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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瘟神和西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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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天际的云已全部染红
姚天君猛的跪下,毫无征兆,叩首祭拜,虔诚无比的高声叫道:“姜子牙!请受贫道一拜!”
西岐城
大商的黑甲战士和西周的战士对峙。
西周的战士在西岐城头上排列着,他们的战士弯弓搭箭,整个女墙都布满了弓箭手。
大商的黑甲战士列队在西岐城下,他们手执兵器沉默以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两军对峙无果。
“撤!”
也不知哪里发出的一声大喝。
大商黑甲战士瞬间如潮水般退下,他们拉开彼此的距离,但前方依旧留有上百黑甲战士防御,生怕西周战士开门偷袭。
城头上。
西周的战士“刷”的一声,整齐划一的收起弓和弓箭,他们飞速撤离城头,但少部分依旧在城头紧盯着城下的大商战士。
镜头只剩两军的战旗猎猎作响。
夜,降临。
西岐城外
今夜顺风,夜空无星,月光不甚明亮,乌云遮住了大部分月光。
一处低矮的小山上,从小山看去,视线可平行到西岐城头高度。
小山顶上有六人。
一名怪异相貌的男子,他站在小山顶端,伸出手,似在测量风的顺逆,他自顾点头,毫无征兆的张嘴一吐,一颗绿色的珠子悬浮半空,散出幽绿色的渗人光芒,珠子炸开,千道万道绿色光柱乍现,旋即化为丝丝缕缕的雾气,绿雾纠缠又散开,空中就如多了千条万条毒蛇,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怪异男子大喝一声,指着远处叫道:“去!”
千万条丝丝缕缕的绿雾,飘向西岐城方向。
怪异男子身旁站着一名戴着恶狼半边面具的男子,男子嘴边留有两撇黑色的胡须,他仅露了半边脸,但依旧可感受到面具男子的威严和眼中透出的冷酷,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长刀。
孔宣质问道:“吕岳!你对西岐城内的凡人施展如此神通,是否有伤天合?”
吕岳呼出一口嘴里剩下的绿色毒雾,冷然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以为阐教门徒是好易于?贫道能活到如今,可不是靠心慈手软!他们死,自然好过我们死!”
吕岳的身后站着四人,他们分别是吕岳的四名徒弟,
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
周信冷笑了一声,不屑的对孔宣道:“我师尊说的没错,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没想到你堂堂凶名赫赫的孔宣,居然会妇人之仁!”
周信旁边的另外三人也同时点头,他们用鄙夷的看着孔宣。
孔宣的目光看向西岐方向,却是不言不语,沉默。
吕岳看了一眼孔宣,一甩袖袍,淡漠的喝道:“我们走!等明日西岐城破!”
“是,师尊!”
“走了!”
“哼,我们师尊的厉害,岂是凡人能懂!”
几人冷嘲热讽了一番,旋即走了。
西岐城内
千万道绿色气体游荡飘在街道上空,它们时而卷曲,时而舒展,一条条,一丝丝。
此时,西岐城虽然由于战事的原因禁宵,但不乏有胆大趁夜上街的。
街道房屋暗角处,这里站着一名男子,他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正要解开,然后随意的在墙角小解一番,忽然,他只觉自己的脑袋眩晕,他捂着脑袋,脸色开始发白,眼神空洞,他整个人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晃着脑袋,他用手撑住房屋的墙体,瑟瑟发抖的呢喃道:“嘶~~怎么突然好冷,好冷!”
他说着说着,突然倒地,四肢抽搐,他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颤抖,接着口吐白沫,甚是吓人。
而随着赵三的倒下,西岐城内,不管是偷偷出来街上,还是在家中休息的,还是巡逻的士兵,成千上万的人,都感觉到了自身的寒冷,倒地。
西岐城外小山顶上
孔宣负着双手,面具下,他的目光看向月色,风吹来,吹动了他的黑色长发。
孔宣耳朵一动,淡然的道:“月狐!”
风吹过树,发出婆娑的声音。
一道白色的匹练落下,九尾天狐戴着面纱飘然落下,她看着负手背对着她的孔宣,道:“你为何没阻止吕岳布施瘟疫?”
孔宣淡漠的道:“本将有什么理由阻止?”
九尾天狐平静的道:“西岐城内,尚住着成千上万条无辜的生命!”
孔宣不带丝毫情感的道:“人有国分,怜悯没有!就如那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孔某身为大商战将,自有立场!怪只怪,这是命!月狐,朝歌目前可有消息送来?”
