

　　临安走后不久，高牧和周可也走出餐厅。
　　“你交到新朋友了……”高牧走在周可身边，语气低沉。
　　“临安是志愿者，带我报道的，当时还以为他是大二的呢。”周可说。
　　高牧笑了一下，“他确实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
　　临安长相上不显老，却从骨子里散发着冷静和成熟，让人不自觉认为他比同龄人长几岁。
　　周可点头，开始歪头打量高牧，“其实你也感觉成熟不少，有智慧了许多。”
　　“难道我之前很傻吗？”高牧问。
　　“呆呆的。”周可看着高牧若有所思，“你现在挠头的样子和高中时候一模一样。”
　　“是吗……”高牧把手放下。
　　“怎么了？”周可问，“表情突然不对劲。”
　　“没事。”高牧冲周可笑了笑。
　　“看起来不像没事啊。”周可停下来，“你……”
　　高牧沉默，停在马路一端。
　　绿灯闪烁片刻变成了红灯，行人渐渐堆积，站立在高牧和周可周围。

　　高牧低头看着周可，说：“我知道我高中很不讨人喜欢，所以我一直想改变。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周可有点乱。
　　“什么？”周可皱眉，“谁和你说你不讨人你喜欢？”

　　高牧摇头，声音真诚，“太邋遢，太迟钝。”

　　绿灯点亮，行人匆匆路过他们。

　　“你没必要改变什么。”周可认真地看着高牧，“你很好、非常好。”

　　人来人往，汽车鸣笛，声音嘈杂。
　　周可和高牧站得不是很近。
　　她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到高牧耳朵里。
　　高牧的眼神闪烁片刻，避开了周可的眼睛，小声说：“可你就是不喜欢原来的我。”
　　周可没听见，问高牧在说什么。
　　高牧摇头，“没什么。”
　　说罢他拉着周可的胳膊过马路。

　　一路无言。

　　到周可宿舍楼下了，高牧说：“上去吧，下次再找你玩。”
　　周可往宿舍里走了两步，又转身退回来。
　　“高牧……”
　　周可话没说出来。
　　她看到高牧的眼睛，有些不忍心。
　　高牧叹了口气，“我没事。”
　　他说完，想了几秒后说：“你知道吗，我反应慢半拍，会莫名其妙发呆，会忘记整理头发，可是每当我看到你，就好像时间都停止了，我的思维前所未有清晰明亮……那种感觉，我自己都形容不出来。我很想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可是今天我看见你，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突然，高牧似乎被自己的话惊吓到，他猛地停住，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怎么可能当作没说过？”周可心里说着，脑袋里一片混乱。
　　在她心里，高牧是人生挚友。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高牧，却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高牧，我……”
　　“周可。”高站得很直，“别说。”
　　周可不知所措。
　　“没事，我真没事。你先上去吧。”高牧说。
　　周可一瞬间动摇了。
　　她的心酸涩无比，仿佛快要被其中填满的感情胀裂。
　　在这个没有路灯而昏暗无比的宿舍楼下，周可已经分不清这是感动、心疼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喜欢。
　　“给我点时间。”周可说，“好吗？”

作者有话说

　　或许 这就是渣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