九尾天狐眉目一凝,她看了一眼孔宣,然后道:“朝歌尚无,但太师有密简送来,他于东夷招揽了一名道行深厚的截教修士,此修士擅灵魂之术,太师他怕姜子牙在西岐,我们挡不住,特恳请那位修士在东夷布下大阵,直接夺命千万里!”
孔宣并没有所动,只是淡淡的道:“知道了!”
九尾天狐问道:“你就如此放心于我,不问别的?”
孔宣道:“信一人,自当推心置腹!”
九尾天狐目光闪烁,最后道:“西周已推进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说不定挡不住,孔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孔宣声音透着冷肃,道:“月狐,你这话本将就当没听见,否则下次再从你口中说出,本将定斩不饶!”
九尾天狐道:“孔宣,你又何必如此死心眼?”
孔宣道:“大商还没到那一步,即使到了那一步,除非无法抗拒,否则即便孔某战死沙场,也是眉头不皱!”
九尾天狐看着孔宣的背部,沉默了片刻,风吹动了她的头发,也吹动了她脸上的面纱。
良晌。
孔宣幽幽的道:“本将问你,西周小儿散布天下五大罪,你如何看?”
九尾天狐凝眉,开口道:“大义不稳!其文犹如狗尾续貂,牵强至极!”
孔宣感叹道:“是啊!可真正明白的又有几个!”
九尾天狐道:“何须明白,都在装醉而已!”
孔宣道:“明者自明,夜深了,你回去吧!”
九尾天狐深深的看了孔宣的背影一眼,化作一道白色的匹练消失不见。
孔宣抬头,目光凝视着月色,久久不语。
大商朝歌,帝辛的寝宫。
费仲和尤浑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帝辛,他们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是抖着身体,听着帝辛大发雷霆的吼叫。
几年的时间,帝辛须发更加浓密,但身上露出的威严更甚,犹如一头雄狮,令人望而生畏,只见帝辛狠狠的摔掉手中的酒杯,吼道:“混账!西周的姬发当真不要脸!本王的王朝富庶,你们眼红就眼红,捏造什么骄奢淫逸,端的不为人子,他姬发当天下的人是傻吗?”
费仲和尤浑不敢说话,也不敢回答。
忽然,一人冲了进来,只见此人披头散发,不修边幅,俨然一副乞丐的样子,仔细看,却是箕子,只见箕子佯狂的吼叫道:“帝辛,你愧当大商的王!短短几年,先有摘星楼欺辱贾氏,后逼反黄飞虎,再传你帝辛喜掳人妻女享受!你瞧瞧整个大商,都是怎么说你的,你看看大商之外,烽火狼烟,王朝倾覆也只是随时,你这是要把大商推向无底深渊,你说你帝辛对得起大商的先辈吗!?”
费仲眼神一厉,跳出来叫道:“大胆,好你个箕子,大王岂是你能随意大吼大叫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大王?”
尤浑狐假虎威,阴阳怪气的道:“呵呵,谁给你箕子勇气?谁?”
帝辛冷眼看向箕子,没有表情。
箕子一愣,接着大怒起来,怒极反笑的指着费仲和尤浑,道:“哈哈~~朝歌有你们两个奸佞小人作祟,难怪国之不国,奸臣当道!帝辛,你昏庸,你~~~”
帝辛脸上绷不住了,冷声喝道:“够了!王叔,把你的话收了,你累了,好好回去睡一觉,费仲,给本王送客!”
箕子瞪大了眼睛,吼道:“我箕子没累!我今日就在这不走,你帝辛不是喜欢抄家灭族?你是王,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还需考虑别人?”
帝辛冷漠着眼神,他吐出一口气,眼帘低垂,猛的抬起睁开,吼道:“费仲,尤浑!”
费仲和尤浑下意识的并脚,立即大声叫道。
“诺!”
帝辛用着淡漠的口吻道:“拉下去,囚了!”
费仲和尤浑。
“诺!”
两人得到命令,顿时如猛虎下山般,各自拽着箕子一边的手,脸上露出凶狠的模样。
箕子挣扎,手脚乱踢,口中不忘吼道:“帝辛,你可真能!放开我,你们两个小人!”
帝辛手掌心抚着额头,来个眼不见为清,转身,淡漠的道:“你们两个,可要让人好生伺候王叔!否则王叔若稍有差池,本王拿你们两个问罪!”
费仲和尤浑各自身体一颤,忙不迭的各自保证道。
费仲:“大王!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亏了的!”
尤浑:“是啊!大王您放心!”
帝辛挥手。
箕子被两人押了出去。
“砰~~”
帝辛放下抚着额头的手,他狠狠一锤桌子,桌上放着的食物和酒杯都跳了起来,发出闶阆的声响,他眼中露出一丝疲惫。